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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名声遭胁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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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游露直视着他的眼睛:“她说的可是真的?”

胥子衿脸色惨白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都是我的错。”

他见朝游露的手举了起来,“要打要骂,我没有半句怨言。”

朝游露沉思了许久,事到如今,觉得自己有错是白莲花,觉得自己没错是仗势欺人。

她的确有错,错在不应该对他施以援手,做出一些连自己都感动了的举措。

困境中生活太久的人容易对微不足道的帮助铭记于心,而对与自己同样困境的人所做的一切却下意识遗忘。

于是她的又手缓缓地放了下去。

这在其他人的眼中,明显是她舍不得。

朝大人一脸恨铁不成钢:“胥子衿,你今日必得给个说法!”

胥子衿看了看地上面色蜡黄不成人形的发妻,又看了看意气风发的朝游露。感情和理智天平不断撕扯。

猛的偏向了朝游露那一侧。

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朝大人,我对游露是真心实意的!”

朝大人气得抖如风中残叶,“那你发妻幼女作何解释?”

“那时我尚且年少不知事,侍父愚孝。若兰从小被我父母买了里安置在家里,无媒也无聘。我离家时尚且无任何所出,离家半年后,方才收到父亲诞女家书。我身不由己,于她只有恩义,并无感情。”

他见朝大人神色似有沉思之状,并没有马上唤人将他乱棍打出去,便知自己的陈情还是有用的,于是即刻又跟进。

“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但我待朝游露小姐一片真心,万万是不能让她做妾跟我受委屈的。待到金榜提名日,我必会亲自上门提亲。”

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能把话说死,“倘若小生不才,未能觅得一官半职,也有自知之明,从此一别两宽,万万不会继续纠缠朝游露小姐。”

他果然不愧才华出众,三言两语把自己的责任推脱得一干二净。无媒无聘无明路,那便不算正妻,只是个膝下有女的半妾半仆,朝游露的父亲脸色便渐渐地有些缓和了。

“且慢!”朝游露突然出声打断,“你刚才说你一应听父母安排,是由于自己的一味孝顺以至于成了今日局面的?”

“正是,”胥子衿眼神恳切,“我无半句虚言。”

朝游露含着探究意味的笑了:“父母的确可以为你安排姻缘,替你做主人生,但夫妻周公之礼不是你亲自动手,父母难道还能代替你?你虽不一直是心甘情愿的,但总归有那么些时刻是很情愿的。”

胥子衿脸上现了难堪之色:“游露,闺中小姐大庭广众之下怎好说这些……”

更难堪的是,朝游露还能保持着惯常缓慢的语调,周围的人将一字一句无不听得清清楚楚。

她依旧慢吞吞的道:“你做得我却说不得?”

“胥先生!”平时跟着助学在学堂里打杂的小厮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高兴得话都说不利索:“胥先生!刚才殿试放榜了!您高中了!正是探花郎!”

大堂之中陷入了一片如死般的沉默。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若兰,她惨然笑道:“恭喜夫君高中了,糟糠之妻可以休矣!”

若是胥子衿一生不中,在贫贱中挣扎,即使他不情不愿,也不得不与她捆绑一生。

然而他竟如愿高中了,照他的心性,对她的嫌弃更是一日千里。

两人之间缘分如大江东去,注定一去不复返了。

若兰突然自地上挣扎起来,一边向柱子冲去,一边交待遗言:“朝小姐,子衿,你们情投意合,我愿成全你们,只求好好善待我的女儿!”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巨响,人就软绵绵地伏在柱子上,鲜血从柱上四下飞溅,流了一地。

“啊啊啊啊——!”尚书府中一众丫鬟仆妇亲眼见到了如此触目惊心的场面,都捂着眼睛尖叫起来。

等到胥子衿把若兰翻身过来时,朝游露看见若兰头上伤口不深,一手紧紧捂住胸口。胥子衿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她的脉搏。

已然没了心跳。

“若兰……”一抹黯淡从胥子衿的眼中掠过,他的声音低得微不可闻,“对不起。”

周围人的眼神看得朝游露发毛。

“你们看着我做甚?”

头骨坚硬,得要多大的力道才能立时要了性命?

“若兰必不是触柱而亡的。我第一眼见她面色极差嘴唇发绀,说话动则喘气,锁骨低陷。想必是生来就有心缺之症,劳累日甚越加严重,本来是受不得情绪刺激的。”

因此情绪激动之下,心痛剧烈发作,干脆就地碰瓷。明知自己身患重病已时日无多,也要用自己的生命来陷害她。

看来恨她必深啊。

若兰之女的眼神渗人地盯着她,好像刚失去了母亲庇佑的小兽,向她呲出了利牙。

气氛正值尴尬僵持着,门外突然来了传令官的声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初登大宝,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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