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3)
不出意外的,凌暮词看到了那抹窈窕的白色身影。
“若姑娘要擒我,何必兜这么大的圈子。”是的,他们兄妹上次在回纥王府被设计的时候,娜伊拉不需要去演那出刺杀回纥王爷的戏,他早已受困于此了。
“这并不矛盾,一开始有人要回纥王爷的命,然后回纥人又出钱买了命,还有附加的交易……毕竟被你们兄妹嘲弄了这么多次,他自然要将你们弄到手泄恨了。”娜伊拉笑了笑,继续说道:“看来你并不相信我的话呢。”
凌暮词黑眸在娜伊拉漂亮的脸上一扫。“没有把判断力丢给旁人的道理。”
娜伊拉笑意加深,手指在红唇上一点。“已经有人把你醒来的消息报告给回纥王爷了,好好打扮一番做好侍寝的准备吧。”
若非有意为之,旁人如何听得到明教的脚步声,她是故意让凌暮词知道,再没人能救他了。好在凌暮词没有指望他人的习惯,不过看情况是先被搜过身了,而目光所及之处也没有能伤人的利器。
凌暮词又试了试,还是一点内力也聚不起来。
房内设有一面巨大的铜镜,凌暮词下了床走过去,总觉得习以为常的装扮有说不出的怪异感,细细审视之后终在束发玉冠的桃花枝下,发现了如发饰一般的雕花蝶骨刀,只怕是娜伊拉的杰作。这明教姑娘立场不明,行事古怪,但只要有蝶骨刀在,即使没有内力,也能叫回纥人无法得手。
回纥人崇尚武力,现在凌暮词暂失内力,他有一百种法子折腾这个让他恨得心痒的人。推开了屋子房门之后,地坤的香味让他吃了一惊,毕竟所有人都以为凌暮词是和仪,更令他抓狂得是,地坤的香味里已经有了陌生天乾的气味。
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突然成了别人的,激得回纥王爷青筋暴起,猛地地揪住凌暮词的前襟,吼道:“是谁?!是哪里的野杂种占了你的身子?!”
凌暮词哪里会和他多言,蝶骨刀从衣袖往手心一滑,电光火石之间直刺回纥王爷右眼,眼见得手,却因陡然发力让回纥王爷本能防备,饶是如此,却也无法完全避开锋芒,刀尖在他脸上划出一道既长且深的口子,血溅一脸!
回纥王爷发狠将人一把扣住,发力往心口拍下,凌暮词身子一矮,骨刀反握,欲以蝶骨之锋硬接此招,那王爷并非修炼到极致的外家功夫,一双肉掌可不想一分为二,只得侧身避过!凌暮词却借此机会挣脱桎梏,借力跃起,在他肩上一踢,虽轻灵如风,却没有什么实际威力,倒是借此拉开了距离。
至此,回纥王爷才算回过魂来,难免呼吸紊乱,脸色煞白,对面的凌暮词目光却平静得可怕,好似方才的生死博弈没发生过一般。
恍然间你还会觉得这个人俊秀文弱,一碰就折,但这不过是错觉,只要稍稍露出一丝破绽,凌暮词就会毫不迟疑的下手。
吃了那么大的亏,惊魂未定之间怒从心起,回纥王爷骂道:“你就别给我装出一副不食烟火的样子,说到底,还不是个让人睡的货!”
凌暮词连眉头都没动,只是冷冷回了一句。“到底是王爷,脱口不成人。”
这武器十分古怪,他贵为王爷都没有见过,而凌暮词又是个难啃的硬骨头,杀人连眼睛都不带眨的,正在想要不要把明教女子唤来擒住凌暮词,挑断手脚筋脉一劳永逸的时候,凌暮词突然将手中蝶骨刀一扬,吓得回纥王爷立刻往后跳了一步。
熟料凌暮词不过试探性的一击,见他反应那么大,眼中的嘲弄之意越发明显。“都说回纥儿郎骁勇善战,王爷对一个失了内力的废人尚且如此,只怕做那勾当时,都要先叫人按住了手脚,王爷才能成事的。”
这话说得毒辣,恰恰又应了先前回纥王爷的念头,不免恼羞成怒。“凌暮词,本王原本只是想睡过便丢开手,现在我改了主意,待太原的破事处理完,就把你带去回纥,咱们来日方长。”
放完狠话的回纥王爷此番吃亏之后,确实没有再来,倒是侍卫暗线增加了不少,把小小的院落围得层层叠叠。住了两日,凌暮词越发觉得事有蹊跷,为了看住要带回去做娈宠的人,没必要做到如此。突然加强的警戒,只怕是有着更为重要的目的。
回纥助大唐退了狼牙,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太原城内抢掠无度,为非作歹,书院里有两个孩子的爹娘就是被回纥兵纵马害死,若非武傲将孩子救下,也会被践踏得跟他们父母一样肠穿肚烂。
月暗星明,凌暮词对夜奏琴,一双黑眸紧锁房上身影,娜伊拉身为刺客,对视线最为敏感,在回以笑容后直接把兜帽戴上,抬头看星河缭绕,不免想起了家乡的传说,又加上琴音扰心,越发惆怅。
对于明教神出鬼没的飘逸身法,凌暮词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突然消失的身影来到了身后,还把他的长发捉住一撩,到底还是错了音。“大好的夜色,先生何必奏此伤感之音,不如走走如何?”
娜伊拉在王府内地位不低,由她带着凌暮词,那帮人虽还是监视着,却可以出这个院落走动了。娜伊拉伸出手似是想要接住闪烁的星光,轻笑道:“先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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