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公子脑子里只有一个概念在叫嚣这狗逼在侮辱我(1 / 2)
准备出发的时候薄遂突然看见自己手上戴着的戒指。
他一手把着方向盘的,结果打眼就看见自己右手中指上戴着的戒指。纯金的素圈,当初他戴上的时候朋友都说这戒指素的不像他的东西,因为和他本人张扬又攻击性强的长相性格都很不配套。
操,所以不合适是真的有道理的,真就不应该是他的东西。
车子发动的时候薄遂顺手把戒指摘了,他偏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最后还是决定以后有机会再给霍廷安。
元旦节,庆阳路堵得活像是便秘,车子开进去十分钟能走两米,叫薄遂脸黑得像是锅底。他本来就心情糟糕到极点,眼看着自家大门就在几百米开外,半小时没能开过去,气得下车摔门就走。
车停在路上不走,道儿更窄,后面的人被堵着,打开车窗骂骂咧咧,“唉!你他妈哪儿的!还不赶紧开走!”
薄遂正打电话叫家里的门卫过来帮忙开车,一被骂了,气得更甚,回头露出他那张在庆阳路极具辨识度的脸,“你他妈说我是哪儿的?!老子住这地界儿!你又是哪家的狗跑来老子家门口撒野!”
这就是为什么这种日子薄遂回家总要赶早了。
庆阳路这种政商混杂的地界,路上随便抓着个遛狗的都极有可能是某行行长某局书记局长,一到隆重点的节日,过来溜须拍马的都他妈能把路堵了。
在家门口被人呛声,薄遂脸色都绷不住开始变黑。他骂完掉头往家里走,就穿身打底的衣裳,但为了面子好看还得强忍着骨骼肌战栗挺直了腰杆装得从容不迫的样子走路。
然后刚进院子就听见他家宋女士抬高了声音吼他,“薄遂!你看看你穿得像什么样子?”
薄遂站在院子里抬眼,看着原本站在台阶上的母亲快步下来,摘了披肩给他围上,顿时就眼睛一热,还觉得有点感动。
结果紧接着就听宋女士忧愁的说,“可不能生病的呀,明天还要陪我出去逛街呢。”
“……”
薄遂努力眨眼,把眼泪都生生眨回去,拥着母亲上台阶进了屋,坐在客厅里暖了下手。他还没来得及想好应该怎么跟母亲说霍廷安要结婚的事儿,就听母亲先提起那狗比来了。
“怎么不把廷安一起带上?”
“他忙。”薄遂眨了下眼睛,起身从柜子里拿出来医药箱,打算再给下颌上的口子消消毒,“在准备结婚。”
宋女士先愣了一下,紧接着起身一巴掌打在自己宝贝儿子背上,“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先告诉我?你以为礼服今天订明天就能拿到吗?还是你以为安德森很有空闲?我的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你让我怎么跟安德森说我急需一套礼服!就在这样的时候!”
宋女士是英国人,一着急了后半段都直接切换成英语,否则她很担心自己会语无伦次,显得很不体面。
但薄遂还是很淡定,“你又不用去。”
宋女士已经作势要晕厥了,“你一定是想气死我,我唯一的宝贝儿子的婚礼,你居然说我不用去!我不去,别人怎么知道这么漂亮的孩子是谁生的?”
“……”
薄遂手一顿,抬眼的时候眼眶已经红了,“不是跟我。”
于是宋女士也跟着一顿,她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最后转头扬声冲厨房叫,“蓉姨!给遂遂煮个姜汤吧!”
吩咐完了,又回头用额头贴了贴薄遂的额头,喃喃道,“是不是冻坏了呀?今年冬天真的好冷,对不对……”
“不是。”薄遂拉下母亲的手,这次声音已经有些哑了,“真不是跟我。”
宋女士拧眉,见他不像玩笑话,“你等妈妈打个电话。”
她坐在长沙发的尽头,拿手机的时候面上表情都肉眼可见的变得焦躁。等到那边电话一接起,她便直接问,“听遂遂说你要跟别人结婚的呀?”
彼时霍廷安还站在站在废墟一样的客厅里,正清点薄遂砸烂的那些东西。他们的家是薄遂一手布置的,里面的东西都是薄遂真花了心思淘来的,他打算找专业人士过来看看能不能复原。
毕竟在他的计划里,以后薄遂还是要回来这里住的。
接到薄遂母亲电话的时候霍廷安也没想隐瞒,他视线定在地上的摆件残骸上,先是“嗯”了一声,紧接着又补充,“阿姨,就半年,您给我半年时间……”
他还想说点什么,宋女士已经出离愤怒,“半年?还半年?追我儿子的人拿着号码牌排队的!你算个……你不要自视甚高了!”
“阿姨……”
“叫什么阿姨?显得多熟一样的。以后万一不幸遇到了,你叫我宋女士就好了……”
一旁听着的薄遂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想起来几年前,他刚带霍廷安回家的时候,那天宋女士对霍廷安极为热情,听见霍廷安叫自己伯母,拧眉佯怒,“叫什么伯母?显得多生分的!你跟遂遂一样叫我妈妈就好了!”
所以还真是今时不同往日呀……
等等,薄遂回头,看着挂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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