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齐人之福（3 / 5）

，兀自发呆。

头顶传来温柔的抚摸，卓辰抬头，愧疚地不敢去看娄东。

娄东叹了一口气，“人都走了，还不去追？”

卓辰抱着娄东，蹭了蹭他的脸颊，撒娇道：“我已经有你了，我不想失去你。”

“如果你现在去追他，也许还来得及回来吃晚餐。”

易霄回来看到的就是卓辰三人一起吃饭的温馨场面，三人看他回来，气氛瞬间冷场。

安和过去帮他拿大衣，娄东是见过易霄的，但是他不知道说什么，显得有些局促。

易霄换好鞋，路过餐桌的时候递了个询问眼神给卓辰。

卓辰说：“哥你快来吃饭，娄东你之前见过，我的男朋友，娄东，这是我哥。”

娄东跟着叫了一声，易霄满脸不爽，然后指着安和问：“你们分手了？”

卓辰牵起安和的手，“我们还是情侣关系。”

易霄点点头，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推开椅子径直回房了。

娄东脸都白了，他觉得易霄是因为不喜欢他才这样，安和冲他眨眨眼，安慰道：“哥哥就是这样的，脾气古怪，我刚来的时候他可不喜欢我，现在也不喜欢。”说完意识到卓辰还在场，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卓辰看着碗里的米饭，心里五味杂陈。

饭后卓辰刷完碗，路过易霄房门口的时候忍不住敲门，里面没有回应，他推了一下，房门没关。

房间里只亮了个落地灯，昏暗一片，易霄不在房间。正当卓辰准备离开，风吹起窗帘，他看到了趴在阳台上的易霄，以及他嘴边明明暗暗的香烟。

卓辰想都没想，就冲过去夺过他手里的香烟，狠狠扔在地上，踩灭了。

两人无声的对峙，易霄总是这样，只要他不开心了，总不会让别人好过。

易霄缓缓吐出了个烟圈，无所谓地说：“我明天就搬出去。”

“你要搬到哪去？不是你硬要搬过来的吗？啊？”卓辰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像是要把他捏碎一样，“你到底偷偷抽了多少根烟才能这么炉火纯青？你不要命了吗？”

易霄抬眼，露出一个洒脱的笑。“我早就不想活了。”他抬头看天，今天乌云遮月，“从我知道自己对亲弟弟拥有那种想法的时候，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得到我的弟弟，就是死，又有什么呢？”

“你真恶心！”

“对啊，没想到真的会有那么一天，你躺在我的身下，哥哥看了，喜欢的不得了。”

“你闭嘴！”

“干嘛不让我说？”易霄转身背靠着栏杆，他穿着白色绣花唐装，人又瘦，有一种弱不胜衣的病态美，他干咳了几声，像是闲聊一样，“可是我早该想到，人都是贪心不足，没有得到的时候想得到，得到了之后，我想你爱我。”

卓辰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冷冷地说：“你是我的哥哥，我当然爱你。”

易霄瞬间激动起来，他撞着卓辰的胸膛把他压在栏杆上，气喘吁吁地说：“我想你亲我、摸我、操我......我要的是这种爱......”

“你真是不知羞耻！”

易霄看着卓辰冷酷的脸，恍惚间像看到了十几年前那个跌跌撞撞奔向他的小男孩。

他又点燃了一根烟，没有抽，只看着它在夜色里闪烁。

“我这样的人，从小就活在勾心斗角和追名逐利里，人性的自私和反复我比谁都清楚，我看一个人一眼，就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我这辈子唯一会爱，能爱的，也就只有我的弟弟了。”

“难道我就是十全十美的吗？”

易霄摇摇头，“可是我爱你，看透你的本质，从小到大，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也许只有死亡才会让我的爱终结。”

哥哥的爱是无条件的，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面对这样的易霄，卓辰没法继续冷酷下去，他去牵哥哥的手，乞求道：“哥哥，不要威胁我好吗？”

易霄晃了晃他的手，“没有，只是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哥哥的爱你已经不需要了，不被需要的东西，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可是你总有一天也会碰到一个像你爱我一样爱你的人。”

“别人爱不爱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卓辰你应该庆幸你是我弟弟。”

卓辰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他是他的弟弟尚且这样被强迫，如果不是......

“如果哥哥明天就会死，你也要这样看着哥哥痛苦吗？”

“你别逼我，妈妈......”

“可是妈妈已经不在了，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呢？”

卓辰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妈妈在竹林里挖竹笋，他高兴地跟上去，对着妈妈说：“妈妈，不要带哥哥走，妈妈，求你了......”

卓辰醒来时天还没亮，这个梦异常清晰，跟以前梦见的都不一样。以往的梦里，他总是忘记母亲已经去世，虽然母亲都是不说话，但是卓辰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