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的笼中雀明天给他彻查身体指标可以的话我们要回家养病(1 / 2)
赵渊午后过来时,赵止行已经握着男孩的手在床沿趴着睡着了,可来人放轻的脚步依旧将他唤醒,揉了揉太阳穴坐起来。
“给你带了吃的,也不能这么熬着。”赵渊抬了抬手中的纸袋,话虽是对赵止行说的,目光落在陷在病床中的学弟身上。
从自己将他介绍给大哥,到如今第二部电影刚拍摄结束不久,不到两年时间,记忆中那个脸上总挂着青涩笑容的男孩,已然像个被玩坏的破娃娃般,尚不知何时会醒来。
“你最近把手头的事放一放,帮我管管集团里的事情。”赵止行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情人苍白而安详的睡颜,将一头软发向后捋顺,没有接过弟弟带来的食物:“医院有吃的,你也不用专门带了。”
“我是怕小璃醒了,他喜欢吃这个饭。”赵渊只大概耳闻一二,把外卖盒放在床头柜上,毫不藏着掖着地直接问:“是你让他打的胎?”
赵止行听到“打胎”二字神色骤变,手中动作顿了片刻,哑着嗓子答道:“我想和他有个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他是躲开了你,自己动的手?”赵渊有些咄咄逼人,伫立在床边久久不动:“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好像又有些明白,何况你俩婚都没结,凭什么让他给你生孩子?”
赵止行因弟弟的话,脑海中再次浮现起魏璃赤裸躺在血污里的样子,坐在病床边的背影颤抖起来,过了半晌才咬着牙道:“消息千万不能传到记者那里,要把每一个参与者的嘴都封紧,钱要到位。”
“你要是不说最后一句话,我还以为你打算把他们都灭口了。”赵渊手搭上大哥的肩膀拍了拍,语义不明。
“我是生意人,不是杀人犯。”赵止行向沙发椅靠背一靠,手里捏着情人的手不放,目视前方缓缓地说。
“我倒是挺怕你会杀了他。”赵渊俯视着大哥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轮廓,郑重道:“哥,我真的建议你好好看看医生,这样下去你不仅会把爱人逼死,自己也要被逼疯。”
“我要是舍得,现在就能把他掐死。”赵止行冷哼了一声,终于站起身,面对身高不相上下的弟弟,问:“是为了给你的心理专家揽生意么?听说你因为他开窍了。”
大哥为人油盐不进已不是一日两日,赵渊实实在在为对方担心,一时有了种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忿忿感。
“他醒之前我都会陪着,你每天到总部点个卯吧。”赵止行不愿再话题上纠缠,终于打开弟弟带来的食盒,看着碗里焦香的蜜汁烤肉与晶莹的大米,脸上疲态毕现。
“好,有事叫我。”赵渊颓然地坐到病房靠墙的沙发上,就这么盯着无端将人伤害得遍体鳞伤却不知悔改的大哥,呆了一整日。
魏璃醒来时是整整三天之后,昏痹的大脑逐渐有了画面,却很快转入新的梦魇,他梦到一团血淋淋地小肉球拖着脐带,边喊着妈妈边向自己爬来,趁自己惶惧地大张着嘴时钻进喉咙,死死地卡在了哪里。
梦中血红一片,一会是血珀泊中的孩子,一会是一张破碎留着脑浆的年轻的脸,魏璃浑身冷汗直冒,突然有束光线照在脸上,自己将光线当成爬出沼泽的绳子,终于从鲜血淋漓的梦境中脱拔出来。
他几天未睁开的眼睛已经习惯黑暗,被昏黄的夜灯都能刺出眼泪,魏璃半开的眼皮中淌出滚烫咸涩的水珠,冲掉黏腻的分泌物,眼睛才能勉强再睁大些。
那是赵止行开的灯,他感到男孩不寻常的动静却不敢叫醒,直到对方试图翻身睁开了双眼,才颤抖着捧住了男孩的脸。
“小璃...”赵止行的声音像多年的老烟枪哑得可怕,满脸的胡茬也顾不上刮,身上只穿着件发皱的T恤,哪还有往日那副上位者的姿态。
魏璃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被黄沙掩盖了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来..哥喂你喝点水...”赵止行从未如此小心,将人托着后背扶起,软若无骨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时,赵止行的心窝也像坠了块大石般紧得发胀。
前两日魏璃一直靠插胃管进食,昨夜才在医生建议下拔了出来,鼻腔喉管间的刺辣在喝下水后渐渐复苏。
魏璃难受地偏偏头不愿再喝,小小的动作却把凑得过近的水杯弄洒,水大片洒在男孩身前雪白的被褥上,湿答答的。
“为什么都这样了还不听话?!”
赵止行怒吼,像触动了暴虐的开关,忽然狠狠把手中的水杯砸在地上,扬起巴掌朝男孩没有支撑根本直不起来的脸蛋上,一声清脆的掌掴声砸在病房四壁,响起带着金属音的回声。
巨大的动静搅醒了套厅中陪护的护士,两人冲进卧室时赵止行已经将魏璃重新抱进了怀里,愧疚与愤怒的纠缠让高大的男人喘着粗气。
魏璃被死死闷在男人强大到叫人恐惧的胸膛,巨大的力道叫本就晕眩的他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嘴角像被扯裂了一般,半边面颊火炽烈地灼痛着,他却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这是赵止行第一次打他的脸,还是在重病方苏的时候,哪怕大掌在靠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