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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一定要当面告诉你,”骁麒在信号另一端眼神热烈地望着他,“我长成了。”
意思是他迎来了人生第一次繁殖热潮。
“真的?恭喜你!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去医院打过针了。医生说今天不难受的话就不用再去了。”
“那就好。”
“爸爸在煮莲子饭,可惜你不能回来吃。”
“替我问候爸爸他们。”
“下周中秋节放假,我能去看你吗?”
“应该可以吧,不过我也不一定有时间陪你……”
“没事,能见见你就好。拍戏是不是很累?没有人欺负你吧?”
“你想什么呢,这边都很专业的……再说了,我这边的事你想多了也帮不上忙,好好上课别想那么多。”
骁麒有点不耐烦,“哥,我现在是真正的士人了,你不能再当我是小孩子了。”
“那你更要管好自己,知道吗,不许随便对小香同学下手,要负责任。”
骁麒摆出一脸嫌弃,“那些俗货我才看不上呢。”
“拽什么啊,臭小孩,你就是个臭小孩,别得意了。”他笑着说。
明明不是真的家人,却能让他发自真心地笑起来,他自己也常常觉得很奇妙。而血缘相连的家人给他留下的,只是欺骗和伤害。
雅信的生父因生育并发症去世,他从婴儿时期就生活在主父的单独监护下。他们父子很亲密,雅信从不觉得父亲对他的抚摸、亲吻有超越亲情的嫌疑。
小学毕业那年,父亲以庆祝升学为由带他吃烛光晚餐,就像成年人的约会,令他为之兴奋。那个夜里,父亲第一次在他后颈留下散发着古怪香味的齿痕。
你长得真像你爸爸。主父常常这样说,抚摸着他的头发,为他讲述已故的生父是如何美丽迷人。
那时父亲有一个交往对象,偶尔会带回家来吃饭,他们一起靠在沙发里看电视剧或球赛,也谈论结婚的计划。雅信希望这个Omega能成为他的继父,那么,父亲就不会再弄疼他。
正是这个Omega无意中发现他颈部的伤痕,当即决定报警。
雅信想要阻拦他,用自己有限的知识奋力辩解:不是的,大人他不是坏人,他只是太寂寞了,因为我的脸让他想起我爸爸,等到你们结婚了,他就不会……
那个Omega青年拥抱了他,眼里有怜悯的泪光:他们都这样说,他们总会给自己找到借口,但真正的原因是,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你父亲是个“坏人”。
警员带他去了医院,在那里,医生再一次让他知道,主父对他做了“很坏的事”。他颈部稚嫩的腺体尚未发育就被反复咬伤、刺激,又缺少应有的护理,已经感染病变,只能做切除处理。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本应拥有的讯香是什么味道,只留下一道细细的手术疤痕。
父亲入狱后,由于没有其他具备监护资格的亲人,他被暂时安置在福利院,开始在福利局的系统里排队等待收养,到十三岁上还没排到合适的收养人,福利院的黄老师建议他申请有条件收养。
你舞蹈天赋这么好,得不到培养就可惜了。老师说。
留在福利院只能入读院里自办的学校,教育质量和外面的学校差距很大,艺术课程更不可能和专业院校相比。
他仔细阅读、询问了相关规定,得知有条件收养包括两种模式,职业承诺和婚姻承诺。前者类似于旧时代的学徒制,被收养人成年后要在收养人的企业或作坊供职一定年限,这一类收养人本身数量不大,又倾向于优先选择Alpha孩子,Omega很难排到;后者类似于改良的养婚制,主要面向Omega。
即使未来合作不成也有收入回报,因此,无论是当作家人还是看作投资项目,收养人都愿意投入资源培养领来的孩子。加入这种项目至少可以入读标准公立学校。
涉及未成年人意志表达的事务,程序是很严谨的,经过一系列心理和教育程度评估,雅信拿到了相关部门认可的承诺资格,又等了两个月,终于排到了收养机会。
送他去新家那天,黄老师说:父辈对亲生子的爱也是有条件的,很多“普通”家庭的孩子,收到的是层出不穷的条件、指标,却被要求回报无条件的爱,那样的亲情也许是比债务更重的负担。说不定,讲好条件的家人关系才是更无害的。
黄老师是非活跃体质的Beta,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甚至完全没有性功能。他的话也许只是自我安慰。但在雅信看来,现在的家庭的确是他能想象到的、最好的安排。
监护人送他读了艺术中学,毕业后经过选拔成为知名娱乐公司的偶像练习生,和同期的另外几个孩子组成团队活动,未出道时就在网络上获得大量关注,不久后即作为新组合Fe-Line的一员正式出道。虽然演艺工作的收益大部分都属于公司,他和队友们只有很少一点抽成,但和同龄人相比,他已经拥有极大的财务自由,有望在退婚同时全额缴清抚养费。
在他的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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