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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建了城池围墙(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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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蒋正州心满意足的坐到了文蕤的旁边,闻着文蕤身上的味道,趴在桌上补昨晚的觉。

他醒来时已经是不知道哪节课的课间了,醒来就文蕤在自己身边,拿着本书在看。文蕤的位置靠窗,光线好,把文蕤也找的很好看。

“你笑什么?“文蕤注意到他醒了,皱着眉头问他。

蒋正州这才发现自己一脸傻笑,欲盖弥彰的指着文蕤桌上的水果说:“我饿了。“

“吃了睡睡了吃,人头猪脑。”文蕤不情不愿的把装着水果的保鲜盒递给他,蒋正州叉起一块白色的吃了下去,说:“这什么水果?真甜。“

“释迦,你没吃过?”

蒋正州摇摇头,把叫做释迦的水果全部挑出来吃掉,他吃水果就喜欢吃甜的,一点酸味都没有的纯粹的甜。吃了大半盒以后他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把剩下的水果还给了文蕤。

文蕤看都不看就推了回来,嫌弃的说:“谁要吃你吃过的啊,脏死了,都给你了。“

蒋正州听了这话心里有点难过,他已经是全班最爱干净的男生了,可是再怎么洗澡洗衣服,在文蕤面前还是有一种脏兮兮的感觉,可能是因为书包破洞上针脚粗糙的缝线,是野草一样的成长过程留在身上的

痕迹,肤色和伤疤。

文蕤不一样,他的干净源自他从出生开始就在接收源源不断的关怀,并且这份关怀并不因为愚昧而成为压力,他也是自由的,但和蒋正州那种在田垄上肆意奔跑的自由不一样,他的自由在于无论他选择哪种方式,都有足够的生长空间。

不过这时候的他们都还太小,意识不到自己所身处的这个庞大世界,蒋正州对于文蕤来说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小烦恼,对于一个烦恼,他不用费心去关注,也不用在乎说的话是不是伤人。

同桌的时候文蕤经常骂蒋正州笨,不过和他自己比,大部分人都是笨的,他知道这样骂蒋正州不公平,不过蒋正州居然也没有生气,文蕤觉得自己一直被蒋正州欺负,在这方面总算能出一口气了。

蒋正州以前也来过文蕤住的这个小区几次,是个联排别墅小区。他们会所也提供上门服务,内部管这个叫“送外卖“。

因为这个,他也算熟门熟路了,进门后下意识往洗手间走。

“你去哪里?“文蕤问。

“我想洗澡。“蒋正州挠挠头。

“那你等等,我去拿衣服给你换。”陈老板让蒋正州把自己的衣服留在了会所里,蒋正州现在浑身就一件长外套。

他给了蒋正州一件条纹衬衫和卡其裤,样式简单,但面料摸起来很舒服。蒋正州抱在怀里,进了浴室后马上闻了一下。

这么多年了,文蕤身上还是一样的味道,连沐浴露都没有变,还是那个蒋正州不认识的牌子。浴室里比以前多了香水,香型清淡,不像会所里的古龙水,熏的蒋正州头晕。

文蕤长高了很多,加上有健身习惯,蒋正州这次穿他的衣服时,不像之前那样短一截了,还宽松了很多。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洗过的金色头发蓬松的堆在脑袋上,好像和大学生没什么两样了。

走出浴室时,他听见厨房里油烟机运作的声音,锅铲和锅具碰撞的声音,文蕤正系着围裙下厨。

有一种久违的安全感环绕着蒋正州,不久以前他还在会所的包间里被陈老板肆意的玩弄,但现在他浑身上下洗的干干净净,在等他的初恋做饭给自己吃。

或许也算不上初恋,只是初次暗恋的人。

在这一刻,他允许自己先忘记身上如山的债务,彻底的开心一回。

文蕤没有继承他外公外婆的厨艺,做了一桌菜看起来漂漂亮亮的,调味却很古怪,要么太咸要么太淡,或者是料酒过重的苦味。

文蕤有些愧疚的看着努力吃着这顿失败的晚餐,还坚持面不改色的蒋正州。他自己挑食,都没碰几下。

“吃不下就算了,我们叫外卖。“他说。

蒋正州抬起头来,腼腆的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回锅再做一次,东西都是好东西,倒了可惜。“

“有什么介意的,你去吧,随便用。”

蒋正州点点头,把菜全端回了厨房。

文蕤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他总是畏缩的眼神和肢体动作,心里突然感慨万千。

他是见过蒋正州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倔样子的,可现在那种神采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会所带给他的风尘气息与他自带的那种朴气,极不协调的融合在他身上,他成为一个十分别扭与压抑的人,让文蕤想到自己在大凉山做义工时见到的那些濒死的吸毒者,他们大部分是蒋正州的同行,有男有女,身上如出一辙的带着一种被命运死死压制的绝望感,强烈到影响了文蕤的情绪很久,最后回到学校看了心理医生才能解决。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请这个初中时的死对头来家里吃饭,并且还想留他住宿,想替他想办法还债,想让他停止在会所的工作,同情心居然可以作祟到这种地步。

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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