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初生的羊羔子还可爱/性骚扰兢兢业业的江南教书小先生(1 / 3)
离那一片熟悉白顶毡房尚有百米,已然听闻人声鼎沸,从巴扎先行回来的几名青年正在挨户发东西,银子每户一锭,采买的粮食干果也一袋袋发去,最后再将瓷碗按数分了,多出的搬进专门存放物资的毡房里,余下的银子则送到赫连稷帐中。
云林秋心中暗叹,原来这狼夷族中果真人人均等分配,竟比满口天下为公的汉地更早实现了大道之行。
赫连稷牵马进了马厩,云林秋等在圈外,脚尖轻轻踢着鲜草,一个孩童突然冲了过来,兴高采烈地拿着块蜜糕,定定站在了他跟前。
云林秋抬眼一看,发现正是那晚送勺子的男孩,红扑扑的圆脸蛋上还沾着蜜糕屑。也许是见过面熟悉了,这会儿一点没再害羞,冲自己咧了口大白牙傻乐。
赫连稷从马厩出来时正看到云林秋拿了匹小瓷马送给男孩,朗声笑着说了几句狼夷语,大步向前用膝盖顶了男孩的屁股一记。
“诶,你踢他干嘛呀!”赫连稷虽没使啥劲,可依旧把那孩子蹬得一个踉跄,云林秋赶紧扶住人,不满地蹙起了眉心。
自己被当成欺凌弱小的了,赫连稷失笑,又说了两句听不懂的,男孩这才红着脸蛋对云林秋用生涩的汉语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云林秋对这孩子有着莫名的亲切,嘴角带笑地抬手揉了揉那毛茸茸的小脑袋。
如水的江南少年连手也是软的,小男孩似乎少有被如此温柔地抚摸过,舒服地眯了眯眼睛,突然那只抓过蜜糕的小手拉住了云林秋,兴高采烈地拽着走,像是在招呼他一道去看些什么。
“去吧。“赫连稷一揽云林秋的肩膀,两人随着男孩的脚步往前走。
“这是谁家孩子?”云林秋目光追随在那一蹦一跳结结实实的小背影上,不禁问道:“好像从没见过他母亲。”
“他叫扎吉,是个鞑靼孤儿,以前在山里打猎捡到的,被我带回来让吉纳阿恰养着。今年已经八岁了。”赫连稷紧了紧臂弯,将人又往自己身边靠了靠,心情大好地介绍。
云林秋看着扎吉的后脑勺,赫然发现男孩耳后根处有个清晰的蝶形胎记,仔细回想了下,心中暗道那孩子模样确与狼夷族人不同:狼夷人大多轮廓瘦削硬挺,浅棕瞳色,扎吉却是虎头虎脑,眸子也和汉人一般细长,瞳仁乌黑,只是眼中射出的光芒已和狼夷族人无二,虽年纪尚小,却已微露犀利凛冽之色。
看身后两人脚步慢,扎吉又屁颠颠跑了回来,拉起云林秋的手示意他快点。
云林秋甚少与孩子打交道,家中两个顽劣弟弟自己尽是能躲就躲,当下见到扎吉憨厚朴实心里喜欢极了,不禁抬手摸摸他毛乎乎的头顶,不管人能不能听懂,依旧轻声细语地叮嘱:“你也慢些跑,别摔着了。”
赫连稷眉眼带笑地看着如水般温润的少年,大手也学着他的样子盖在人脑袋上,用力一揉,把人发髻都弄乱了。
“你做什么...”云林秋别扭的躲开,忽然抓着扎吉胖乎乎的小手奔跑起来,扎吉一下来了兴致,立刻撒开腿狂奔,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到羊圈前,赫连稷还在远处悠哉地大步走。
羊圈里铺着干草新鲜蓬松,上面窝着三团大棉花似的绵羊,身边各围了几只小羊羔,有些正颤巍巍站起来,有些还在边吮着奶边咩咩叫唤。
谁能拒绝着软乎乎的东西,云林秋还是第一次见到初生的羔羊,一瞧眼睛都亮了,刚想跨进去摸一摸,后衣襟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拎了起来。
“羊羔子还太弱,得过几天才能抱。”赫连稷仿佛是转眼间就到了,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转头又冲扎吉用狼夷语问:竟然三只同时生了?”
扎吉用力点点头,手舞足蹈说了一大串话,进羊圈给母羊添了把草料。
哪怕牲口野兽也如此这般母子情深,云林秋入神地看着,被赫连稷从男孩后头搂了起来,胳膊跨过他肩膀搭到身前,大手与他十指相扣了起来。
“你教扎吉汉话吧。”男人的声音很沉,从头顶上传来震得人耳膜都微微发颤,云林秋脑袋侧了侧,倒是欣然接受了,点点头道:“他只要乐意,我便能教他。”
少年人粉面桃腮,看在赫连稷眼里可比羊羔子还可爱,趁扎吉倒腾草料时侧头一亲,滚烫的吻留在了男孩的脸蛋上
云林秋耳根子登时烧了起来,可还不等嗔怪,赫连稷便笑呵呵地冲扎吉说了一通狼夷语。
扎吉好奇地从羊圈迈出来,听着对方的话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一会瞪大眼睛一会倒退三步,最终嗷嗷应了几声,丢下两人直接跑了。
“这是怎么了?”方才还热情似火的孩子云林秋一脸询问。
“我让他和你学汉话学写字。”赫连稷话不说全,为的就是等人问。
“他说呢?”云林秋果真上钩,瞪大了眼睛。
“他说他要射箭骑马。”赫连稷似笑非笑地看向对方,一刻不肯放手地揽着人肩膀往毡房回去。
云林秋果真有些失落了,苦笑着咧咧嘴角,淡淡道:“这便是了,有几个孩童喜欢伏案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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