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营〔七〕(1 / 2)
严绎回来的时候,进门看见了一地水迹,桌上的午饭一点没动,米饭已经干硬。齐佳嘉松垮地披着浴袍蜷坐在飘窗上,手挽着一点纱帘,让外面的橙黄的夕阳招进来。夕阳在他的面庞上平添一些血色,也让走进的严绎看见上面两条泪痕泛着金黄光点。
“为什么不吃饭?”
齐佳嘉没有看他,涌出的眼泪却先行意识到严绎的靠近。
“发生什么了。”严绎也侧坐下,扶着齐佳嘉的肩让他正对自己。
可齐佳嘉只是流泪。
“说话。”严绎的语气里带了些焦急。
齐佳嘉像被这变重的语气刺伤了一样,忽然抬眸,满眼怨怒的对着严绎的肩膀锤了一下。
“放开我。”齐佳嘉又打了几下,自己也深知那点力气实在没有任何威胁,于是转身要挣开肩膀上的手。
可他挣不开。他谁都挣不开。所以就活该受着,这些事情,活该发生在自己身上吗?
齐佳嘉的哭声大起来。
严绎把他揽进自己怀里,毫不在意齐佳嘉把眼泪鼻涕抹在自己换的新衣服上。他用双眼审视着这个房间,最后看着狼藉的床,和床尾以及地板上的水渍,最后望着欧式白桦木的门,深深吸了一口气。
“对不起。”严绎把唇鼻埋进齐佳嘉的发丛。
他大概猜测到发生什么,其实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已经有敏感的察觉到危险,但还是心存侥幸的没有多留意。
“他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佳嘉,对不起。”严绎搂着齐佳嘉肩头的手用力得陷进柔软浴袍中。虽然齐佳嘉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个玩物,但严绎从没想过让他经历这种事。再如何他也没有坏到那个地步,视人如刍狗。
尽管他知道,齐佳嘉没少经历。就齐佳嘉自己述说的保健室那些事,严绎是深信不疑的。
因为那个保健室老师只是走后门进来的一个实习生,实习期不到一个月,但是还未到期的时候就被学校辞退了。
从他父母的酒局上严绎略有耳闻这位老师的“功绩”,短短十几天里侵犯了近十名女学生,其中包括年轻老师。但是每个人都没有报案,还是女老师去例行妇科检查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留有一些男性精液。
怪只能怪保健室那个眼光太好,看中的唯一那位女老师是个市级领导的女儿,有些手段,找人到校监控室反了个底朝天,最后查到了保健室那位头上。
两边律师来来回回见面几十回,竟然还是私了。严绎本来只当个茶余饭后的笑话听了,也不曾想第一个受害人是齐佳嘉。遇到这种事,齐佳嘉不知道如何处理,因为他身体的事情也因为他根本没法与对方对抗,也许就是齐佳嘉的隐忍导致那人变本加厉,祸害了这么多人。
那些受害女性都拿着巨额封口费退学了,只有齐佳嘉活在阴影中什么都没捞着。他甚至不知道保健室老师已经被辞退,到现在为止都不敢往那条走廊去。
严绎抱着齐佳嘉哄了很久。严绎并不擅长哄人,所以也只是抱着齐佳嘉,用手抚摸他的头和背,偶尔给哭得急了直打哭嗝的齐佳嘉倒一杯水,继续听他哭。
齐佳嘉的嗓子是哑的,低声哭噎的时候很像床笫之欢时的喘息。严绎搂着怀里终于情绪稳定下来的人,心情很微妙,虽然对着现在的齐佳嘉提不起性欲,但他硬了。
齐佳嘉的身子就靠左在他怀里,所以也不难意识到这一点,他哭着哭着忽然停住,从他怀里出来自己坐直了。
“你要做吗?”齐佳嘉的眼里大概是带着抗拒、祈求以及无奈的绝望。
“你想吗?”严绎用衣袖给他擦了擦脸。
“不想。”
“我也不想,”严绎轻吻了吻齐佳嘉的眼睑,“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严绎起身,齐佳嘉立马跟着站起来,抓住他的衣服,说:“我跟你一起。”
严绎看了看他散开的浴袍,身上有一些他留下的淡淡吻痕,那是属于他的标志。严绎帮他把衣服系好,拉着他又坐下,说:“那我让人送上来。”
齐佳嘉的瞳孔震动了一下,更是快速摇起头,一直说着不行不行。
“没事别怕,我在。”
严绎用房间自带的电话拨通前台号码,让齐佳嘉自己点了晚餐。
没一会儿门铃响了,接着又是急促的敲门声,齐佳嘉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严绎。严绎拍拍他的背,让他去开门。
齐佳嘉很抗拒,最后严绎推着他到门口,自己站在门后贴墙的位置,轻轻打开了门。
齐佳嘉看见一个服务员推着餐车在门口,端着餐盘要进来。齐佳嘉紧张得要关上门,却被严绎拉住,外面的人也同一时间用手抵住了门,强硬地走了进来。
齐佳嘉一连往后推了好几步,直接摔到在地上,那人把餐盘放在门边的鞋柜上,大步走向齐佳嘉。
齐佳嘉捂着嘴,盯着那个人,盯着他身后悄无声息拿起叉子的严绎。
这人已经压在了齐佳嘉身上,齐佳嘉闭上眼睛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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