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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里面盛着的是一句日久倾心/他们不可告人却又光明正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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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轲身姿如松,一手持剑,在转瞬间就了结那个男人的命。

被冷剑贯穿腰腹的男人双目圆睁,似有不可置信之感,不接受自己就这么轻易地死了,手臂奋力抬起,想掐住自己面前那道纤细脆弱的脖颈。

琅轲眼都不眨地将怔愣的琅廷拽进自己怀里,握住剑柄的手臂继续用力,看着这人在自己面前缓缓倒下去,才沙哑着嗓音开口:“孤想杀你很久了。”

琅廷似乎在这时才终于感觉到被大雨冲刷的寒冷,他用力抱紧琅轲,面色在深夜中惨白如鬼。

不多时,更多的脚步声纷至沓来,伴随着跳动的火光,将两人渐渐包围在其中。

“陛下!”有大臣急呼。

不等四周安静下来,众臣中又有人高声喝道:

“先帝嫡长子正在这篡位贼子的手中,事实已定,铁证如山!”

喊声中隐约夹杂着一丝怒意。

废物!

站在群首的琅偌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画面,他要的是再不能开口的琅廷,和手持重剑、怒而杀兄的琅南冗!

可他现在看见的是什么?

琅廷安然无恙,他却折了手下一名大将!

群臣间窃窃私语,全因面前这幅画面的说服力不够,而尽数待兵。

“陛下!”有年迈老臣拖着一把腐朽的骨头,颤颤巍巍地喊道:“您身边那位可是先帝嫡子,琅廷殿下?”

琅廷唇瓣微动,似有话要说。

琅轲及时打断他,开口道:“是。”

人群间有惊呼声闪过。

“不是说琅廷殿下在亲自治理水患时,出意外去世了吗?”

“是啊,不是说琅廷殿下身高九尺,有治国安邦之相吗?”

可那人怎么看,怎么像是个乱国的祸水。

“……”

琅廷淡淡地瞥了琅轲一眼,想迈步走上前,又被这人不容反抗的伸手挡住了。

琅廷忍了又忍,最后不耐道:“你拦我做什么?琅偌在拿我针对你,我出面解释不就好了。”

“没有用。”琅轲只说道。

他囚禁嫡子是事实,不管事出何因,琅轲身为皇帝就否认不了。

琅廷似乎也明白过来,欲言又止道:“那就……”

“有办法。”琅轲说得胸有成竹。

“什么?”琅廷话音未落,就见琅轲从身后倒地的男人身体里又猛地抽出了那把沾血的剑,缓缓朝众人走近。

就在琅廷以为琅轲要以暴力镇压时,倏地,这人剑尖一转,直指琅偌。

两人猝不及防的在雨夜中交起手来,冷兵相撞间,竟隐有火花。

半炷香后,仍然稳稳站着的琅轲收剑回鞘,脚步沉稳地朝琅廷的方向走来。

琅偌死不瞑目地倒在血泊中。

群臣看着一步步走近的琅轲,下意识后退,一个个都面露惊惶之色。

只见琅轲开口道:“孤的确囚禁父皇长子四年有余,但所望所求并非皇位,只被‘情’字所困,满腔爱意求不得,终走极端。”

“对此,孤愿自请交出传国玉玺。”

人群中暗声涌动。

“先皇嫡子在此,凭德凭位,大殿下都有资格接任大统。”琅轲示意站在他身后的琅廷走出来。

谁知,琅廷轻飘飘看了他一眼,竟怕生似的又朝琅轲身后躲了躲,将自己严丝合缝地藏在了他这位弟弟的后面。

“……”

“这……”

群臣中有人叹息,有人窃窃私语。

“我听说,这位大殿下在先帝在世时被宠坏了,脾气甚差,人也娇气,恐怕……”

“是啊,他不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明玑贵君吗,后宫传他传得可狠了,据说确实嚣张跋扈。”

“大殿下恐怕难当此任啊。”

很快,众臣间就达成了一个初步共识。

这可不行啊。

众人推了个略有资历的老臣出来。

“启禀陛下,此事实关江山社稷,不如亲自问问琅廷殿下如何?”

“他情愿与否,你们待如何?”琅轲问道。

“若大殿下不愿,众臣还请陛下能继续为世间百姓忧愁思虑。”老臣慢吞吞道:“若大殿下愿意……不如就让众臣暂且观视一下如何?”

琅轲这一波操作简直是看得琅廷一愣一愣的。

这就解决了?

是啊,可不是解决了吗?

琅偌一死,与琅轲争夺皇位的人已经没有了,现在能继承皇位的琅氏人也就是他和琅轲而已。

群臣不过是随主而动的一颗颗棋子,最后怎么摆,不还是赢者说了算?

琅廷望向琅轲的目光里,第一次带上了堪称露骨的崇拜情绪。

可惜琅轲今日身心俱疲,并没有注意到。

等起驾回宫时,琅廷才轻轻附在琅轲耳边说了一句:“陛下今夜真是好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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