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错觉②（2 / 2）

假得早，动车票还是比较好买的，重新换了一个三人同排的位置。

容容的行李比较多，要不是冉凌越跟他们一道，程航还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把这一大堆行李扛回去。

“怎么这么多？”

“如果只有你一个人，我们就少带一点啊。”

程航鄙视她，“那你的意思就是，其实没有必要都带回去喽。”

“现在是有三个人呀。”容容抱住程航的手臂，他们之间这种肢体接触是稀松平常的，但是程航想起上次的玫瑰花事件，下意识地去看冉凌越。冉凌越没看他们，拉着最重最大的行李箱走了。容容也推搡着程航追上去。

容容宿舍在六楼，如果不是冉凌越和程航过来帮她提行李，她一个人扛下去是够累的。

原本从学校到动车站要接连转路车，今年通地铁了，直达。而且地铁站离他们学校很近，出门右拐几百米就到了，还是首发站。他们到动车站后没多久就检票上车了。

冉凌越上车后就没有怎么讲话，但不是那种给人摆脸色的不说话。他一直在回复微信。

程航探头看了一眼他的手机，“辅导班的学生？”

“嗯，在问寒假还有没有过去辅导作业。”

11

女生确实比两个男生考虑得要周到一点点，容容带了橄榄瓜子砂糖橘，还买了自嗨锅，让他们的旅程上不至于乏味无聊。

而且她也敏感，只一个照面，不知道是哪个细节暴露了，就猜测出程航和冉凌越之间的关系不简单。但她也能憋，等到冉凌越下车了才开始盘问程航。

“你跟他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程航是在否认，但他已经没忍住笑了，“就是你想得那样啊。”

“你跟他是在一起了吗？”

“算吧。”

“什么叫算吧？”

“就是，嗯，一时三言两语讲不清楚。”

“那他知道你那点癖好吗？”

“知道。”

“那挺好的，你说你们是舍友，然后又知道你癖好。”容容担心起来，“你在宿舍暴露了？”

“不是，我们去了同一个俱乐部。”

容容低头兀自捋了一下这关系，“你们属性还能吻合，你这个运气可以去买彩票了。而且他长得也挺好，看着也很靠谱。对你应该也挺好吧。”

程航狂汗，想着你是不知道我被他打得有多惨过。

想起程航的那个癖好，容容又有点担心，“那他对你好吗？”

“有分寸。”

容容一脸忧愁，“那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啊，要有底线知道吗？也别玩太过火。”

“我知道的。”程航着实好奇，“唉，我也真的搞不懂，为什么你就这么平淡”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除了违法犯罪，我对这些东西的接受度一向很高，你不知道吗？”

程航虚心求教，递上一个剥好的砂糖橘，“那你是怎么发现我和他关系不简单。”

“很简单啊。”容容打了个响指，“对比如这个。他是把橘子剥好了给你的，而且你就很自然地接过去了，连谢谢都没说。基得不得了。虽然我在看剧，但是我的小眼神biu。我把耳机给你的时候也是，你拒绝了，大概是觉得太亲密了？还有自嗨锅，我拿了面锅，剩了一面一饭，他直接把面给你了。最关键的一点，你拿他的手机，屏幕居然直接解锁了。哎，我的第六感，特别灵。”

程航除了心服口服地拍手没啥说得了。

12

和程航家里完全不知道程航有sub癖好不同，冉凌越的情况之前在家里是闹翻天了的。

当时冉辉发现冉凌越的性癖好之后，差点没把冉凌越腿打断。甚至是直接放话叫冉凌越大学都别读了，直接去兵营改造。

父子两的关系降到冰点。但是冉凌越高考成绩很好，全班前几名，还拿了校的市地奖学金，和冉辉交好的朋友都过来祝贺了。本着丑事不外扬，冉家人也就只能自己送上门受着了。

但是冉辉放话不会再给冉凌越一分钱。冉凌越也脾性大，真的没要，全部靠自己兼职给学生补课赚钱。现在冉凌越住的是他妈妈早期买的学区房。当妈的心疼儿子，又不好明面着和冉辉吵，就只能暗地里资助了。

冉凌越一回去就去物业签收网购的桌椅，他当时整个暑假都耗在培训班里面，有相当一部分学生再联系他。因为冉凌越是兼职，他没有办法做系统的补习，他的方式一向是在错题中穿插对知识点的讲解。

冉凌越按照学生的学校、分数，分成了6个人一个学习小组，把自己的寒假塞得满满当当。还有部分的学生是塞过来让冉凌越监督做作业的，这一类的人数居然也能合成一个小组，是冉凌越这种自觉的学生万万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