4 竹马的纠结与往昔（1 / 2）

她也想变得和苏晴一样，前凸后翘，迷死那个坏蛋。

只是林语并没有等到自己发育完美得让季屿悔不当初的那天。

那天回去后，季屿也没有找她，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地方和女人风流快活，也许是心虚，林语总觉得自己偷窥了那场活春宫以后，季屿似乎疏远了她。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很多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彼此也有足够的默契，但韦蔓再婚，林建华约定好时间派人接她到北京，她马上就要离开东平，季屿连当面讲一句再见都不愿意吗？

但林语对季屿还是发不起火，那是她最好的朋友。

她没有爸爸，季屿虽然有爸爸，却比没有还可怜。　??

季国胜爱喝酒，一喝醉就发疯，打跑老婆后，劈头盖脸揍小季屿，还经常把他关起来不准吃饭。

住在同一栋楼里，季国胜扯着嗓门骂咧的话清晰传到林语耳朵里：“小畜生”、“偷人生的野种”……

野种？

林语很小的时候也被院子里其他孩子这么骂过，他们抢走她的零花钱扯乱她的小辫子后嘻嘻哈哈跑掉，是季屿把领头的小胖子狠狠揍了一顿，逼他跪下道歉，保证以后看见林语就绕路走。

那之后再没有人欺负她。　??

林语不明白，为什么季国胜要骂自己儿子是野种？

不过季屿看起来似乎一点不在意。

他手脚灵活，顺着三楼的管道爬到二楼林语家里，也沈不得拍打衣服上的灰尘，端起林语给他做的面条呼啦啦吃开了，再霸占林语的小床美美睡上一觉。

后来季国胜喝醉酒掉河里淹死了，季屿读了两年高中觉得没啥意思辍学做起了小生意。　??

夜市摆摊卖少女喜欢的项链头饰。

季屿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又能说会道，惹得街上的小姑娘经常来摊位前徘徊，拿起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把自己口袋的钱都换成了这些廉价的饰物，只为了加季屿的微信。

干了段夜市，季屿觉得来钱太慢，又和朋友做其他事情。

经常好几天见不到人。

再来到她家往沙发上一坐，随意解开衬衫扣子，精壮的胸膛上有不少新旧斑驳的伤痕。

“丫头，饿死了，快给我煮碗面，放两个鸡蛋，记得煎焦点啊。”

“怎么这么多伤？你又和人打架了？”

林语嘴里埋怨着，拿药水和棉签给季屿上药。　??

他扬起那张雕刻般的俊脸毫不在意地说：“不打架哪来的钱？放心，哥命大得很，死不了。”

季屿并不白吃白喝，各种水果饮品哪样好哪样往她家提，还买了很多漂亮衣服护肤品，一股脑塞给她。

“拿着，现在中学里都讲究，我妹子可不能叫别的女人比下去。”

他读书虽少，可每次看见林语看书也要凑过来，只是不到五分钟就撂开手。

有一次还顺走了一本书，再也没有还给她，

林语清楚记得书名是《月亮和六便士》。

当时季屿指着封面嘲讽：“什么六便士？听着就不利索。”

“那是人家英国的货币单位。”林语解释，“一便士相当于我们的一毛钱。”

“这么一说我就懂了，这本书是讲月亮照着地上，看哪个傻瓜会去捡那六毛钱对不对？哥现在有钱，别说六毛，就是六块掉在地上我也难地弯腰……”

林语习惯了季屿的插科打诨，努努嘴哼了声：“胡说八道，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　??

“啧……小丫头你这是什么表情？看不起我咋的？哥哥也是爱学习的人……”

他坐在沙发上有模有样地捧起了书。

等林语把面条煮好端出来，不出所料，季屿已经朝着沙发靠背睡着了，喊了好几声他才懒洋洋爬起来，后来他很少回小区。

听说他和别人抢地盘赢了，成了东平的大哥，手下带着不少小弟风光得很，林语跑去找他。

季屿正在打台球，身边站着个身材很性感的女孩，却不是校花苏晴。

看见她，季屿笑眯眯地走来摸她的头发，说她连声哥哥都不知道喊，又看了看她撅着的小嘴说她一天爱生气所以长不高。

目光若有似无瞄了眼林语还未发育的小胸脯。

林语气得不行，转身要走，季屿拉住她，把几沓厚厚的钞票塞她手里。

林语不要，季屿拉下脸，用从没有过的口气硬梆梆地说：“怎么？要去北京当大小姐了，看不起我的钱？”

“不是。”她瞪了季屿一眼，又偷偷瞥了眼旁边笑得胸脯一抖一抖的女孩，没有说其它的话。

季屿脸色却和缓了不少，抬手帮她把头发挽到耳朵后面，慢慢说：

“傻丫头，听话，把钱拿着，好好照沈自己，去北京是好事，东平这破地方以后能不回来就别回来了，没什么好留念的。”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提过他自己，也没有说以后会不会去北京看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