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念念不忘(1 / 2)
陈同一声不吭的失落的坐在江边,眼泪一滴一滴迅速落下去,泪珠打碎了江边的波澜。
他晓得少爷呐,可少爷这次是要结婚,让他怎么做好呢。
小张见此,沉默的拍拍人的肩:“大概知道你的答案了”,他有些遗憾的摇头:“说了这么多,还是劝不住你啊。”
接着,他颇为轻快的耸耸肩:“算了,算了,我看你在少爷身边也苦够了,苦透了。走了也算好吧。”
他从自己裤包里掏出一个小包来:“既然你执意呢,那就坚决一些,天马上要黑了,还有最后一班船,趁现在,赶紧走吧,这是票。还有我的私房钱应该够你撑一段时间了,快走吧!”
陈同仍旧默不作声的坐着,他实在舍不得,舍不得少爷。
可少爷要结婚了。
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不要是个老好人该多好,可他仍旧是那个老实人陈同,本性难移不是。
小张脸上已经有些着急,忽然,那一言不发的人猛的站了起来,转头看向他。
陈同脸上完全被一种坚毅的表情所取代。
小张一见人那神情,都有些呆住了,他从未见人这种样子。接着,人就接过他手里的小包,对他深深弯腰鞠了一躬。
陈同直起身来,对小张撑出一个笑:“小张,我们,我们有缘再见啊!”,说完,他不等小张反应,转身即将驶离的江船迅速跑去。
小张楞楞看着人的背影,只觉得,在自己眼前的,是陈同,好像又不是陈同。
呆看了一会儿,忽然,他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瞳孔紧紧的一缩,连忙朝前跑去。
陈同走上最后一节梯子,上了船。
守在入船口的人一边等他走上来,一边操控按钮收起木梯子。
等他上了船,那梯子也刚好被收进船里。
突然,岸上传来一声怒吼。
“陈同!”
乍一听到这怒极了的吼,陈同唬得胆都快碎了。他哆嗦着握住边上的扶手,稳了身子,慢慢转过身去。
一眼就见结了婚本应该在陪宾客的少爷居然就站在下面岸上,一双眼盯着他简直要喷火。
不论先前他做决定时有多么的果决,可这是他一生所跟的少爷啊。
陈同几乎在见到人的那一刻就忍不住哭了。
他哭得伤心悲惨,哭得周围船上的人都朝他看了过来。他就像个被家长抛弃了的小孩一样,站在入船口,一边抹眼泪,一边无措的哭。
“少,呜呜呜呜,少爷,我,我舍不得,舍不得你,呜呜呜,怎么办,少爷,呜呜呜呜,我真是舍不得你。”
蒋良骏被他这种哭法,哭得心底难受得紧,声音软下去:“舍不得!舍不得爷!”
陈同连忙点头,哭得更凶了:“这可这么好,呜呜呜,我就是舍不得,呜呜呜,可我要走,少爷,呜呜呜,舍不得。”
蒋良骏急了:“舍不得老子,还不赶紧下来!现在下来不罚你,晚了,老子打烂你屁股!”
陈同一听这熟悉的威胁,清醒了,他咬着牙,不哭了,含泪摇头,甚至往后退了几步:“少,少爷,我,我不做害你婚姻的事。”
蒋良骏见人不下来就算了,反而还往里走,顿时气得一张俊脸都扭曲了:“你他妈什么脑子!老子说了做不得数!”
陈同听了这话,突然激动的朝人大声说道:“少,少爷,你怎么框我!你,你和广小姐都结婚了!”
他伸出自己的手,五指张开,哽咽道:“你,你给广小姐戴,戴戒指了!哪里不做数了!”我要,要是和你那样,我就是,坏透了!我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蒋良骏一听这个理由,气得都要笑了。
忽然,一声鸣笛,船动了。
他面色顿时一变,连忙从西装外套里掏出一个红盒子,对人大声喊道。
“爷和广小姐是商量好的,假结婚,做不得数,戒指是给你做的,不干她的事,你快下来,爷明儿就给你办南城最大的婚宴!不!给你办南国最大的婚宴!好不好!陈同!”
不料轮船晃动,人声一时喧哗,陈同竟没听清人说了什么。
“什么!少爷,你说的什么!”
蒋良骏急得一张脸都红了,喊的脖颈青筋暴起,“我说,我和广小姐假结婚!做不得数!你快些下来!爷以后再不打你了!乖乖!快些下来!再晚了,来不及了!”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渐渐远去的轮船以及那趴在入船口,哭得稀里哗啦一塌糊涂的人。
自己张罗着要走的,自己倒是哭得最凶,哪有这样的人。
“少爷?少爷?”
蒋良骏猛的回头,那杀人的眼神把来人吓了一跳:“你给他的钱?”。
见人猛的摇头,他一把捏住人的脖子。
“老子从来不多给他钱,也从不让他闲着,就是怕他哪天被人骗跑了,千防万防,老子他妈没防住你,他就和你好一些,不是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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