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不是他想走的实在是挨打太疼了(2 / 2)
些什么惊心动魄的事。
住院第五日,魏璃照常将他柔软的背包当作抱枕环在胸前,在逛到花圃附近的洗手间时,自然而然地对护工道:“小松哥,我想上洗手间,麻烦你帮个忙。”
小松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轮椅直接从侧面的斜坡推进omega洗手间,摁上了自动门锁。
来到仅剩两人且没有摄像头的空间,魏璃从背包中掏出面镜子,在小松搀扶着自己站起来时猛地摔碎手中的镜子,在死死攥住对方胳膊的同时捡起一块最大的玻璃碎片,抵在了自己的咽喉上。
“小松,是我对不起你。”魏璃在极度紧张下浑身抖得厉害,锐利的玻璃尖甚至浅浅戳进了细嫩的颈部肌肉,艰涩地吐出迥然不同的命令语气:“小松,你把工作服换给我,否则我就用它割破喉咙了。”
“你!你想干嘛!”小松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大惊失色,一定不敢动地认这名上一秒还平静至极的漂亮男孩抓着自己。
“求求你...帮我这一次...”雪白的颈部皮肉渗出了刺眼的血珠,魏璃眼底闪着疯狂而绝望的光:“包里...包里有大把的现金...你...待会儿可以逃...也可以把钱先藏起来...等赵止行放了你..再找出来..够你用很久..或者买房产...”
魏璃语无伦次,像个亡命之徒般死死盯着开始解开护工服的小松,对颈间的疼痛浑然不觉。
“我帮你...我帮你...魏璃...你别...别伤自己...” 小松被那双美丽眼眸中的决绝震慑,他本可以冲出门去对保镖们大喊,却生怕他真往喉管刺一记,配合地脱下了身上的宽松的护工制服。
“谢谢你...你收好钱...一定要收好...”两人互换好服装,魏璃手里依旧攥着玻璃片不放,一手扯开背包向对方展示自己所言非虚,只去了几张现金和夹层里的芯片塞进口袋,拉上拉链遮掩住大半张脸蛋,走出了洗手间的大门。
这是他几日来一直观察的洗手间,因为门口的两棵大树是天然的掩体,他每次都会让护工停在这儿陪自己上厕所,顺道观察保镖们的行为方式——因为是omega专用的独立厕所,进出的又大多是住院的富贵omega,保镖们多会避嫌地躲在大树后方,只敢不时探头确认一下。
魏璃尽量自然地从自动门出来,模仿小松的动作微微欠身,他这几日进入厕所后都假意要上大号让护工中途出来,就是为了避免这一天会有人起疑。
离医院大门越来越近,魏璃后背的汗水已经将里衣浸透,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脚步有多虚浮,在迈出大门的那一刻几乎要激动得瘫软倒地,可直到坐上无人计程车的那一刻,魏璃才终于放松下来,在自动车屏幕上输入机场为目的地时,颤抖的右手输错了三次。
计程车启动,魏璃瘫软在并不如豪华轿车那样宽敞舒适的座位上,喉头处的伤口开始叫嚣着疼痛起来。
魏璃抬手,这才发现手中仍捏着那块玻璃,食指与拇指指腹裂开了两道分明的伤口,鲜血已经将光亮的镜面染红。
魏璃将镜片扔在地上,两指塞进口中,把腥甜的血液重新吮吸回自己的身体。
这应该是他倒数第二次会感到疼痛,下次应当是在手术台上,再往后,便不会有人让自己再感受那样钻心的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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