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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将被我抵制的老攻生不如死(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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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的、五颜六色大小色斑,并且整张脸都开始肿胀,五官乱飞,丝毫不见之前的模样面貌。

祁咎在这一刻,连脑子都是空的。

大厅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推开,涌进来一批不知从何而来的记者,对着变成了“怪物”的祁咎就是一顿穷追猛打地递上话筒追求答复。

祁咎被这种阵仗吓得脚步轻浮,他后退两步,重心不稳的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冷意从脚下逐渐往上,汗意浸湿了他整片脊背,连额前的碎发都被打结在了一起,汗珠顺势成股落下,打进他的胸膛。

在这一瞬,祁咎突然想到了小时候被人一顿评头论足的讲台发言…

似乎也是这般的受万人瞩目、遭台下所有人视作“怪物”般的议论纷纷,最后传满整个学校。

现在的这般场景和当初别无二致,只是现场的秩序又在保安的维持下才稍有好转,却也还是一片混乱,质疑声此起彼伏、争论声越来越大。

他不能再在这继续待下去了…

祁咎连忙将头给埋进了衣裳内,像做贼一般逃也似的离开了纷乱嘈杂的现场。

他一路奔向这个大厅人迹罕至的杂物间,进去后就张皇失措地反锁了房门,捧起自己的脸就是无地自容的一番大惊失色。

他借着窗户上的玻璃,将自己如今重回丑陋状态的模样刻在了脑海里。

他拿起身上的手机,手指按了好几遍才找到那个医生的电话,连忙拨打了过去,接通就是一阵歇斯底里的痛骂和质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边沉寂片刻,语气有些忐忑,“是这样的祁先生,您的这个可能属于体质问题,是特例,是我从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见过的情况…”

“我放你妈的屁!!”

祁咎直接将手机给砸到墙上,发出一声硬响,震得仿佛墙壁都跟着一颤。

祁咎继续伸出手来抚摸着自己这张已经变得扭曲的脸,甚至还觉得不切实际地以为现在所经历的都只是一场噩梦。

直到他感触到了毛茸的存在,低头发现自己的手上竟迅速长出了曾经他最厌恶的茂盛体毛时,他连疼痛也顾忌不上了,直接拽起就开始硬拔。

体毛的拔出带来的是浓郁的鲜血,可祁咎已经顾不得其他,连血红的眼珠都快要盯出球来。

这一刻,祁咎的精神彻底受到了无可愈合的打击。

他掏出袋子里的药物就开始没有思维地直灌,任由苦调在喉咙中增长漫延,他也是什么都顾不上地倒下药就开始直咬生吞。

可惜药物的作用非但没带来抑制,反倒令其残存的理智彻底散去。

那突如其来的眩晕感更是令祁咎直接栽倒在地,浑身抽搐难挨,仿若误食了毒品的受害者,在黑暗中被折腾得无能为力。

他现在能去哪里?

还有谁能够帮他?

还有谁不会用那种异样的眼光盯着自己、议论自己、嘲笑自己?

还有谁肯收留他这个怪物,不将他公之于众?

祁咎杂乱的大脑里突然闪过了‘覃灼明’这三个字。

顿时,他靠着墙颤颤巍巍地撑起身子,眼里净是想到完美答案的心花怒放。

他怎么会把覃灼明那条贱狗给忘了呢?

凭那条贱狗对自己的忠心爱慕程度,足够他在老宅休养生息好一段时间再东山再起了。

为此,祁咎躲在了杂物间硬是活生生地等到外面没人了才乔装出去。

只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若是这一次连覃灼明都不站在他的身边了…

对他而言,又会是一场怎样濒临于死亡的打击和奔溃?

可惜他从未怀疑;亦如他从未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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