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意不明(2 / 3)
谢可钦瘪着嘴站在原地,全身上下未着片缕,姣好的胴体完完全全展示出来。原野不太敢看她,眼神飘向虚空,然而红色已经蔓延至全身,耳尖更是红得滴血。
“把……把衣服穿上,带你出去玩。”她干咳一声,将怀里的衣服丢过去,嗓音微哑。
谢可钦瘪着的嘴巴立刻舒展开来,欢欢喜喜地把衣服往头上套,但她没有穿过男子的衣服,挣扎半天不得要领,实在是没得法子,只好可怜巴巴去拉原野的衣袖:“我不会穿……你帮我穿穿嘛。”
原野拳头硬了。
五、
谢可钦一出刘府大门,整个人就像脱了僵的马,头也不回地扎进人来人往的大街里。
她像只花蝴蝶似的不停在各色小吃摊穿梭,没一会儿就把冰糖葫芦糕点果子抱了满怀。原野任劳任怨跟在她后头,心里直犯嘀咕:莫非老头子在外面亏着她的嘴了?也不像啊……
外头倒也不见得多好玩,只是热闹。但这位五姨太,却看什么都很新鲜,猫一样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嘴巴也没有闲着,拎着点心袋子不停往嘴里喂,吃得腮帮子鼓鼓的。
原野忍住想戳她脸颊的冲动,突然伸手揪住她的衣领往后拉,谢可钦冷不丁被扯了个趔趄:“做什么?!”
她疑惑地回头,原野颇有些得意地扬起下巴:“别吃了。把这堆拿不上台面的零嘴扔了罢,带你去城里最好的一家酒楼见见世面。”
这里最好的酒楼是平常人吃不起的。
但是原野不一样,她可以随意支刘府账上的银子,连说辞都不必编。
掌柜亲自送他们上楼,谢可钦拉着原野的衣袖,鬼鬼祟祟四处张望。
刚入座,就来了个“老熟人”——城北赵家大小姐,赵华莲,旁边跟着余城主的千金。谢可钦看她们穿着绫罗绸缎,金碧辉煌,非富即贵,又低头瞄了眼自己身上的粗布衣服,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恨不得立即藏起来。
“这谁啊?”赵华莲问。
原野沉默了几秒钟,道:“我新收的跟班。”
谢可钦点头附和:“对。我是她跟班。”
赵华莲和余千金对视一眼,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原野点了一桌子招牌菜,掌柜送了一壶新酿的好酒,八仙桌摆得满满当当。
“这个好吃。”原野挑自己喜欢的往谢可钦碗里夹,后者埋头苦吃,连句多谢都抽不出时间说。
赵华莲撑着下巴看了会儿,给她倒了杯酒递过去:“尝尝这个?这个也好喝着呢。”
六、
“我给你说,你家那个二太太,前天去我爹的钱庄放了不少印子钱。”
原野闻言不禁皱眉:“你确定?”
赵华莲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翻了个白眼:“我骗你干什么。二太太让你家那个管家去放印子钱,可钱是她的呀。”
“老头子在家规里写了,绝不做印子钱这种沾血的勾当,二太太竟然敢顶风作案……”
原野叹了口气:“前几年她当家,不知道往里克扣了多少银两。罢了,这事儿你也就跟我说说,可别传到老头子耳朵里。刘府都几年没见血了,二太太这人吧,心眼不坏,犯不着去害她。”
“成吧老好人。我也就给你透个底,该怎么办就看你了。得,酒足饭饱了,我们就先走了。改日带着你这位妹妹来城主府参加游园会吧,正好你跟我爹谈谈生意。”
说着,她已经站起身,朝着谢可钦挥了挥手:“走了啊,妹妹你慢慢吃。”
“咳咳……”谢可钦呛了一口桂花糕,惊慌失措地指着赵华莲的背影口齿不清地问原野:“她她她……她肿么知道我是女的?”
原野赶忙给她递茶:“……笨啊,你光换了衣服,耳朵上那珍珠耳环没摘呢。”
“啧。还真是。”谢可钦气得敲了敲自己的头。
七、
从酒楼出来后,原野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去查清楚二太太放印子钱的事情。
谢可钦一个人慢悠悠地回去刘府,路过那个被锁起来的小院时,她看了眼四下无人,趁着在酒楼喝的那几杯酒壮胆,长衫一撩,从院墙翻了进去。
此地不知荒废了多久,遍地枯枝败叶,谢可钦小心翼翼朝着孤零零站在院子里的石亭走过去,这时突然起了风,兴许是错觉,她感觉到天色暗了一些。
石亭里面竟然是一口井,与其说是井,不如说是在平地里挖了个大洞,旁边的井绳软趴趴堆着,快要腐朽了。
空气里的味道并不好闻,潮湿的、腐烂的气息在鼻尖蔓延,谢可钦捂着鼻子探头往井里看,黑魆魆的,啥也看不清。
“啥啊……还以为这里会有呢。”
“有什么?”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得谢可钦一抖,这一抖,脚底就打滑了,眼看要扑进井里,情急之下她反手乱抓,正好扯住身后人的袖子。
紧接着是令人头晕的天旋地转,谢可钦拽着身后的人一起跌进了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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