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国宝(1 / 5)
“最近状态很好呢。”调理师故作欣喜地说。
次少晗侧卧在按摩床上,含糊答应着,心知这只是服务业的客套话。他很清楚,他的身体和以往一样,感受不到天性的召唤。
戴着医用手套的手指轻按花门,确保那里可以承受异物进入,此前的全身按摩已经让他足够放松,不需要太多润滑。热疗仪器的探头顶进他久未待客的生殖腔,将微凉的护理液涂满内壁。
尽管店员介绍项目时用过一些夸张的话术,少晗对用在自己身上的产品都有谨慎地了解过,知道这款所谓护理液同很多液状保养品一样,除了保湿并没有其他功效。这种东西,没有副作用也就够了。
医院不能解决的问题,美容机构也不会有仙方妙药,这点道理许多客户都懂,还是愿意为一些心理作用付费,为了让自己尽到“努力”的义务。
即使在尚未干枯的那些年,他也没有体会到传说中的极乐,情潮带给他的烦躁多于享受。少年时代至少还有探索未知的好奇心,成年后为了生理平衡按照日期做爱更像是一种负担,也曾忙于课业忘记热潮期的临近,未能早做安排,出现症状才急着赶去交往对象的寝室,蜷在床上披着被子安抚自己,等待Alpha下课回来解决。
他记得那种无力的沮丧,感官信息被放大,一点轻微碰触也令人心惊肉跳,思考、判断的能力则趋于萎缩。那种情形下,你会明白为什么人们说Omega不适合需要逻辑的工作。
在国外留学期间,经朋友介绍,他加入一个Omega私密交流群,在那里可以买到抑制发情的处方药物——不到丧失行动力的程度很难在医院开到的药。有了那些药片,他可以更专注地学习、工作,不再需要恋人的生理支持,也在恋爱交往中更为游刃有余。一个学期后,他已经离不开那些可爱的小药片了,他可以在热潮期整夜画作业而精神毫不涣散,甚至——也许是错觉——药物的刺激给了他更多灵感。
关于副作用和依赖性,他当然也有所了解,并且时常用药贩教的方法自我诊断:早上洗漱、护肤之后再回去闻一下枕头上的余香,香味没有散尽就表示身体机能正常。这类方法通常来说是可靠的,只是……对于颈部性腺特别发达的少数人,气息表现不能完全代表生殖系统的运转状态。令所有人迷恋或嫉妒的绝佳香气,也迷惑了他自己的理智,使他未能及时发现身体的异常。
医生这样解释他的情况:就像休眠中的火山,地下可能有岩浆在活动,但无法预测它能否再次喷发。按照他们的说法,如此长时间滥用抑制剂,只造成生殖功能障碍、没有危及其他脏器已经很幸运了。
少晗一度难以相信诊断书的判决,他自觉一切都好,他可以慢跑十公里或者卧推三十公斤,从未感觉自己像个病人。
如果有恰当的“喂养”,恢复活跃的可能性会更高,医生这样暗示过。以他们的专业立场,不能直接说“去找个更匹配的Alpha”,只委婉地建议他“保持身心愉悦”。
已经失去获取快感的能力,还要怎么保持愉悦?尽管漫无方向,他还是振作起来尝试了。这是他对自己的一贯要求:无论发生什么,必须行动起来积极应对,不能浪费时间原地凭吊。
离婚后他陆续接触过一些条件基本相当的对象,大多止于朋友关系,曾有两个发展到亲密阶段,但也未能持续。
做爱之后的早晨,少晗和他的新恋人互致问候、共进早餐,看似一切顺利,只是他无法忽视、无法装作不在意:那个Alpha眼中难以掩饰的失望。
那份失望,从他拿出润滑液的一刻就不可逆转了。他倔强地不想解释,用人造的润滑剂一点点准备自己,就像这是做爱的正常步骤。
在同一天买了花束、礼物和安全套的Alpha,一定是期待着非凡浓烈的性爱来到这个夜晚的,准备好迎接一个香气袭人的Omega理应带来的欲望幻境:蜜汁四溢、高潮不断,颤抖,媚叫,让他的伴侣享受征服者的乐趣。
结果只得到这样不疼不痒的反应。
还不如一个自慰套。Alpha没有说得这么直白,但他眼神透露的后悔与怜悯,比直接的羞辱更可悲。
尽管这样,他们还是去医院测了匹配度,结果也不甚理想,双方都同意不必再浪费时间和感情,没有阻碍地分手了。另一个约会对象也是相差不多的过程。
在那以后,渐渐不想再尝试了。少晗自认为没有放弃,他对恢复孕育力的前景仍抱有希望,只是关于Alpha的种种事实令他感到疲倦。即使花了几个月时间调情、约会、交流,他们并不是真的享受共度的时光,那些努力都是为了最终来到肉体交合的一刻,浪漫关系只是宝库的钥匙,而宝藏的价值未能满足人意。
前夫在离开时曾留言说:我始终爱你,你知道的。没有人会像我一样爱你的冷淡。
但那又如何?他想要的从来不是“爱”这种肤浅的一面之辞。他想要的只是一点真诚的支持和信任。
美容院这些明目花哨的私密保养项目未见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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