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洞房花烛 春宵苦短(终章)(2 / 3)
界?”
唐棠不由怔了一下,眼前忽而闪过书亦寒那一双暗沉的眼眸。她应该是立即答应的,不知为何她竟在此时诡异地犹豫起来。
然而未等她作答,房门倏然被人从外大力推开,引得门板撞上门框发出一阵沉闷声响,一股凛冽寒风随之涌进,满室绫罗纱帐立时飘荡起来。
她道,“等一会儿罢。”
也许她应该好好地和他道个别。
她抬眸透过层层叠叠的雪色纱帐看见立于门口着一身鲜红吉服的高大男子。他身周似乎裹挟着一股凛冽气势,以玄色玉冠束起的墨发在他身后狂乱飞舞,宽大衣袖猎猎鼓动作响,背后是一片深重夜幕,看着竟有些骇人。
他随手阖上房门向着床榻缓步而来,身周气势随着他的走近渐渐收敛。他抬手轻轻撩起垂落的纱帐站定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双眼眸晦暗不明,神情莫测。
此时天色已完全暗沉下来,屋内只点了一盏灯烛,火光微弱,又被方才那一股寒风吹得摇摇欲坠,眼看便要熄了。他的面容便大半隐在一片阴翳之中。
烛火幽微,唐棠看不清他面上神色,只觉身周涌上一股寒意,空气一片死寂,沉闷压抑得很。她不由轻轻攥了攥手指。
书亦寒看她半晌,忽而走上前来倾身执起她的手腕紧紧攥在手中,轻声道,“还未饮合卺酒。”
他声音温润语气轻缓,若是忽略他手上大得仿佛要将她手腕生生掐断的力道,倒是十分唬人。
他一面说着便要将她从床榻上拉起,动作轻柔却强势不容抗拒,一双暗沉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唐棠颔首轻轻应了一声,顺势站起了身,任凭对方牵着自己走到桌前,将酒盏接过轻轻捏在手中,又与他绕了手腕,与他同时仰头一饮而尽。
她饮得毫不犹豫,待饮到嘴里她才知里头盛的是茶。
她不由怔了一下,放下酒盏时恰对上书亦寒暗沉的双眼。
他倒是心细,知她饮不得酒。但她此时饮不饮酒其实已没什么所谓了,故而她饮得毫不犹豫。
他的薄唇被茶水微微润湿,晶亮一片。他似乎想说些什么,薄唇微微开合几番,最终只紧紧地抿了起来。
她也并不开口,只将酒盏放上桌案。对方在下一瞬便伸手揽了她的腰肢,微凉的唇便印了上来。
他的唇有些冰凉,在她唇上来回描画的舌却如火一般炽热。须臾,他的舌轻轻探了进来,在她口中来回扫荡,与她的舌勾缠。
清冽的茶香亦随之渡了过来,微微有些甘甜。到了后头却渐渐发苦,变得咸涩。
唐棠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由睁了双眼,恰对上一双湿润的眼眸。
她一怔。
下一瞬,她的双眼便被他用手轻轻覆住。而他的吻却立时变得凶狠起来,她的唇珠被对方反复啃咬,舌也被对方吮到口中,渐渐发麻发痛。
只闻见一声清脆裂帛声响,他不知从何处撕了一条宽长的丝绸将她双眼蒙住,接着俯身将她拦腰抱起抬步往床榻而去。
她发上的钗饰、簪子被对方一一抽走随手掷在地上,满地碎玉滚珠随处乱跑,发出一阵清泠声响。
她被他反身压在床榻上,面朝着床板跪趴着。眼前一片漆黑,身体感官反而越发敏锐。
她感到对方将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剥去,随手扔在床下,宽大而冰凉的手掌在她身上来回滑动。
她只觉得冷,忍不住瑟缩着身子,往床榻深处膝行而去,却被对方扣住了腰肢猛地拖拽回来,一根炽热的粗长巨物抵在她柔软的身下,在穴口处轻轻摩挲了几下便强硬地往里推挤进去。
她身下幽谷还未完全被雨泽湿润,甬道干涩得很,此番强硬闯入她便疼得秀眉紧蹙,眼睫湿润,弓着脊背伏在榻上半天没有动弹。
内里太过紧致干涩,身后的人似乎也有些难受,便稍稍停了征伐,俯身在她光洁的脊背上亲吻。
淡红的落梅被炽热的风吹着,从她纤细的腰肢步步往上蔓延至瘦削的肩头。
那处蝶骨的伤痕已淡得有些看不见,又被他来回反复舔舐啃咬,此时上头布了一片青紫,还有几枚鲜明的齿印。
身下的女子全身赤裸,绸缎般的白发自她肩头如流水般蜿蜒而下堆叠在床褥之上。霜雪一般的皓腕被他紧紧箍在手中,柔嫩的肌肤因此泛起一片红痕。
她的身躯几乎完全陷在鲜红的床褥之中,强烈的色彩对比越发衬得她肤若凝脂,白如霜雪。
她轻轻颤抖着,将脸埋进被褥之中,闷声不响,瞧不出情绪,身下紧紧地收缩着,似要将异物推挤出去,显出几分倔强的抗拒。
他沉默着继续沉入,直至完全被温暖包裹,而后开始抽送。
然而他感受不到分毫的愉悦,全身心的感受都被心口处传来的阵阵绞痛占据。他只觉鼻尖越发酸涩,连眼眶都再度湿润起来。
他俯身细细地吻着她的蝶骨,一遍又一遍地在上头刻下印记。
那处伤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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