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东窗②（2 / 3）

程航没好气，“这时候还尿什么尿，早都被吓没了。”

程航蹲到冉凌越脚边摸他的小腿，仍心有余悸，“你没事吧？你爸爸脾气好暴躁啊。”

“打得这么狠。这算得上家暴了吧？”

程航算是知道冉凌越的暴力倾向是从哪里来的。这是刻在骨子里面的，基因里的遗传的，改不了的！程航心里怪怕的，毕竟冉凌越之前也打过他。打的时候也根本听不进人话。这万一以后变本加厉了怎么办？

“嘴角都破了。”

“我爸以前也用扫把抽过我，不过我姐帮我挡了。但从来没有用椅子砸过。”

程航戳冉凌越小腿，“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有没有骨折？”

“不用，没有骨折。”

“疼吗？”

“还好。”

程航怀疑地看着他，都这么打了还只是还好。明显地已经红肿瘀青了。冉凌越是铁做的？

“好吧，挺疼的。”

程航点点头，“我之前被你打的时候也很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以后别打我。我已经被吓出心理阴影了。我是真的没有受虐癖好。”

程航整个抱住冉凌越的腿，埋头进去，“啊。被你爸妈看到，好尴尬啊。以后都不想见到他们了。”程航埋怨冉凌越，“你不是说你一个人住吗？”

“对不起。”是自己的错，冉凌越很干脆地认错了。

扯对错也没意思，程航比较现实，“你怎么和你爸妈说得？”

“我说咱们两个人玩游戏，你愿赌服输。”

“这么扯，他们会信吗？”

“会的。”

“他们不会和我父母说吧。”

“不会的。肯定不会。”

毕竟，丑事不宣扬。人情感上总是趋利避害的。

11

促膝相谈的场景没有维持几秒，就因为程航的尿意而停止。冉凌越本来也不是感性的人，休息一下了也下去看早餐。

袋子质量挺好，店老板包得也扎实，居然只是破了一袋豆浆而已。冉凌越林林总总买了很多，锅边糊、豆浆油条、云吞、煎粿、豆丸汤。冉凌越用自家的瓷碗换盛了，早餐吃完没多久就有学生过来了。

冉凌越是正儿巴经地开始教书了，程航把那摇椅搬到小阳台，就躺在上面摇摇晃晃，耳朵里面戴着耳机，翻看着王泽鉴老先生的天龙八部。第一遍看学习陶渊明的好读书不求甚解。

间隔半个小时左右会有学生拿着卷子过来问问题，冉凌越提前和程航打过预防针，所以程航教起来倒也不觉得学生笨，只是觉得他们这样真的挺辛苦的，同一个知识点要翻来覆去地记忆，学得很累。

但冉凌越只让他们做基础题，一张卷子下来也没错几题，倒是真的很好地提升了学生的自信心。

基础送分题有时候真的太基础了，对程航来讲有时候就像1＋1=2一样，他穿插知识点的时候就忍不住拎了基础不能丢分题的给他们做，学生对自己不会得也敢开口刨根究底地问，程航放慢了自己的语速，一步一步分解着讲给他们听。当学生恍然大悟后，还怪有成就感的。

期间冉凌越来送过一次水，是冉辉和林岚带的玫瑰花茶。然后问学生听得怎么样，得到的反馈不错，程航得意地冲着他挤眉弄眼。

“好好上课。”冉凌越捏着他的脖颈，大拇指在那上面磨蹭。“上得不好今晚上皮带伺候。”

程航目送冉凌越走，走得看不见了喝了一口茶水，没忍住想，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冉凌越对他父母真的很残忍，一点都不掩饰地撕开表面的和谐，让父母直面内里的暴乱。换成他，可没有这个胆子。

12

上午课结束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小阳台这边阳光暖暖晒得人昏昏欲睡。冉凌越送走学生之后就过来找程航，程航戴着耳机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面前落下阴影手中的书被抽走了才抬头。

“学生都走了？”

“嗯。”

见程航这样子看书，冉凌越好奇地问了一嘴，“你这样看过一遍就记住了吗？”

程航很理所当然，“对啊，记得八九不离十啊。”

冉凌越信了他的鬼话，还挺不可思议的。程航见他真信了，反倒笑了，“怎么可能啊，看一遍顶多就模模糊糊有个印象吧。”

“中午要吃什么？这边有一家10年老店做焖面，白切羊肉和海螺豆腐汤。菜品很少，但是样样精品。”

“可以点外卖嘛？不是很想出去，屁股那边空空落落的。”

“面食店外卖回来就不好吃了，那换一家卤肉饭？也是很有名的。”

程航随他安排，“明天咱们自己包饺子，我想吃饺子。”

“包饺子不是很麻烦吗？要调馅，要调酱料。”

“馅拿下来碾一下就好。不麻烦。”

两人等外卖送过来的时候就有一搭没一搭玩手机聊天，程航突然想到昨晚的录音，一时笑得贱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