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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莱克控制住管家没费多少力气。

管家练过自由搏击，出招好看，不实用，三两下被警校受训的科莱克脸朝下按倒在床上，手脚被束缚带捆得结结实实，科莱克从他胸前口袋拽出装饰丝巾，勒住管家嘴巴绕到脑后打结。

他坐在床铺边缘仰头吸烟，既没有拷问管家的意思，也没有搜身或做些别的。

管家尝试挣脱，仅能小幅度的扭动身躯，他放弃，抬头注视科莱克侧脸。

初次见到科莱克还是多年前的神学院，主人艾斯即将结束学业，他代替原本的贴身管家服侍艾斯生活起居。在众多黑袍严肃的准神父里，少年科莱克格外引人注目，就像土豆堆里混进一颗剥了皮的洋葱，水润晶莹。

发现他偷瞄科莱克的主人艾斯笑得非常厉害，对待宠物般拍打管家的头顶，“想要科莱克陪你睡吗？哈哈哈哈哈，别那么慌张，比尔。那种娼妓一样的家伙，你想怎么搞都行。”

艾斯告诉管家比尔，夜里会把科莱克叫来房间，他很乐意观赏真人秀。

管家比尔无法否认自己期待夜晚来临，天使般的银发少年走进房间，漆黑长袍自那瘦弱双肩滑落，掐住银发少年的窄腰掼在床上想必能逼出一声闷哼，撕裂睡衣将让少年受惊挺胸，乳尖凝立，掐住一扭会变得肿胀通红，忽轻忽重的啃咬，即使身下的少年挣扎哀叫，比尔也不会停。

纯洁白雪被沾满泥的靴子踩踏才会更美。

可惜他期待落空，傍晚主人艾斯被要求马上离开神学院，校方争取到的时间不多，推迟两小时向警方报告院长意外死亡，艾斯等几名来自特殊家族的学生统一口径，今天都留在家里没有上学，避开例行调查和外界关注。

管家驾驶车子经过走廊，艾斯激动的喊停，踹开车门，冲进拱形门柱，比尔还没看清对方的脸，艾斯已经推抱一个黑袍准神父撞到内侧墙壁，暗影中艾斯满头羊毛卷轻微起伏。

暮色黯淡，高耸的砖石建筑朝内投落浓重阴影，蓬松银发如同蒙尘般失去光泽。少年科莱克立在柱旁，安静的原地等待，他原本和被艾斯推抱的那个人同行。

时光如折起的纸，同样一张面孔重叠。

少年科莱克有着雌雄莫辨的纤细，成长后的科莱克身材高挑，肌肉紧实，完全是个俊美得超乎想象的成熟男人，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自信、力量与性感。

管家比尔蓦然警醒，科莱克与之前从顶层套房离开时的他全然不同。

未经主人艾斯许可贸然对科莱克进行调查也许是个错误。

默默吞吐烟圈的科莱克眼珠轻轻一飘，仿佛看透管家比尔想法般勾起唇角，极浅的笑痕充满野性，既危险又迷人。

“你只有一次机会，时间有限，简短回答问题。”科莱克指间夹着烟，“你比我更清楚艾斯是什么性格，我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去找他。”

管家点点头。

“你曾经调查过的四个人都是谁？现状如何？”

科莱克稍微拉开管家嘴里丝巾，对方没有半点犹豫，“凯塞斯、蒙特、库拉索、可可……呃，利克尔。”

可可是利克尔?弗林的爱称。即使年过十八岁，可可的长相身材依然如同十三四的少年，纤细脆弱，经历过变声期后，虽然不再拥有男孩嗓音特有的清脆感，倒也没有过于粗重。

当年在神学院刚挨过三天，有辆车接走了可可。

此后科莱克再没见过他。

凯塞斯、蒙特、库拉索也同时期进入神学院，陆续被接走。还有巴纳，黎明前就从神学院后墙翻出逃离。

加上科莱克自己，共六个少年强制管教。

他还没感觉良好到以为艾斯?威特对自己感兴趣，那么就是冲着他们六人的来处——罗西家族。

巧合的是，桑坦洛要求科莱克接近科学研究室的那个人，是马尔蒂尼?罗西。

不，没有巧合。

科莱克眼睑低垂，脑筋转得飞快，“可可在哪里？做些什么？”

“我不知道。”管家在科莱克皱眉时心头一紧，“四个月前他还在三十六街附近拉客，认识他的几个男孩告诉我派去的私家侦探，可可很幸运，遇到肯为他花钱的金主，九成被带走包养了。”

幸运？

科莱克想笑，他微微抽动嘴角，含住薄荷烟，舌尖卷过滤嘴。

若没能在神学院坚持下来，他必然跟可可一样靠出卖身体谋生。先被富豪精心饲养，过着奢侈糜烂的生活，几年后富豪玩腻了卖给高级娼馆，不停歇的接客，容貌衰败后赶到街上，也许还会欠下巨额债务，受皮条客或黑帮的控制，夜里站在街头揽客，即使冷风瑟瑟，也只穿紧身皮裤和渔网衫卖弄风情。

有人愿意带着离开街头养在家里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他们四人，你睡过几个？”科莱克偏头笑问。管家呆滞迟疑数秒，诚实回答，“全部。”

科莱克笑出了声，依约解开管家的束缚，管家迅速冲向房门，他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