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2 / 3)
两句,不可避免的提到了霍兴义。
管家说:“二少是做过很多错事,只希望您别怪他。”便没再多说什么,专注的开着车。
陈锋想着人都死了,有什么事儿不能一笔勾销呢,他再怎么小气,也犯不着和死人计较什么。车窗外路灯渐暗,景色飞速掠过,他心里忽然觉得不对:“这不是去霍家的路吧?”
管家说这是回别墅的路,又解释:“今天太晚了,办事都要等到明天。房子空了这么多年,不想回去看看么。”
陈锋沉默,问:“这些年都没人住么?”
管家:“那是您住过的地方,现在只留着几个打扫的人,除了二少谁都不敢动。二少本来也是打算把这里留给您。”
“凤丫头呢?”陈锋说的是小厨娘,他走的时候小厨娘还跑出门送他,眼圈都红了。
“她不愿意走,二少就让她留下了。事前知会她备了晚饭,不知道您口味变没变。”
陈锋点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管家从后车镜看他,有些感慨:“您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是我接的人,当时才十几岁吧,一转眼已经那么多年了。这话由我来说有些逾越,但还是问一句,您还怪二少么?”
说不恨是假的,他是受一点委屈都要记恨一年半载,不报复回去就受不了的人。霍兴义于他来说恩过相抵,非要说还剩什么,便只有莫名而生的不甘。
他说:“叔叔待我仁至义尽,我没资格怪他。”
管家知道这位小少爷还是没放下,叹了口气便没再说话。
这处庄园起初被建造出来,就是为了当时霍家家主养老用的,植被茂密,空气清新宜人。因为交通不太便利离霍家本家太远,久而久之就搁置了。再一次打开庄园大门的时候,正是二十年前。管家知道二少为了把庄园从霍老爷手里要过来花了多大心思,可惜陈锋并不领情,在庄园只住了半年便闹着要走。
他作为一个再清楚不过的旁观者,看着这两个人折腾来折腾去的闹了那么些年,虽然一颗心不免要偏向自己人,但情理上,陈锋何等无辜又做错了什么。他自认是半截入土的人,现在却要顺着二少一起胡闹,甚至都犹豫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陈锋下了车,站在别墅前的喷泉下定定的看着。流动的水花被从池底映射出的光赋予了生命,透过水幕,那栋曾经在他眼里被视作牢笼的别墅此时亮着灯。门打开,见到他便惊喜的迎上来。
“少奶奶您可算回来了!”从前那个稚气未脱的小厨娘如今已经长成了二十八九的成熟女人,却还是在见到他的时候红了眼眶,“二少说您去别的地方住,以后就不回来了,还要把我调回本家去,我才不信!您可不知道,您走了以后二少总是动不动就发脾气,可吓人了!就刚才还不知道为什么摔了个碗,还是我最喜欢的青花……”
她叽叽喳喳麻雀似的说了半天,一转头却看见陈锋表情不太对,她这才一拍脑袋:“您瞧我,都忘了您才回来还累着,晚饭做的是您爱以前爱吃的那几样,二少也在里面等着呢,我这就去叫他。”
陈锋瞪大了眼睛看她,并没有跟上去,仓惶的退后半步,转身就向着车跑过去。管家就站在车门前,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只是站着,不说话也不去和他对视。陈锋咬着唇,握拳的手止不住发着抖。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么急着走做什么?”
声音遥遥从身后传过来,厨娘垂着脑袋叫了一声二少,被管家眼神示意,小跑着回去了
陈锋强自镇定地转过身。原本早该沉在海底的人就站在两米外的近处,身着得体的深棕色休闲西装,眼里带着几不可查的笑意,看着他的眼神和从前一样。时间并没有改变他分毫,身处上位者的无情和理性已经嵌合进了骨子里。
管家垂首行礼,走向霍兴义,站在他身后。
那些早已经变成本能的恐惧让陈锋觉得自己的血管都僵住了似的,他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又怕会控制不住被欺瞒的愤怒一拳打在那张脸上。
霍兴义全然不在意他的反应,上前牵起他的手,俯身在唇边亲吻。亲昵得宛若十年前那场只有五个人的婚礼上的誓言,倾诉着让他反胃的所谓爱意。
“宝宝,离家出走这么久也该闹够了,从前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好么。”
那是比从前更加低沉磁性的声音,不紧不慢,宛若细长的一根钢丝踩在上面,让人时时刻刻都要心惊胆战。
陈锋厌恶的抽手,扯着嘴角冷冰冰的说:“叔叔这话侄儿听不明白,不过看见叔叔您还安好,那我就不打扰了。”
霍兴义眼里的笑意终于敛去,和善的表象再不剩分毫。他强硬的抓住陈锋的手腕拉向自己:“你以为你还能跑得了?”
陈锋侧过头,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放手!”他再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那铜铸一般的手掌,拉扯得手腕生疼,眼中含着水光,咬着牙质问:“您八年前说放我离开,现在又用死讯骗我回来是想反悔?”
“是又怎样?”霍兴义连辩解都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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