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镇变荒城/别想着逃我肯定能逮住你回来拴上狗链天天抽鞭子(1 / 3)
离城越近,周遭气氛便越是古怪,城墙外人影攒动,不时有人推着板车出城门,全往南面一处方向去。车上大包小包,有的甚至搭着桌椅,载着孩童老人,不像平日出游,倒像是一大家子逃难。
“这也不像过节省亲啊...”云林秋自言自语,看人人脸上难掩的惊慌愁苦,心中不安愈盛。
“上前去看了再说。“赫连稷敏锐,自然比云林秋更早察觉出异样,收紧缰绳让马小步慢跑,一对剑眉越蹙越紧。
边关百姓常与塞外诸族通商贸易,早惯于与胡人打交道,可眼下众人见到高头大马上狼夷打扮的二人,远远便纷纷避开,一副见了虎狼的样子。
骑在马上过于惹眼,二人便在官道下马,刚牵着马步行到城门下,几名守城的汉人士兵长枪剑戟向中间一叉,哐啷一声便将二人拦住了,大喝道:“胡人不放行!”
云林秋被这一众身披甲胄的守兵弄的发怵,可又因同是汉人倒也敢多说几句,赶紧躬身行礼,小心翼翼道:“各位大人,在下是客居关外的汉人,想入城采买些货品,还请行个方便。“
“汉人?” 领头伍长上下审视着云林秋,严词厉色连连发问:“既是汉人,怎做这身打扮,还与这狼夷人在一起?”
云林秋在这塞北寒冬中流了几滴冷汗,灵机一动扯了个谎:“这是我异母兄弟,母亲是狼夷人。”
“我有通关文牒。”赫连稷不露声色,一手自然而然地揽着云林秋的肩头,一手从胸前的皮袄中掏出一个硬封来。
伍长紧锁眉头看这两人,一个清秀面孔的汉人少年,一个目光如猎鹰般魁梧的狼夷男子,实在半分相像都没有,心中更是起疑,通关文牒连接都不接。
“大人,今日只因是骑马而来,才穿了狼夷人的服装御寒。我们只是进城买些香料与冬衣,不出一个时辰保准出来。”云林秋心知官兵不好惹,只得继续陪着笑脸客气。
“不让进便是不让进,怎这些废话?”一旁的兵卒插嘴呵斥了一句,语气中满是不耐。
握着他肩头的力道明显加重,云林秋心呼不妙,赶紧从后头攥住赫连稷的衣角,不着痕迹地扯了扯,示意他万万不能冲动。
伍长打量着汉人少年这一张人畜无害的俊脸,心中松动了些,思忖片刻后手指了指云林秋,令道:“只你一个,要进便进来,否则掉马回头,莫挡了道!”
“谢谢大人。”云林秋连忙冲人连连鞠了好几个躬,拉着赫连稷走到城墙另一边。
“跟他弯这么多腰做什么?”赫连稷脸上的阴霾还未散去,上手捏了人脸蛋一把。
“这些汉人官兵,惯是这般蛮横的...”云林秋在汉地见多了仗势欺人的官兵,一躲开人也忍不住嘟嘴嗔怒起来,全无刚才的彬彬有礼的样子。
赫连稷前一刻还恼怒得恨不能干一架,眼下看美人这风云突变的脸色又觉得有趣,不大乐意道:“怎么样,还去不去?要么过几日带你再去布和看看,没有你们汉人的香材,肯定也有波斯那边过来的香料。”
云林秋深深吸了口气,望向男人刀削般英挺的俊脸,也是刚刚下定决心:“既已来了,还是去吧。我自己快去快回,你就在这儿等一会,可行么?”
“行,小心点,我在那儿等着。”赫连稷偏过身,转向个叫人看不清表情的角度,指指前方城墙下避风的地方,本就喑哑的声线更沉了几度,阴兀道:“别想着逃,我肯定能逮住你,回来拴上狗链,两天一顿鞭子,揍得你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哪怕知道这家伙待自己好,可每每听到这样戾气十足的狠话仍会被吓着。云林秋攥了攥小拳,尽量掩住脸上的不安,嘴硬地顶了句:“你再这么吓唬我...我便真逃了!”
“你大可试试。”赫连稷牵起马缰,抬手揉了少年的裘帽一把,大步往前方走去。
云林秋第二次进邺城,没走几步便皱了眉。
随商队来时虽因疲累没在城中闲逛,但印象中邺城也是个繁华熙攘的边关重镇。而此刻眼前的邺城,却满街尽是萧瑟的空铺,就算偶有开店的,货品也跟清货似的乱七八糟,堆成小山般扔在店铺前。
五步一名官兵,巡逻的守兵竟比百姓还多,云林秋紧张得手心发汗,满心疑惑地小心张望,见前方一家食肆尚开着,正想进去买杯茶询问,不料店主看到来人一身胡人装束,砰地合了店门,旋即就是门闩闸上的声响。
难不成真要空手而归了么...
云林秋既郁闷又心中发怵,匆匆又转了几条街,一路不时有官兵止住他盘查,见是汉人面孔与汉地口音才放行。
官兵语气多有不善,云林秋不敢多问,本生出的几丝亲近也被训得烟消云散。
他不是没想过到了邺城找个可靠的商队悄悄南归,甚至银子都偷偷多带了几锭,可眼下除了官兵什么百姓都看不到,而若向官兵求助,自己八成会被当成送上门的细作扣押起来罢...
云林秋一筹莫展地又走了一个街口,忽然鼻尖嗅到几缕异香,循香四处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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