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29生厌冷落分开命运点算心酸新伤旧恨(2 / 3)

加入书签

男人看见他没有说话,用温热的指尖抹去他的眼角流下的泪水,回头和管事的女人说:“他叫情安吧。”

“好嘞,情安,还不快快谢谢公子!”

从此他不再是祭祀台的人了,他叫情安,是鸾水楼的舞伎。

他再也没有见过母亲和哥哥,就连后面母亲的死讯传来时,他也没有办法去葬礼见到她最后一面,因为他的母亲只有一个孩子。

可他才是最像母亲的那个,他从未被人教过歌舞,却听见乐曲就忍不住跟着舞动了起来,而偶尔来看他练习的男人就会赞许地称赞他,跳得比他的母亲还要好。

他曾经悄悄打听了母亲的离世,是自杀,是某一天看见了自己眼角逐渐堆积出的皱纹与松垮的肚皮,所以他的母亲自刎于祈雨仪式的最后一舞中。她的血洒满了自己的白裙子,像是穿着艳丽红裙在白玉台上起舞一般。

祭祀台的圣女禁止穿艳服,而他的母亲最终终于穿上了她最喜欢的红裙子跳舞。

他不一样,他最常穿着的就是华服,有时是绣着艳丽紫孔雀的外袍,有时是金丝绣边,银纹打底的红裙。他是鸾水楼的摇钱树,为求看他一舞一唱的客人们能从楼前一路排到城门外。

鸾水楼白天歇业,每到打更的第一下开张,夜夜笙歌,整晚从未熄灭的灯笼烛光能照亮半边天空。

他只想跳舞给一个人看,他的台前有一个座位,永远都是专属于一个人的,就像他的心只留给了一个人。

“情安公子,姐姐问您要选什么礼物?”他的侍女一边替他梳妆,一边问,粉扑一点一点盖住了他哭得红肿的眼尾,叹气安慰到:“将军一直是这样性子的,这楼里多少姐妹因他留了念想,如今都早已不念了。”

“我想把楼里的台子换成白玉的,我要同那祭祀台一样的白玉台子。”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觉自己可怜可笑,与情敌连面都没见上,便先落了败。

听闻那人心里有个人,是位商贾家的小姐,也可惜是个商贾家的,没有办法嫁作正妻,可这小姐又肯委屈自己,与那人大吵了一架后嫁入了别人家。

那人伤心得厉害,回自己府邸又不能为商贾家小姐喝醉了酒而惹父母恼怒,便来了他的屋里,听他弹曲,要他陪着喝酒解闷。他年少动心时,也曾大着胆子问那人需不需要他暖床,他偷偷看过别人学那床第间欢爱,他作为舞伎也不需要陪客,他也怕自己低微,怕男人不喜,只敢穿得宽松些坐在床里面。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些什么,我当初也不过做个顺水人情把你带出来罢了。”那人说得很委婉,他却还是很难过,那人拉上了他滑落在肩膀下的衣服,只是倒了一杯酒细细啄饮。

那人总将他的爱认作只是少年人分不清感激和喜欢的产物,即使他已经出落成青年模样,那人也早就成为了战场上威风赫赫的大将军,也很少来年少时喜欢来的地方喝酒了。

如果是他的话,他可以做妾,也可以做外房,只求那人能在空隙中垂怜。也许这就是自己落败的地方吧,商贾家的小姐宁愿嫁给别人,决绝离开,也不愿低声下气去将军府当妾。

比起嫉妒,更多的是羡慕,他也想拥有商贾家小姐那样的洒脱与底气,他去过小姐的府前,正好碰见过那人骑着马来接她去游玩的一幕。她家的弟弟会送着姐姐出门,还要细细叮嘱一番,再扶着姐姐上马车,还不忘亲自将姐姐的裙摆收好进车厢。

这个女孩,一定从未受过委屈吧,他心里已经自觉落败,最终回到了鸾水楼。

他不是那人垂怜的唯一,若是被唯一怜爱的,尚且还有交锋的资本,可那人最好的就是垂怜美人,看不得美人受苦。这城里受过他恩惠的女子大把,可他钟爱的唯有一人而已。

没有关系,只要那人幸福就好了,这就是他的想法,为了所有的一切,他做伎不做妓的原因是有那人的庇护,他也不用去受些客人的出格要求,都是那人顾着他尚且是朋友的同母异父的弟弟的身份。

这是他唯一,能感受到血缘的关系的地方,即使是来自哥哥的朋友,他也甘之如饴。

不过论谁也不愿当第二位,他也有自己的一些小小傲气,他是鸾水楼的头牌舞伎,也有不少公子哥愿一抛千金只愿博他一笑,他也想当第一,成为那人心里的“特殊”。

“如果你爱他,就拿上我给你的盘缠,若你不敢,你就只是自己受不得婚姻的苦,想找个喘气处撒娇罢了。”

他原先佩服商贾家小姐的潇洒,可这人为何嫁为人妻却又要回那人怀抱,偷偷越过丈夫来私会旧情人,白白让那人背上污名。

商贾家小姐虽然嫁的人家不如将军府那般显赫,可对方家里也因为出了个受宠妃嫔而近日得意,妃嫔自然看不得自家弟弟受了这顶绿帽子,闹到皇帝那边要给个说法。商贾家小姐心里也有那人,但是无论是将军府还是丈夫那边都受不得苦,在那人面前时时哭诉丈夫对自己的几分冷落,在丈夫面前嫌弃对方不如那人温柔俊帅。

“我笑我曾经和你暗暗斗,现在看来,你比我还懦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