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源比他想的还要心软不然也不会轻易被其他人缠上 H前戏(1 / 2)
布偶猫舔了舔爪子,眯着眼给自己洗了把脸,才踩着步子一扭一扭地走到祝尤面前,娇声娇气地“喵”了一声。
但以往会给自己小鱼干的主人却怏怏地坐在另一人面前,脸上的眼泪还没擦干净。
“你衣服裤子都脏了,要不要换一身?”纪源把手中的水递给祝尤,看着他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
祝尤别别扭扭拉过纪源的手,嘴唇扁了扁,说话还是清澈明亮的少年音,倒与他现在不施脂粉的清秀脸庞挺搭,“老婆脖子上的戒指是刚才那个人送的吗?”
戒指……纪源见祝尤眼睛都肿得跟烂桃一样了,还一脸认真地在意自己的事,且听到他不一样的声线,只觉得心被勾得像长了小细毛似的发痒,于是回答的时候嗓音也软了下来,“戒指不是他送的,是我另一个,呃,朋友。”
“那个在阳台上操你的男的吗?”祝尤追问,紧盯着纪源的眼睛,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神情。
被说得脸上一热,纪源呼吸乱了乱,“这你也看到了……”这该说他衰还是怎么样,在自己家里搞男人都会接二连三被祝尤撞见。
“原来是他吗……”祝尤垂下纤长的眼睫。
本来以为只有一个,没想到有俩!
纪源刚想抬手摸摸他的头安慰他,祝尤已经膝行几步,整个扑进纪源怀里。两人坐在榻榻米上,纪源背靠着布艺沙发,被祝尤压得有些气喘。
但只要他不再一言不发地用小可怜的样子掉眼泪,无论祝尤做什么,纪源都无条件答应。之前他是很懒得关注照顾别人情绪的,但是现在虽然觉得有点无措,也不至于感到多烦了。
难道是因为被昨晚庄历州的嘴炮说服了……
“你,你其实现在这样用男声说话,挺好的……”纪源开了一个话题,想要转移祝尤的注意力。
“老婆听了屁股会湿吗?”祝尤在他颈窝处瓮声瓮气地说,两臂紧紧箍住纪源的腰。
纪源简直要无语凝噎,感受到祝尤半硬的东西也抵着自己了,还在想是不是来个安慰炮,祝尤却冷不丁说了一句,“我们家里没有女孩儿,小时候妈妈就总喜欢给我穿裙子,叫我女儿,不然她就会打我。”
放在祝尤背上的手指用力蜷起,纪源没想到祝尤会突然跟自己说这些。
“我后来才知道妈妈有躁郁症,但她发病的时候,只要看到作为女儿的我,就总会镇定一些。我只有妈妈一个人了。我想要妈妈开心,所以我像一个女孩子那样长大。”
“我留很长的头发,穿粉色的衣服,和女生一起玩过家家。妈妈很开心,她已经很久没有发病了。每天放学之后,我去画室找她,她就会说,小尤今天也好可爱,真不想以后我出嫁,一类的话。”
“但是,六年级的时候,我开始发育了。我的声音开始变粗,脸上冒了胡须,小腿上也长了体毛。我很害怕,因为其他女孩都没有这样,她们还问我有没有来月经,我没有。”
祝尤顿了一下,湿凉的手探入纪源的衣服里面,像是要取暖一样在他的皮肤上来回摩挲。
“但,男生就是男生嘛,不管我怎么掩饰,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妈妈每天早晨都会来叫我起床的,然后有一天,她发现我晨勃了。”
“当时真的好恐怖呀,她很崩溃地发出,像野兽一样的声音,又像电脑卡机一样。她还打我那里,用拳头,很疼,我缩起身子躲,她就打我的头,声嘶力竭地尖叫,让我把女儿还给她。”
“之后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里,画室也不去了,也不愿意见我。管家说她房间桌面上摆着我小时候的照片,前面上了三炷香。她觉得她女儿死了。”
“然后那年冬天,妈妈吃了一瓶安眠药。”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是我害死了她。”
纪源几次想打断祝尤,想让他别说了,想跟他说不要胡思乱想,还想问他为什么这样信赖地告诉自己这些事……但所有话都如鲠在喉,仿佛有棉絮从他脑袋顶被塞进去,一直塞到胸腹,把所有消极负面的情绪都堵在他身体里面。
祝尤还在说,“我好伤心呀,我没有妈妈了。我从小就没有爸爸,我现在还没有妈妈了。外公对我很好,舅舅们也对我很好。但是……”
“其实我从来没有羡慕过别人有爸爸的,但是我会很嫉妒那些妈妈还在身边的小孩。就是拥有过再失去的话,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所以,如果你要甩掉我的话,多残忍啊。祝尤又往前蹭了点,上身都贴住纪源。
“我有整整三年都吃不下东西,要打很多营养液,每两三天就要见心理医生,还要做各种理疗。他们说我病了,说我得了跟妈妈一样的病。”
“然后我才知道躁郁症是有家族遗传的。当时我好了很多,日常生活自理都没有问题了,但我忍不住,伤害自己……所以我断断续续地一直有看心理医生。”
祝尤的声音放得很轻,他慢吞吞地解开衬衫的扣子,然后头一次在纪源面前,露出自己满是纹身的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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