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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往事/蛊毒来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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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是我娘,我觉得她精神不正常。是她把我们关在这儿的吗?她想做什么?”没人回应她,她抬起头,楚怀珉忽然吻住了她。从前他总是发乎情止乎礼,那是他第一次唐突冒犯。他吻得用力,将她揉进怀里,“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她没有反抗,他放开后,她问了一个问题:“你喜欢我吗?”

楚怀珉沉默了,要说吗?向她坦诚自己的心迹,可若有一天她想起一切,而他已死去。她是否承受得太多,太沉重了。他打定主意,要看她活着,看她幸福,看她有了依偎和寄托,他就可以放心地去死了。

他说:“没有。”

她扯了扯嘴角,“那你吻我做什么?”

他后悔了,后悔那一个情难自抑的吻,他看似淡定实则慌张地找寻借口,“为了让你闭嘴。”

她看他一眼,沉默地挪到一边。她忽然又问:“我过去那么聒噪,你一定很烦我吧?”

没有,不是。他喜欢听她说话,看她说话时古灵精怪的表情,听她把每一件无聊的事说得生动有趣。如果一直生活在深渊里,本不觉寂静,但若有鸟飞来又走,就只觉得空洞。可他没有说话。

“我本来觉得,是我心甘情愿的,就连我爹他们……我都只恨我自己,可现在我真得有些恨你了,楚怀珉。”

爱一个人,那个人如果死了会觉得痛苦;恨一个人,那个人如果死了会觉得痛快。

恨比爱好,就让她恨吧。

他们相对无言地渡过两天。某个时刻,她睁开眼,眼底一片茫然,她问:“你是谁?”

楚怀珉答:“愿安。”

崖妒将他锁在山洞里,带走了袁溪。她给袁溪取名归棠,又给她编造了一个故事。

归棠是富家千金,喜欢上了一无所有的下人愿安。愿安却喜欢另一个女人,为了让那个女人过上好日子,他哄骗归棠并娶了她,在成亲之日害了她全家,欲夺家产。而崖妒,是她的姑姑,救她于危难。

俗套而拙劣的故事。但归棠是一张白纸,任人涂抹。崖妒说的,她都信了,因为见到愿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恨他的。

崖妒教她武功,给她传输许多扭曲而残忍的道理,逼她养小动物,产生感情后再逼她杀掉,再逼她杀人。日复一日,归棠渐渐变成了另一个崖妒。

崖妒每日会带她进山洞,“你看,这个人就是你的仇人。为了保护你,我给他种了蛊毒,以后他但凡想杀你,就会全身剧痛,而且杀了你他也会死;不用担心他逃跑,他离开你超过三天,就会暴毙而亡。你要杀了他还是慢慢折磨他,都可以。他是你的。”

他那时还尚不能控制心绪,见到她便会蛊毒发作,她一次次被激怒,对他越发厌恶。

等到崖妒再也没什么能交给归棠的时候,她自刎了。归棠已被她教得冷血,也并不难过,将她埋了,并带着愿安下山,另立山头,重塑黄泉教。

她雄心勃勃,充满活力,她不是最初的袁溪,但至少也不是后来的袁溪。

忘记一切,重新开始。愿安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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