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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雷顿在发觉纽因可能会受伤的那一刻就完全放弃了思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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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好好相处会儿。”纽因揉着弗里斯兰柔软的鬃毛,又往上撸了撸弗里斯兰的马耳朵。马一般是不给人碰耳朵的,即使是马型哨兵也会在这个地方比较敏感。但弗里斯兰的耳朵,纽因可以随便撸。自家的哨兵,就是这么任性。

弗里斯兰示意他知道了,就也跟着其他的马型哨兵走开。

这儿距离截牛场很近,纽因和雷顿再走一段就走到了。纽因在观众席上坐下,看着雷顿去领取号码牌,骑马准备,心里既紧张又期待。雷顿之前摔下马,纽因不知道有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影响。但既然雷顿准备继续挑战截牛赛,那他应该是对自己有信心的。

纽因此刻静下心来感受,就能隐约感受到雷顿的情绪——他对雷顿进行过精神疏导。雷顿的情绪像一团火焰,又像一颗心脏,在炙热地跳动。那似乎是对什么东西的赤诚。

雷顿能感知到纽因的存在,顺着望过来,对着纽因笑出一口白牙。

因为烈日在晒,他出了些汗,裸露的胸肌在微微敞开的布料下有水的反光。

纽因的心忽然扑腾一下。

雷顿的笑容,正如他的情绪、精神那样赤诚而热烈。

那似乎是对他的赤诚。

纽因望着台下转头回去准备的雷顿,暗暗地想,他应当可以实践一些向导教科书上用规范语言提出来的“知识点”了。

向导对自家的哨兵有深入控制的能力,只要达到深度结合,身体和灵魂愈契合,哨兵的服从性就越强——他们会无条件地信服向导的一切指令。

换句话说,即使在一般人看来一些事情不符合常理,只要自家向导指示那是“正常的”,哨兵就会自然而然地去执行。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哨兵对向导是绝对信任的。如果不够信任,什么方法也是白搭。

截牛比赛很快就到雷顿了。雷顿骑着马,纽因能看出他也有些紧张。毕竟也是摔下来过,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雷顿,加油啊!”

纽因无意识地攥着裤子布料。

台下的雷顿骑着马,野牛被放出栏,疯狂地向前奔驰。雷顿驾马紧随其上,马蹄踏着地面扬起沙土。

显而易见,这头野牛比之前的几头野牛都更要有野性,也更强壮。它健壮的四肢奔腾闪躲着,有时甚至会去主动撞击雷顿胯下的马匹。

就连台上的观众,此刻都能感受到台下的紧张激烈气氛。

“怎么回事,这野牛不对劲吧?”

“怎么这么凶?”

“你们看它的眼睛,是不是红了?”

台上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这头野牛显然比之前几场比赛的都更加凶猛。而台下的雷顿,也开始明确地感受到野牛的异常之处。

这头野牛的眼睛是红的!

就像磕了药一样,根本不是正常野牛该有的状态——一般的野牛会有野性,但不该是如此!

“这牛有问题!”雷顿大声喊道。

而野牛已经放弃了去攻击他的赛马,转而加速向着观众席狂奔而去!

糟了,纽因还在观众席!

雷顿来不及多作思考,调转马头朝着野牛追逐。截牛场黄沙漫天,观众席出现了一些小混乱。纽因大声喊道:“一个一个走!不要慌!”

如果一群人发生踩踏,那肯定是一个人都走不了。他的话起到了作用,观众开始有序撤离。

而纽因疏散了人群正准备跟着离开,就听到似乎近在咫尺的巨大声音,他转头时,看到的就是朝着自己狂奔而来的、瞪着猩红双眼的野牛。

纽因的脑子嗡的一声。

野牛蹬着后腿,已经准备跳过护栏——按它的势头,可能真的会直接跳过去。

下一秒,一只花豹猛地窜出,扑倒在野牛身上,尖锐的牙齿狠狠咬住了野牛的颈侧!花豹纠缠着野牛,四肢并用地抓着野牛,也不管野牛的牛角会戳伤自己,抱着野牛一起滚了好几圈,从观众席上一直滚落回截牛场,再一起重重落在地上。

“彭!”

雷顿的花豹兽形死死抓着野牛肌肉发达的庞大身体,发狠地撕咬野牛的身体,直到它再无还手之力。在这期间,雷顿也被发疯的野牛顶出了伤口,直到维护治安的哨兵也加入,雷顿才放开野牛。

纽因拿着长袍过来,雷顿变回人身后给他披上。雷顿的胸膛被牛角划出了几道口子,在往外面冒血,雷顿却没有什么反应,而是紧张地问纽因:“你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

“我没事,倒是你担心一下自己吧!我送你去医务室。”纽因又好笑又心疼,雷顿本来应该可以选择不那么拼命的战斗方式。他选择如此方式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为了保护纽因。

雷顿在发觉纽因可能会受伤的那一刻,就完全放弃了思考。

保护纽因,那是他的本能。

状态不正常的野牛被后勤组运走,截牛场重新清理,野牛会一个个再排查一遍。但这些与雷顿和纽因都无关了。雷顿的表现无疑是截牛赛中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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