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见被人鞭打的军妓温润太子心软收人(2 / 2)
,有一个军妓胆大包天,竟然敢撞我!你先把这臭军妓让我挑走好不好?我得狠狠罚他一顿!”
说着,他刚才还一副凶狠的小脸,立马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仰头看着谢白玉。
谢白玉顺着谢召瑜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在李宦官身后跪着的十几个人中,一眼便可以看到最后排跪着的那个少年。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个少年的气质实在太出众了,少年长相俊美,五官立体,一身轻薄的囚服将他劲瘦矫健的身材显露出来,此时似乎在忍耐着什么,身体微微颤抖。
他的双手被绳子绑到身后,略垂着头,肌肉线条流畅的背部被人抽了一鞭子,将轻薄的囚衣抽裂,在皮肉上留下一道见血的红痕,显然是被谢召瑜抽的。
少年的额头冒出了细汗,脸色有些苍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
谢白玉一直知道,被充作军妓的人,下场都很凄惨,但是制度向来如此,他即便身为太子,也不便轻易篡改历来如此的军妓制度。
可眼不见是一回事,今天事情都已经发生在他面前了,他深知把这个军妓给谢召瑜,恐怕这军妓就没有活头了,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见死不救。
虽然制度不能改,但作为太子,他还是可以挑走这个军妓,于是只听谢白玉儒雅的声音响起:“这军妓是南国皇室之人?”
李宦官赶紧上前来,对着谢白玉行礼后,恭敬道:“禀太子殿下,十三殿下所提到的这名军妓,是南国城阳郡王的嫡次子,顾止。”
谢白玉微微一愣,这个顾止,他倒还听过一些传言,听闻顾止为人乐善好施,曾经游历到靖国时,正赶上靖国江东水灾,于是顾止便散尽身上之财,帮助安顿了许多难民。
“这个顾止,我要了。”谢白玉说。
此言一出,不止李宦官、陈太傅、谢召瑜,就连那个被称作“顾止”的少年,都抬头讶异地看向谢白玉。
“为什么?哥哥,你不是身边从来不收侍奉的人吗?”谢召瑜瞪圆了眼。
“顾止”直直看向谢白玉,他的眼眸深邃如潭,眼中染了几分红血丝,他似乎有些疑惑,盯着谢白玉一言不发。
“我,”谢白玉不想多生事端,干脆说,“我挺喜欢他的,恰好这些年我身边都没人,留一个人伺候也无不可。”
说完,谢白玉就绕过众人,走到“顾止”面前,单膝跪在少年面前,他略略一怔,因为少年喘着粗气,神志似乎有些不甚清晰,浑身都在颤抖。
谢白玉没有多想,只以为顾止被谢召瑜抽的伤太重了,他记得顾止也不过才十七岁,比他小三岁,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少年呢,此时却因为国破家亡,从尊贵的郡王府公子,沦为军妓。
他不由得有些心疼地伸手,摸了摸顾止的头:“是不是背上很疼?不要害怕,跟我回东宫好不好?我给你上药。”
“跟你......回东宫?”少年终于出声了,略微嘶哑的声音,明显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谢白玉点点头,清雅如玉的脸庞慢慢露出一抹温润的笑意,柔声道:“嗯,你别怕,我不会逼你做什么的,跟哥哥回东宫吧,以后东宫就是你待的地方了。”
“哥哥?”少年歪歪头,深邃俊美的眸子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
“我长你三岁,你可以叫我哥哥。”谢白玉说着,不由得想起,城阳郡王在这场战乱中,一家都亡故了,只剩下顾止一个人,而顾止本来还有一个亲哥哥的,但似乎也自刎而亡了。
谢白玉不由得有些后悔,怕自己戳了顾止的伤心事,赶紧补了一句:“如果你不想叫也没关系,以后......”
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年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打断:“哥哥。”
谢白玉稍愣,继而轻轻笑了:“嗯,阿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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