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穿俗红色纱衣站街卖批的寡妇(上)(1 / 3)
墓园。
“兄弟,你放心吧,我们一定替你照顾好嫂子。”
李维利和周瑞安分别在篆刻黑白遗像的墓碑前放上一束纯白雏菊。遗像上那个男人有着一双能令人过目不忘的上挑凤眼,决绝狠戾且充满煞气。
作为凤家继承人的凤圩垣为了与命中注定的爱人结合,逃离了家族和安排好的未婚妻,也放弃了富贵无忧的生活。
可惜多舛不公的悲惨命运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这对苦命鸳鸯上……
凤圩垣突发恶疾,没多久便撒手人寰;临终前他曾给生前好友写信,请求他们帮忙照顾自己孤苦伶仃的妻儿,并附上自己和家人的照片。
老天爷仿佛跟他们开了一个恶劣玩笑,当李维利和周瑞安收到信时,这封信已经漂流过海辗转了长达数月,而且信纸的底部似乎受到了人为的破坏,变得犬牙差互,并且缺失了一部分内容。
他们根据残页里标注的地点,来到了这座城市,寻找朋友的“命中注定的爱人”。
当他们好不容易来到信中所附的住所时,房子却人去楼空,隔壁邻居说这间房早早就易了主,因为屋内死过人所以并不好出售,就被孤苦母子以低价抛售出去了。
“那您知道她们母子去哪了吗?”
邻居的脸色突然变得怪异矜奇,他老迈的脸颊肉抖了抖,语气有些不忿和鄙夷,看向李维利和周瑞安的眼神也带了几分审视:“哼,你们找那婊子干什么?真晦气……”
两人对视一眼,虽然觉得很蹊跷,但仍耐着性子跟邻居解释他们是来代替亡友照顾他的遗孀。
“照顾王寡妇?”邻居嗤笑一声,“那你们快去照顾照顾他的‘生意’吧!”
说完,向城中红灯区的位置指了指,“喏,他就住在那些窑子窟。”
邻居像甩开瘟疫似的迅速关上门,留下李维利和周瑞安二人面面相觑;挨过了一整个白天,终于到了夜行动物活动的时间。
风俗店纷纷点上暧昧是暖灯,燃起芬芳扑鼻的催情香薰,是时候该开张接客了。
夜晚的花窑街一改白天的沉寂,街道上霓虹璀璨令人目不暇接,这条门庭若市、热闹非凡的街上,无论是想在此地春风一度的客人还是拉客的俗媚妓子,人人都面带笑容和和气气,若不是张罗叫卖声、尽是些淫言浪语,恐怕和普通的集市无二差别。
李维利焦躁地绕着马路牙子走,跟在他身后的周瑞安望着母子俩的照片蹙紧眉头,诧异道:“这么……雄壮的男人,会在风俗街干什么工作呢?”
被塑料薄膜细心包裹好的照片上,神采飞扬一脸跋扈的高大男人领着一个胖乎乎的奶娃娃,小孩儿那肉包子似的小脸依稀有些凤圩垣的样子。
“真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李维利挑挑眉,咋舌道:“竟然抛弃杨家公子和这种货色私奔,这人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周瑞安摇头叹气,用中指推了一下眼镜,颇为理智的反驳道;“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逝者已矣,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顿好他们母子俩。”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时,突然被当街一个拉客老鸨拦下了。
“哎呀,两个小哥哥是找什么人呐?来我们馆里坐坐,许能瞧中合意的人儿呢。”
甩着香喷喷手帕的胖女人向他们抛了个媚眼儿,她见李维利和周瑞安谈吐不凡,气质上佳,便牟足了劲将他们招引进来。
周瑞安挂起浅浅笑意,将照片亮给胖女人看:“您认不认得此人?”
胖女人吸了一口鼻烟,把烟壶往门口的石狮子上磕了磕,倒出些许乌黑的灰末出来。周瑞安这才发现,白玉狮子的头顶就像是河童脑袋,黑漆漆的被长期以往氪出来的烟灰沾染出一个丑陋黑圆。
周瑞安掩饰住眼底的嫌恶,他站在肮脏油泞的路边,一身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色西装显得他长身玉立,看起来十分儒雅俊美,不落凡尘。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胖女人斜着眯眯眼辗转捏了几下手指,做出一个索要小费的动作,李维利满不在乎地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现金大钞往她手里一塞。
“哦哟哦哟,您真够豪爽的,”女人的眯眯眼彻底变成一条缝,她谄媚地拱了供手,弯下身子刻意沉下嗓音低声道:
“这个男的,是我们这条街最便宜的娼!您呐,随便给他点小钱儿,他就什么都能跟您玩了,嘻嘻嘻。”
“最便宜的……娼?”周瑞安震惊地说不出话,呆愣愣地望着手中的照片,沉吟许久;李维利转过头来,眼珠一错不错地打量照片上男人的脸和身材,像是在重新评估此人肉体价值,企图品鉴遗孀那刚毅外表下的骚浪灵魂。
浸淫声色场的老鸨练就了察言观色的功夫,见二位贵客面色不虞,立刻噤了声,讪讪地躲去一旁拉客去了。
李维利一把扯住胖女人的衣领,恶歹歹地胁迫道:“带我们去找他!”
“唉,好好好,贵客且松开罢……”老女人揩了揩虚汗,一路点头哈腰地带着他们走进风俗街的最深处,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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