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剑阵横尸、杂鱼化虺、黑发青年、上代牛耳、只敢灭口不敢出剑(1 / 2)
两道一大一小的磅礴剑斩轰然碰击在一起。
砰滋一记极端尖锐的难受嘶响。
真武剑意毫无悬念的瞬间被砸得稀碎,成千上百道爆碎剑气朝四面八方激射而去,甚至不乏真武剑阵之内的天骄子弟被反噬剑气当场斩杀,首当其冲的枯槁道人,更是瞬间就爆成一片虚空血粉,尸骨无存。
光是姜浪所在的万年古松,就有至少十多道的破碎剑气强劲击打其上,不过除了那道刚被斩裂口子的树液晶痕之外,这些剑气除了把几片老鳞树皮割得更加细碎之外,基本无法伤及树根本体,更不可能斩出万年松液,供少年痛快饮用。
“师尊呀师尊,您真是……真是太强了啊。”
少年发自由衷的摇头赞叹,只见真武剑阵之内过半尸横当场,数十子弟或跪或倒,鲜血狂呕,甚至包含守清守裴在内的超品剑手,也都被迫拄剑立地,艳红血丝不住从嘴角逸出,凄惨狼狈不堪。
“终于现身了,连我补天剑意也不敢自接,却要圈养多年的杂鱼弟子前来送死的恶心老家伙。”
看着某个突兀立于松林中央的黑发青年,向流雪天仙般的绝丽雪颜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嘲讽冷色,那深入骨髓的厌恶之情,不管他承不承认,可比他在骂自己那个该杀千刀的淫邪孽徒的时候,还要浓烈许多。
“虽然把你宰掉,老血换新,对于武当而言,或许是件好事,不过这么麻烦的事情,没有酬劳我是不会做的。”
“还是一句话,老实交出太极阴鱼谱,我径自下山,今日之事,就当这么算了。”
向流雪忽又很是恶意的冷然一笑:“要是你怕名声有损,尽可顺手杀光这些重伤杂鱼,就当你从来没出现过,我倒不至于会特意去揭破你的恶心行径,再说了,就算揭破,你白道人士,只怕也不会有人愿信。”
“再说这些杂鱼炮灰,本来不管天赋才情都已到头,如今受此难得机缘,其中少数已得化虺之机,不过却也完全觑破了你这老不死的真面目,他们不死,你武当下个百年江湖必然分裂,这句话我先放在前头了。”
黑发青年忽然摇了摇头:“想不到补天邪帝,竟是个巧舌如簧,贪生怕死之徒,不管你今日如何舌灿莲花,口若悬河,我也要为我门下枉死爱徒报仇雪恨。”
松后少年听到巧舌如簧,舌灿莲花这些关键字,不知怎地,居然不小心轻笑出声,看向那一道寒梅傲立,如可压破诸天的雪衣倩影,一缕在这一触即发的紧张场合绝不该有的惊人热意,陡然从下边徐徐升起。
黑发青年眼神微一凝固,首次露出惊疑不定之色:“想不到邪帝此回前来,竟找了帮手,但我一人一剑,又何惧之有。”
向流雪冷笑说道:“眼神游离成这样,不摆明是耸了,想逃了,还在那装什么大头蒜,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树后那家伙轻功虽高,武功修为却是废物至极,连你那些剑阵弟子都没一个打得过,你要战要逃,大可不用拿那废物当作借口。”
雪玉丽颜上讽笑更浓:“况且,你不是自以为我补天剑积蓄二十载的磅礴剑意才刚在你的杂鱼弟子们身上全泄了光,正是千载难逢,诛杀魔门至尊邪帝的大好良机,如你当初如何奇袭我那青月师叔一般杀我,让你武当赫赫威名底下,再添一桩传奇事迹。”
黑发青年脸色微微一凝,三番两次被向流雪直揭其短,就是他过两甲子的脸皮修为再厚,一时也有点吃不消:“魔教护法青月,夜半入侵武当,杀我数十子弟,最终斩于我太极剑下,何有偷袭之说。”
“哼,明明约了人,事到临头不承认,不现身,偏偏那纸鹤还属于阅后即焚,半点证据没有留下,青月师叔才刚到武当,就被你如今日这般,又是持剑弟子,又是那破烂剑阵的无耻围攻,直把我师借他的补天剑积存剑气消耗大半,才从容现身,三剑杀他。”
“其实纵然有我师借与的补天剑助阵,最多也就与你手中太极抵消,论及真实修为,他多半还是不及你的,但就这,你都不敢公平决战,果真是上代江湖天下第一名门的执牛耳者,不得不令人再三佩服。”
“不过就你这样子心气的阴谋家,竟也能练至天人之境,倒是令人挺想不透。”
“或者你年轻之时,没有现在这般废物?苟延残喘,早过巅峰的老不死家伙。”
向流雪正常情况下绝不是话多之人,此时说话对象看似是黑发青年,当今武当山上,乃至整片江湖天下的领袖巨擘,实际上那张倾城雪颜却正对着被他生生斩碎的残破剑阵里,血泊一地的残存弟子们。
话外之意,不言自明。
然而就是这般正脸都不对人,周身处处破绽的轻视姿态,黑发青年那一只紧握剑柄,修长而有力的结实大手,连续翕动几下,每一下的轻微抖颤,都代表当今江湖最为玄奥晦涩的高深武学道理,但最后还是缓缓停了下来,继续紧紧按在剑柄之上,没有让那三尺青锋绽现风华。
“怎么,我都这样了,还不敢出手啊。”向流雪绝丽雪颜上满满都是嘲弄之色。
黑发青年脸色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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