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案旧事重提(2 / 3)
不叫偷!”那地上的老人突然开口,抬起头来看向他,钱尚书被他一喊,闭口不答,天子问道:“这是何意?”
“陛下,今日不为别的,为的是草民主人十二年前的一桩冤案!”那人跪下说道,说完掏出一封信来,双手呈上:“望陛下明鉴!”
钱自清面色一白,双唇颤抖,他捂着盒子,怀中的盒子是硬的,压在他的心上,如鲠难咽,盯着信被送到天子面前打开。
“这封信乃是我家主人送与钱尚书,信中写的乃是殷殷期待之言,附赠二十两银子!”那人说道,扭头看向钱尚书,大声骂道:“当日我家主人对你如此殷切,助你考取功名可你却恩将仇报,反咬一口!心中曾有半点悔恨?”
天子看过信,信中所写的确实是一名长辈对其的盼望,看罢后交由低下众臣,御史大夫接过信件,看了半响,疑惑的说道:“这是衷正的字迹?”
李荣眼睛一眯,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事,看向一旁跪着的人,接过信纸,末尾留名却是衷正,开口说道:“这不是当年被抄家的房监察的字?这有何冤屈,不恰好证明房监察勾结院生,徇私舞弊?”
钱自清听那名字那事由,眼睛一闭,哀叹一声跪下说道:“大将军莫说,此事是臣的错!臣合该有此一遭,趁着今日诸君在堂,臣全部告知,望陛下降罪。”
四十一年前,一个婴儿从吴州村中诞生,当时榆钱正旺,就取名钱来,他生下后,不和邻友戏水摸鱼,偏偏好往临边住的是账房先生家跑,账房先生见他聪慧,便教他识字认书,写得几篇文章,得了一个考录的席位,他家中亲友大喜过望,拼拼凑凑将大半的积蓄拿出,送他去乡中考试,他不负众望,在乡中考得名次,本以为从此可借着机一路向上,考取功名登堂入室,那知被乡学的二十两银子难住。当时的知县读到他的文章,念他聪慧,托人赠二十两银子给他,并寄信赠言祝他早日实现报复,须知二十两够一家人过上一年,他大喜却得知知县调任,便朝知县所任方向三拜。
一晃几年过去,他又考得州中一等,借此机会来到京中太学,当年的知县也调进京中,做得光禄大夫,虽已位高,却对他亲厚,喜的是他乡遇故知,又赠予他二十两银子,留一书信祝贺。
他入了太学,不负所望考中榜眼,此时人生已过两轮,后来,他入翰林院,又调进户部,一直到此做到尚书之位,总共花了十七年。
“十二年前,京中有一起大案,考官徇私舞弊,先帝震怒连带着向前查了五年,刚好查到一封他寄予臣的书信,本就一问,臣据实作答,却不知这一言害了他满门!”钱尚书跪在地上泪如雨下,拿出怀里的银子:“遥想吴州半日闲,执杯唱罢送银钱,谁记卧龙躬耕日,他年蜀川得青烟。当日京中画楼唱罢,如今过了十七年,这赠的二十两,臣留了十二年,是我当日贪图前程,悔恨已晚,在心中成了蚀骨之痛,在职以来,不敢有所懈怠,更不敢收人一毫一厘,如今旧事重提,臣已至户部头筹,当还房公之恩,何须再担忧身上的官服,还请陛下彻查当日之事,还他一个公道,臣愿以死报答他当年的知遇之情!”
话音落下,钱自清撞往柱上,李荣面色大变,赶紧让人拦住,众人没想到他这一遭,没有拦住让人晕了过去,血留了一脸。
李荣看向天子,天子已被钱自清的举动惊得站了起来,又见一旁的人皆是惊恐,心中思索此事不可能是在场的人为之,十二年前那桩旧事今日重提,所牵扯的人怕是不少,说完看向一旁的丞相,见他一脸凝重,回过头来开口说道:“若真是如此,自当查明,只是时间久了,彻查下来怕是不易,眼看陛下寿诞将至,怎好徒生事端?”
钱自清已被太医侍卫拉去救治,戍卫长和魏廷也是惊异,跪在地上静待众人反应,那地上的老头也双眼落泪哭晕过去,看着混乱景象,御史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正是,若是闹到使臣面前,岂不让世人笑话?不如等到寿诞后再做定夺!”
天子看着一边丞相默不作答,叹息着开口说道:“钱尚书在殿上触柱死谏,朕怎可安心,寿宴虽急,无需所有人参与,不如刑部,吏部,御史台联合派人出来,翰林院从旁协助如何?”
殿上几人面面相觑,李荣眯着眼睛先低头领旨,其他几人对看一眼,低头听旨。
“查自然要查,只是前案未了,不如先将京中飞贼一事结案再提。”丞相拿着笏板看向天子,天子袖下的手紧握,看着廷下的戍卫长和魏廷,开口说道:“魏廷虞虎二人抓贼有功,虞虎玩忽职守在后,功过相抵,孙集抓得贼人,非偷盗者,无功无过,着魏廷兼任右金吾卫统领,巡察街坊,若再有意外发生,戍卫营中相关者共罚!”
两人听罢,带着所有东西退出殿内,戍卫长不敢多言,刚刚钱自清一事,若是铺陈开,怕是牵连更广,他更不敢讨饶。
天子叹息一声,钱自清的声音好似还在,后边礼部尚书擦擦头上的汗,上前说道:“臣还有一事禀报!”
众人看向他,低头说道:“本是不相干的,但宛国使者颇为急迫,臣不好推脱,如今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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