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是我的逃奴(2 / 2)
亥北和飞沉几乎同时开口。
秦亥北:“胡说八道!”
飞沉:“我不是……”
秦亥北:“这分明是岑少主府上的奴!”
飞沉这次看向秦亥北,急切地道:“我也不是岑公子的奴。我不是谁的奴。”
秦亥北看都没看他,朝江屹川怒道:“大胆的刁民!敢到岑府门前来撒野!”
先前跟出来的几个仆役中有一人飞快往回跑去报信。
江屹川扬了扬手里一块写了字的绢帛,语气平淡地道:“我这里有这魔奴的奴契。上面除了盖有他最早卖身为奴的所在地的城务印玺,也盖有他后来转卖到别的地方的城务印玺,包括宣平城的。这里就是宣平城管事的岑府,我们是请岑家家主出来主持公道呢,还是到城务厅去分辩分辩呢?”
“你!”秦亥北惊怒交加,挥手召出了一柄墨黑的铁尺。与他一伙的那名叫永洵的男子也把自己的法器召出来。
江屹川掌心里也在悄悄凝聚灵力。但他还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大声道:“怎么?岑家家主会放任你们明抢不成?”
这一闹起来,就渐渐有了围观的人,有人好奇地凑近江屹川瞄了两眼他手上的奴契。那奴契将飞沉样貌,包括发色,肤色都有所描述,各种章印齐全,确实是张合规合距的奴契。
人们议论纷纷,对着秦亥北等人指指点点。秦亥北哪肯罢休,挥动手里的铁尺,连连击出数道灵力波。
江屹川轻松跳跃闪躲,一一避过他的袭击。秦亥北怒意更甚,就要将铁尺祭起,释放法阵。永洵也手持法器,冲向前来。江屹川将奴契往衣襟里一塞,手里灵力凝出九微剑,剑气凛然,微微泛着红光,仿佛嗜血毒蟒。
正在此时,岑恩铭接到仆役通报,匆匆赶到,看秦亥北在掐诀念咒,急喝一声:“住手!”
秦亥北虽怒气冲天,也不敢对岑恩铭的命令不加理会。他不得不将施了一半的咒停下。因强行停止而被法术反噬,胸口震荡。他硬生生咽下喉头的一阵甜腥,勉强让到一侧。
岑恩铭走到秦亥北的前面,与江屹川面对面,只相聚一臂之遥。他收了一贯的和气模样,冷冷睨着江屹川道:“你分明已经放他自由了,现在还来闹什么?”
江屹川咧嘴一笑:“放他自由?他说的?我说是他趁我不备潜逃的。”他再次拿出奴契,“我若放他自由,这奴契怎么还在我这儿?”
岑恩铭道:“我怎知不是伪造?你给我看看。”
“我信不过你。要么让岑家主出来,要么到城务厅,当着所有执事和旁观之人的面,我可以让你看。否则免谈。”
岑恩铭脸色不断变幻,最终不得不咬牙道:“去城务厅!”
他知道那魔奴不会说谎,江屹川必然是放了他自由的,只是不知那张奴契到底是真是假。他不能让父亲出面,否则在他面前好不容易立起来的才能卓绝,身端影正的形象恐怕又要受损。但要他只听江屹川几句话就放人,他又不甘心,只能选择公事公办。万一江屹川确实留着奴契,那他顾忌着身份,明面上也不敢再留飞沉。
宣平城,城务厅。
六个当值执事都在。他们和岑恩铭一起仔细验看了那张奴契。再怎么翻来覆去地查验,最后也只有一个结论:奴契是真的。
岑恩铭像被塞了只老鼠到喉咙里,既恶心又吐不出来。他还不能在宣平城当着这么多执事的面,当着门口一大群围观的百姓的面耍赖。
奴契是真的,那么那个魔就仍是江屹川的奴,除了江屹川,没人有资格处置。
秦亥北着实不甘心,他几日里来回奔走,就为了弄到材料后,将这魔剥出生魂,封入法器进行淬炼,如今就这样功亏一篑。他咬牙切齿阴毒地盯着江屹川。
江屹川却毫不理会。他先将奴契从执事手里拿回来收好,然后径直走向悄悄往后缩的飞沉。
“您,您说放我走的……”飞沉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江屹川。他万万没想到那日看起来一片诚心的送别,竟然又是假的。
江屹川实在不想废话,直接抓了他一只手腕拖着就走。
飞沉无助地挣扎起来,下意识叫了声:“少主……”
江屹川胸口里的怒气被他这声求助般的叫声激得一下子爆了出来。他左右看看,将地上捆着一摞竹简的麻绳解下来,又去抓住飞沉手腕。
飞沉还挣扎,他便直接从他脉门灌入一股灵力,如愿听到那魔奴痛哼一声,身子伛偻着动弹不得。江屹川用麻绳将他双腕捆在身前,粗暴地拽了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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