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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一遍遍的环视热闹的大厅,都没有寻找到我脑海里的那个身影。
他人呢?
我明明没看到他出来。
可能在某个角落……和女孩儿一起。
大脑里的可恶声音自主的回答了我的疑问。
我漫无目的的在宴会厅里晃悠起来,一些人注意到我,放在我身上目光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人,毕竟我已经在这里来回晃了好几遍。
鬼知道我为什么像个可疑的小偷一样四处张望“蹲点”,还要忍受这些人的目光,理智告诉我该停下无意义的行为。
在大脑那股莫名冲动逐渐冷却的时候,眼角跃入一抹银色,我骤然停下了步子。
那让我好找的可恶家伙正待在角落里,几个人挡住了他的身影。我正要走去,原本端着酒杯似乎想与亚尔曼攀谈的人,又转身离开。
当人群散尽,小小的一角彻底显露,我这才看到亚尔曼身前的另一人。
一个高瘦的男人,抹着发油的头发在璀璨的灯光下泛着油腻的光,身上昂贵的貂皮大衣空荡荡的挂在身上,即使他的举止还称得上绅士,可那视线却像是蟾蜍爬过一样恶心。
这个人是谁?
企图结识威尔科特斯家族的人可是多到数不过来,而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众人自觉离去的身份用不着猜测也知道必然尊贵,尊贵到亚尔曼也无法得罪。
那家伙绷着背脊站在那里,脸僵得像是雕塑。
“我与你父亲结识多年,这杯酒为威尔科特斯公爵的荣誉干杯。”男人缓缓拿起身旁桌上的酒,倒在杯里递给亚尔曼,用着不容拒绝的口吻。
枯朽的手稳稳的悬在半空,杯里的透明液体晃荡着。
那不单是逼迫,更是折辱。
亚尔曼接过杯子的样子十分平静,他没有犹豫便一饮而尽,那双蓝色眼眸温度降到了最低点,可是随即微微泛起红的脸颊却像是隐在花心的蜜悄悄溜出一丝醇香。
男人黏腻的视线游走在那略显醉态的脸上,他不慌不忙的为亚尔曼手中杯子又续满了酒,“这杯为威尔科特斯家族的昌盛。”
这个人不怀好意。
我握紧了拳头,身体里涌动着想要狠狠砸在那张丑陋脸上的冲动。
“利瓦伊叔父,您知道我不会喝酒。”
亚尔曼的声音格外生硬,带着克制的愤怒。
“喔是的,亚尔曼。不过你该学学了,以后这些都是难以避免的。”
男人说着,轻浮的撩起了一簇亚尔曼散在背后的银发。
“真迷人,与你母亲一样。”
他缓缓靠近青年白皙修长的脖颈深深嗅闻,然后便像瘾君子露出了极度陶醉痴迷的神色。
我看到亚尔曼握着杯子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我多么希望他能泼上去,在狠狠给那恶心的家伙一拳头,可是没有,亚尔曼从始至终都是克制,隐忍的愤怒。
而那些愤怒却像是沿着无形的线,蔓延至我的四肢百骸,带着要烧毁全身的架势。
对于像他这样骄傲的人又是以怎样的心情忍下如此屈辱,光是想想心里一刹那像被针扎了一下,极细微的,不容忽视的刺痛。
这是比看到亚尔曼和女孩儿在一起更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
愤怒支使着身体走了过去,我一把拉开那恶心的老色鬼。
他踉跄了几步站稳身体,带着震怒的抬头,像要看清楚是哪个胆敢来打搅他的不识趣的野猴子。
“这位大人,酒我喝,少爷已经多了。”
我抢过亚尔曼的杯子,一口灌了下去,下肚就立马后悔了,胃里跟火烧一样,辣的人直不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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