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借我 我就为你保管(2 / 3)
文蕤环视一圈,觉得这间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值得费力打包带走的东西,不过还是帮着蒋正州一起往蛇皮袋里装东西。衣服和被子枕头装了两袋,剩下的杂物连一袋都装不满。
他为自己心里的嫌弃感到了一些愧疚,他不想去触碰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那种过分的陈旧让他本能的反感。
“这个包这么旧了,你还背呀。”他指着门背后挂着的一个藏蓝色书包说。
“背习惯了。“蒋正州一边说着,一边想,其实文蕤不会记得他有过这样的一个书包。
“像那个歌,你的背包,背了六年半,我每一天陪它上班~”文蕤说着还唱了起来:“以前你在我们学校的元旦晚会上面还表演过这个。”
蒋正州的背影稍微停滞了一下,其实文蕤不说的话,连他自己也想不起来了。他唱歌算不上好听,不过那时候胆子大,又觉得在台上出风头,找了年段里一个会弹吉他的和一个会敲架子鼓的,组了个乐队,都是三脚猫功夫,但学校里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就连着上了两年的元旦晚会,唱歌曲串烧,《你的背包》是必唱的,还有女生伴舞。
舞台灯一照,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头,抓着麦克风声嘶力竭的唱,下台以后还有低年级的女生,隔着栏杆,偷看被临时作为后台使用的体育教室里的自己,给他一种从没有过的兴奋感,不过这种兴奋感很快就被文蕤一句“草台班子”打消了。
蒋正州背起书包,嘴角居然有了一点笑意。
“走吧。“他一手抱着那盆晚香玉,一手提着蛇皮袋说。文蕤紧随其后,蒋正州把那两袋轻的行李留给了他提。离开这间出租屋,让文蕤松了一大口气。
把东西在后备箱放好后,蒋正州突然又背着书包上去,说要拿东西。文蕤在车上等了一会儿,心想会不会是什么重物,蒋正州拿不动,就跟了上去想帮忙。
他推门进去时,看见蒋正州匆忙的把一本书塞进了书包里,看自己的眼神慌乱,说:“你不是在下面等我吗?”
“我怕你拿不动,什么书啊,还特地上来拿?”
蒋正州摇摇头,没有说话。文蕤突然对他书包里的那本书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心想有机会要偷看一下是什么书。
在车上他们没说话,外面又下起大暴雨,雨刮器不停的运作,车上放的歌蒋正州从来没听过,文蕤好像一直都不喜欢流行歌。
车窗外的世界被雨水打湿成另一种样子,蒋正州突然想,其实他很少看到这个城市的夜景,大部分的夜晚,他从会所一张床到另一张床,有时不止是床,是在厕所,在地毯上,KTV的包间里,甚至在阳台。客人除了亲自进入他的身体里外,也喜欢往里面填入奇怪的异物,比如还装着半瓶酒的啤酒瓶,或者是残羹剩饭。他们花钱买下了一个钟时间里的自己,可以像对一个工具那样对他,只要能满足他们的需求就好,不用在乎自己的感受。
他还是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悲伤,只是大部分时间里他意识不到。
蒋正州很想知道,带着感情去做这件事是什么感觉。或者具体一点,和文蕤。他想如果文蕤现在把车停下来,脱下他的裤子,让他跪在车座上,从后面进入他,一下一下的顶撞着他,用力到连车身也跟着晃动,那样的话,这件事会不会变成一件让人期待的事情。
并且这是他思前想后,唯一可以报答文蕤的方式。
地下停车场里,文蕤熄了火。蒋正州突然从副驾驶转过头,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问:“我没什么可以谢谢你的,你要不要我?不要钱,用嘴也可以。”
文蕤吓得一脚踩到油门上,还好车子已经熄火了。他赶紧摇摇头说:“你好好治病,不要这样。”
“我没有传染病。“蒋正州固执地说。
“不是因为这个,我帮你就是因为我们是同学,我没有别的意思。“文蕤解释说,并且产生了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虽然他一直都很清楚蒋正州的职业,但是蒋正州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只是一个有点腼腆笨拙的大男孩,和他那些学生没什么两样,但蒋正州突然在他面前露出了属于会所男公关的一面,让文蕤想到留学时路过红灯区,穿着吊带黑丝袜的妓女抓着自己的手,按在她们被乳罩高高托起的胸脯上的感觉,那种冰凉顺滑的触感每每让文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他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蒋正州的是,他的身体有了反应,在那些妓女面前不曾有过的反应。
蒋正州也注意到了,他手法娴熟的解开文蕤的腰带,拉下裤链,轻柔的挑逗着,随后便伏下上半身,张嘴去迎接。
“不行!”文蕤脑子突然清醒过来,拉起裤子说:“不行……你是病人。”
“没事的,不差这一两次,还是你想上去做?”蒋正州看着文蕤鼓胀的裤裆。
文蕤不是保守的人,他们已经不是中学生了,他知道成年人你情我愿发生关系不算什么事情,甚至换成其他人,他可能也就接受了。
但他本能的抗拒,他觉得自己现在接受蒋正州,就好像是在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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