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闹市上,旌旗蔽着月光,尘土飞扬。
一队队骑兵手持长矛大刀,拍马驰骋而去。一队队步兵,身披铁甲,排着整齐一致的队伍,步履匆匆地在街道上搜寻着。
仿佛势必要不放过刺客的一根汗毛。
清冷的空气中充满了凝重的紧张感,刺杀战神一案惊动了整个元龙城,元荣皇令整个大理寺严厉搜查刺客,势必要将他揪出来。
卖花灯摊前,官兵不断,副将闻连亲自带兵搜查,抓着当时在场所有老百姓一个劲问,连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卖花灯老人吓傻了,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一炷香前在他摊前猜灯谜的两位爷就是近日茶饭后无人不谈的宋战神和魏国七皇子。
闻连看老人愣愣地站在那儿,半天崩不出一个屁来,明显不耐烦了。叫人带回去之后,又看向双手各拿着一个花灯的小儿。
“……”
……这个更没有希望。
·
几日后。
将军府。
秋溪端着药刚打开房门就看见宋城坐在床头,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先喝药。”
宋城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接过碗。
秋溪无法,只得拿起勺子喂了他几口。
“好些了么?”
“嗯……”宋城被药苦得皱了皱眉头,倏然又道,“我竟然活下来了。”
秋溪有些好笑。
“你自然活下来了,你若再不醒来,元荣皇帝怕是要疯起来了。”
宋城轻笑。
“我睡了几日?”
“三日。”
“三日?看来那箭上有毒,不然我不会睡那么久——那是谁解的?初儿你可要重重奖赏。”
秋溪有一瞬间愣住,随后不慌不忙道:“西域一老,元荣皇已赏过了,但他没收,说是要中原钱财无用。”
“嗯。”宋城抚上秋溪冰凉的手,慢慢将他拉入怀中。
“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
药差一点洒了,秋溪本想推开他的,迫不及防听到这句话,愣住了,也忘记了动作。
宋城见他久久没反抗,转又捧住他的脸,自嘲一声,“明明战场上无数次与死神擦肩,却从来没有像那次那般害怕。”说着,他大拇指滑到秋溪唇上,指腹轻轻按压着。
秋溪还没有回应他,只听宋城又问一句:“我可以亲你么?”
“……”
明明前一次都是二话不说就亲上来,如今怎么还变得矜持了。
秋溪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宋城最后又按了一下,才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等一下。”秋溪推开他,“药……”
宋城闻言迅速地接过药,一口闷完,随后直接将碗甩到地面,发出“哐当”一声,他又迫不及待地吻住秋溪的唇,将他压到在床上。
“唔……”
秋溪被压倒在床上,两人交缠在一起,苦涩的药味混着宋城唾液尽数送进了秋溪口中。
秋溪感觉浑身都被他亲得热了起来,很热,像被扔进了沸水里面一样热。
“嗯……宋时君……”
他的手不受自己控制地伸了出去,搂住了面前的人。
细碎的吻从唇边一路蔓延到额头,轻轻的触碰一下,然后又贪恋地舔舐起秋溪的唇来,唇舌间都是那人的味道。
呼吸的声音越来越急促,盖过了耳边的一切声音,他伸手勾住了宋城的脖子,轻轻地喊了声:“时君……”
他感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如擂鼓,手却始终抱着宋城不松开。
如在荒漠行路,忽然遇见了一条名为欲望的河,饮得酣畅淋漓,肆无忌惮,河水漫过了头顶,浑然不觉,倒是深深迷恋其中。
宋城俯身吻向他的耳垂,笑道:“倒是我捡到宝了。”
薄薄的一片耳垂被男人含到了嘴里,辗转反侧地挑逗着,水声混着略微急促起来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连每一个舌尖扫过耳廓的动作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秋溪死死咬紧了牙才止住了自己难耐的呻吟。
可偏偏宋城却不放过他,唇舌从耳边滑到了颈侧又一路下滑在锁骨处打着转儿,嘬弄着吻着,不时发出“啧啧”的响声。
本应当不是这样的……秋溪意识短浅地想着,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只一颗心越发有力地跳动起来。
他死死地咬着牙,好像一张口,那颗心就会蹦出来一般。
外衣被宋城用手着慢慢褪去,上半身一丝不挂,只剩一条洁白的亵裤。
秋溪盯着宋城的那只手,那是一双很好看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指腹带着薄茧,大约是常年握剑的缘故,而此刻,这只持剑杀人的手,却在干着这世间最旖旎的事,他带着茧子的指尖略有些粗糙,略一扫过寸寸肌肤,便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意。
秋溪浑身越发地热了起来,热得口干舌燥,他想赶紧让这人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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