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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出来散散心,也能遇见魏王,幸好戴着面纱。
“小姐,我们还是不要过去的好。”沈府丫鬟提醒道。
从前她是皇后时,他就对她冷鼻子冷眼,如今做了沈温舒远房的表妹,指不定怎么奚落她。司连华摇摇头,见谢承运身披玄甲,骑高头大马上从闹市穿行而过,不见半点伤心模样,更绝的是眉眼间竟有兴奋之意。
合着,她死了,他这么高兴?
司连华不禁回忆起和谢承运的过往,他们好像天生就不对付,特别是那年秋猎之后,她落入陷阱被沈温舒救出来,他就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负她,她忍无可忍问他究竟要做什么,那家伙支支吾吾半天竟说——
“本殿下这次猎到了三只野鸡、两头狐狸、八只野兔、一头公鹿……”
“是是是,我什么也没猎到,我愿赌服输,您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行了吧?”
她当时没好气极了,直接去找沈温舒诉苦。
司连华就是那个时候喜欢上沈温舒的,试问哪个女子从危险中醒来看到一张焦急无比的俊脸不会心动?她还记得自己无意间扯下沈温舒的玉佩,交还时她便同意了与他定亲了,那玉佩也成了他们的定情信物。
比翼鸟玉佩显然是一对,她问过沈温舒,为何定亲之后不把另一枚给她?沈温舒笑着说那是成亲之时才给的,哪儿那么着急?
可最终她嫁给了皇帝,见也没见过另一枚玉佩,想必雌玉如今在江琴秀那儿吧。
回了沈府,花草树木修葺得方方正正,全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司连华不由再次感叹江琴秀的好来。
“小姐,今日娘子烹了茶汤,请您前去听琴斋品鉴。”
听琴斋装潢得十分素净,一如它的主人,只几件檀木家具,茶桌、琴架、半面墙的书架子。江琴秀坐在桌前,今日穿了件黛蓝色水云纹的袄裙,发髻绾得高高的,耳边垂了一对月牙状的白玉耳坠,面前茶汤翡绿如玉,徐徐冒着热气,她双手交叠在腰腹前方,却也不是完全贴在腰间。
说来也是奇怪,这端庄严肃的仪态每每落到司连华眼中就觉着古板得无端可爱。
“好久没喝到你的茶汤啦……”司连华坐到她的对面怀念道,“还是十片全叶子,八片半叶子么?”
“早就不是了,”江琴秀微微一笑,那笑转瞬即逝变为无声的失落,“哪有那么多讲究,那是我年少时见不惯京城男子都追逐你故意想出来博眼球的,都是心机,后来温舒让我不必如此做了,我便不做了。”
这些年她把内院打理得很好,可沈温舒却永远对她不冷不热,从未把她放在心上,她无所出,再如何贤良,也不能让沈家满意,听到司连华如此称赞,一时十分感慨。她太寂寞,便把这里打理得更好,反正也无事可做,有时候她都觉得好得有些过分,必是双数的砖石,统一花色的装潢,不见落叶的庭院……
好像在亲手为自己打造一口棺材,一口漂亮的活棺。
司连华见她伤心,转移话题:“你猜我今日上街遇到了谁?魏王!他知我死了,高兴得很呢!”
“我瞧那魏王殿下对你是有心的,怎会如此?”
司连华连连摇头:“魏王对我有心?有的什么心?我看他是没安好心。”
江琴秀刚想说魏王殿下似乎一直对你有情,就听见门外焦急的脚步声,眉尖一蹙,看了过去。
她看到了自家夫君含怒的脸。
“连华,你先跟我走,不要喝这个毒妇的茶。”
沈温舒把司连华护在身后,戒备地看着举足无措的女人。
“温舒……”
江琴秀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已经按照从小娘亲教导的那样,贤良淑德,任劳任怨,甚至帮夫君把心爱的女人藏在府中,可仍旧成不了一个出色的主母。难得的一句夸奖,竟然来自一个她本该嫉妒的人。
“别碰我,毒妇。”
那冰冷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已经死了,躺在森寒的棺材里,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司连华被沈温舒拉回了房间。
“沈温舒你知不知道你刚才伤了她的心?你要跟她赔礼道歉……”
她挣开他的手。
沈温舒轻叹口气,软了嗓音:“你可知今日魏王来寻我,他起了疑心,你猜是谁做的?”
“他如何知道?……可你也不能直接怀疑江琴秀,她是你的发妻。”司连华讶然。
“你以为今日她请你喝的茶是谁送的?侍卫告诉我,是魏王的手下。”
司连华:“他打探消息总得有个缘由,你不能冤枉琴宁,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江琴秀嫉妒你,她是我的妻子,我不爱她只爱你,她想出卖你,这也是人之常情。连华,这样的事在后宫不少见吧?”
司连华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江琴秀真是那样的人吗?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护着你,不会再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沈温舒怜惜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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