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东窗③（2 / 3）

凌越做梦，梦到自己被压在岩石山下，就像孙猴子一样，怎么也挣扎不起来。他惊醒了，发现罪魁祸首是程航。程航正枕着他的手臂睡得正香，可怜了他自己手臂被压得发麻，血液不通。

冉凌越想到那个呼噜声，倒是也想拿手机把程航这一幕拍下来。

但手机离得远，冉凌越一动程航好像就要醒过来了；冉凌越不敢动了，觉得自己去拿手机也是无聊，程航靠着自己睡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冉凌越慢慢托起程航的脑袋，抽出自己的手，然后往他的脑袋下面塞枕头。程航砸吧砸吧嘴，但是没醒过来。第二天醒来他还很舒服，

“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人带出了宇宙，宇宙就像一汪海洋，非常舒服地徜徉着。返回地球的时候我只记得中国是一只大公鸡，不记得亚洲板块长什么模样，幸好我还记得亚洲是Asia。”

“最近怎么老做梦？”冉凌越接他的话，尽量若无其事，“你昨晚上把我手臂都压麻了。”

“胡扯。”程航不假思索地反驳，“你手臂那么硬，我怎么可能拿你的手臂做枕头，不可能的。”

程航说什么都不相信，甚至怀疑冉凌越在无中生有凭空捏造；冉凌越气结，只恨自己怎么就不留存证据，看程航看看自己晚上那副小媳妇样。

看不下去程航牙尖嘴利，冉凌越上手就去扯他嘴角。程航说话漏风，但是动武确实比不过，忍了忍了。

17

学生们学习之余倒是八卦过程航和冉凌越之间的关系，被冉凌越四两拨千斤打发回去了。中午的时候两个人就包饺子，

程航说他会包饺子，还真不是骗人的话。他指挥着冉凌越买了猪肉、包菜、香菇、干贝，胡萝卜，虾米，然后借着店家的绞肉机粉碎了。因为没有卖碎玉米粒，两个人直接买了一根回去自己剥。

除了加盐，程航还经验很老道地往里头舀了勺油，告诉冉凌越蔬菜会吸油，这样会更香一点。

当门口有人敲门的时候，冉凌越还以为是学生忘带东西了。

两人一个腿脚不便一个屁股不便，不过腿脚不便的能使唤屁股不便的。

程航过去开门后看到门口杵着的那人都说都不利索了，“阿…阿姨。”冉凌越是个大骗子啊，不是说他爸妈不会过来了吗？不过冉凌越妈妈手上提着的保温瓶漏出来的味道可真香。

一听称呼冉凌越也知道不对了，跟着站起来，“妈你怎么来了？”

林岚是有钥匙的，但是她居然敲门了。也算是攒了经验了，知道成年的孩子是需要私密空间的，贸然闯入可能不是那么方便了。

“做了一点卤味，给你们带饭来了。”

林岚看着冉凌越套着围裙，手上沾着面粉，一副居家的模样在包饺子也是吃惊得不得了，晕乎乎地被迎进门坐下。

程航会调馅，但是他包饺子确实不在行。两个男生包的饺子东倒西歪，看上去丑得很。

“先趁热吃吧，饺子我给你们包。你们这封口没封实，下锅是会散开的。”

程航在桌子下面狠狠地碾了冉凌越一脚，他可不想和冉凌越妈妈同桌吃饭啊。程航找了一个借口，“我去洗手。”

林岚是过来看看冉凌越有没有欺负程航的。

冉凌越没什么不自然的，他就跟个没事人一样把林岚带来的午餐端盘装好。

一荤一素一汤一饭，带的量都足够三个人吃了。

荤的卤味那是林家祖传的配方，林岚卤得很杂，小鸡腿鸡翅鸡爪子鹌鹑蛋莲藕片千页豆腐海带片等等，光是就着那卤汁冉凌越都能多吃一碗饭。

素的是芥蓝菜，青绿青绿，菜梗非常嫩。

鲫鱼豆腐汤，汤汁都乳白了。

冉凌越上手给程航盛了一碗，但只有豆腐和汤没有鱼肉。

林岚一看哪有这样做事的，下手拍了冉凌越的手背，“怎么不给拿点鱼肉呢？”

“他不会挑刺。等下噎着。”

“那也不能这样子啊。”林岚拿着公筷细细给程航挑了几块没有小刺的鱼肉。

18

程航下来的时候见冉凌越妈妈还在，就知道这顿午饭是躲不过了。躲不过了他就大方地面对，藏着掖着太小家子气了不是他的做派。

程航笑眯眯地和林岚打招呼，一口一个阿姨最特别甜。程航本来就生得白嫩嫩的特招中年妇女稀罕，林岚看着就觉得他乖巧，反衬着更觉得冉凌越造孽了。

“坐下来吃吧，我妈做得卤味特别香。”不用冉凌越说程航都知道，因为闻着肚子就饿了。

程航坐下来喝汤，汤也好喝，满嘴的幸福。

冉凌越给程航夹了一个鹌鹑蛋，程航咬一口下去只感慨是人间美味，林岚被他逗得心情都好了。

林岚不想让两孩子尴尬，说的话题都是好接话的。

“我明天要和你阿姨去越南。少点外卖，想吃什么和阿姨说，让他给你做好了送回来。你爸也在单位吃，阿姨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