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锥形瓶》听到男妈妈说了脏脏话还被喂了饼干(2 / 3)
有的掉落在自己的手背上,任舒霖的手背上。
“小宜读的理科吧,不过初中生物课就应该学过人体?”
“是怎么区别男性和女性的呢?”
“小宜觉得我是男性还是女性呢?”任舒霖看着谢宜的眼泪,他放开了紧握着谢宜的那只手。谢宜像是得了特赦,立刻将手缩回了自己的小空间。
任舒霖望着手背的泪珠,晶莹的、透明的、晨露般的、小小的几滴,战栗地蜷缩在他的手背上。
他又看向副驾驶的谢宜。
她也是惊惧的,害怕的,战栗着。
任舒霖抓住她的手,不管谢宜怎么挣扎也没用,他就是稳稳地、照拂般的,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谢宜手心接触到一片柔软,明明还隔着一层布料,但是依旧滚烫着,和任舒霖本人完全不同的生命力。
“别害怕啦。”任舒霖仔仔细细看着她,又把她的手指往自己胸口压了压,“下次记得把牛奶喝光,长身体,知道了吗?”
谢宜咬着嘴唇。
“小宜,说句话。”
谢宜抖了一下,她听见自己从嗓子里闷出来一个恩。只是一个音节。不过任舒霖就此放了过她。将她手放好,又扯了张纸,擦干她的眼泪,仿佛刚刚那些可怕的、陌生的、宛如诅咒般念念出来的语言,只是因为早晨没有喝光牛奶。
“好乖啊小宜。”任舒霖轻声说道。
车子重新发动,这次的确是回到学校了。
谢宜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这天中午的事情。她没有迟到,甚至比之前还早到了几分钟,也足够让班里那群人大惊小怪。
“哇!谢宜今天来这么早!震惊!”叽叽哇哇,乱七八糟一堆。
她过着跟之前一样的日子,在学校里主要跟同学唠嗑扯皮,顺便翻翻书,对哪篇内容感兴趣了才勉为其难听听课。路上给谢振汇报今天学了什么,如果是任舒霖她就一个字也不说。
但是平静的日子总是会被打破的。那天中午的对话就像是一个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全看主犯的心情。
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楼梯上的灵光。
任舒霖的生殖器。
谢振的出差是一个信号。
谢宜不想回家了。
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周围的同学渐渐走光。她还是不肯离开。直到教室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扫地的阿姨或者记性差的同学回来拿作业。
是任舒霖。
他站在教室门口,身边跟着自己的老师,他们聊得很好,老师脸上甚至带着几分羞涩的笑容。
“小宜,你舅舅来接你回家啦。”
谢宜坐到车上时浑身都在发冷。任舒霖似乎也没有交流的打算,只是又往谢宜身边靠了靠,谢宜僵直了身体——她已经没有剩余的空间可以退缩了。
但是任舒霖只是打开副驾驶的抽屉,给她拿了一盒牛奶。
“你们老师说最近你晚上都没吃东西?”
谢宜小声嗯一句。
“喝点牛奶。”
“我不喜欢喝牛奶。”谢宜说道。
任舒霖看了她一眼,于是将牛奶随手放在了座位旁,没再说话。
一路无言。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谢宜有些后悔。她不清楚任舒霖现在的状态,她应该把那盒牛奶喝掉的。
她像往常一样,先任舒霖几步跑回家,回到自己的卧室,把房门锁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认真做过家庭作业。好像这几本作业变成一根弦,拉扯着现实和边缘,她做完了今天的作业,又把这周的作业都写了一部分。等到有些许困意的时候,她才慢慢停下手中的笔。
怎么办?
明天该怎么办?
她看着桌面上的草稿纸,演算步骤乱七八糟堆积在草稿本上,想要复盘也看不出什么规律。
合上笔帽。谢宜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关上台灯离开书桌。
如果明天,明天——她抬起头看向窗外。
明天走早一点就可以不用看见任舒霖了。
窗外是冰冷的夜色,小区的绿化做得不错,银色的月光就从层层叠叠的树叶中散乱出来,照进了窗台。
睡觉吧。
她想着。
这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仿佛一直在等待着,就恰好在她离开座位后响了起来。
“小宜,要吃饼干吗?”
门外传来温驯的声音,仿佛真是柔和、仁慈的样子。
“我准备睡觉了。”
“不出来洗漱吗?”
她确实有两三天没洗澡了。
谢宜犹豫了一下。
“我把饼干放在门口哦。”接着就没了动静。
谢宜打开锁,看见静静躺在小碟子里的饼干。是任舒霖自己烤的小饼干。之前她还带到学校里吃过,很香,脆脆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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