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过往(烟疤)(2 / 3)
术器具的医生们呆在一旁,“但你知道我这种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一向最反感的,就是毒品。”
听到这话,中年男人瞪大眼睛。他不是傻子,虽然不了解整件事情的经过,却已经大体猜到自己儿子犯了什么蠢事。他不可思议瞪大眼睛,一巴掌对儿子扇了过去:“逆子,你干了些什么,还不赶快和路爷道歉!”
男孩脸被扇肿,感觉耳膜轰鸣,他冷笑一声,擦去嘴角边的血,冲路倦书叫嚣道:“是我给他的。怎么,同学之间开个玩笑都不行?他像个女人一样在那里玩电子烟,还当我们老大,恶心不恶心,”他一副无所谓的姿态道,“况且他像个废物一样,一口都没吸进去,笑死人了。”
中年男人听得直上火,又一巴掌扇了过去,把男孩直接打倒在地。
男孩躺在地上,啐了一口血,叫嚣道:“要打要杀随你,你为一个卖屁眼的出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中年男人额头冒冷汗,低头哈腰道歉:“路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他这一回。”
路倦书看着戏,点上了第二支烟,吐出一口烟圈。他以前烟瘾重,接手路家后忙到没时间抽烟,一来二去也戒掉大半。在他像晏千俞那么大时,一天得半个打火机打底。
“孩子之间有孩子之间的解决方法,”路倦书享受着尼古丁的快感,弯了弯眼睛,“这我不掺和,”他看着神色明显放松的男人,愉悦笑了,“我对不过肺吸毒挺感兴趣的,我也不为难你,你换成烟就好。”
那是晏千俞第一次见血。
中年男人被人限制住,哭嚎着被胸部开腔。医生们训练有素,眼睛都不眨,剥开他的血管和肌肉组织,用手术刀刀将气管划开。
路倦书捏了捏晏千俞的颈:“愣着干嘛,嗯?还不去给好朋友的爸爸点支烟。”
晏千俞全身都在打颤,他感到全身的血管似乎都在膨胀,暴怒,但他的心却诡异的平静下来。他站起身,点上一支烟,恍惚地走向男人身旁。
你看,生命多脆弱啊。明明身前这个人心脏还在跳动,他却马上会因为气体无法跑进肺部而离开这个世界。
他看着男人瞪大的双眼和苍白的嘴唇,听着男人“吓吓”的抽气声,颤巍巍将烟塞进他嘴里。
他被那个男孩推倒在地,然后看着几个保镖像抓小鸡一样将男孩抓起。接着将他扶起,把他护送到路爷身边。
他突然觉得,世上不会有比路爷身边更安全的地方了。你看,疼爱自己的父亲会因为钱财,不经自己同意将自己送上路爷的床。陌生的同学,会因为小小的恶意就给自己加料的烟草。
只有路爷会宠爱他,管教他,还有…护着他。
晏千俞跪在路爷身边,悄悄用脑袋蹭蹭路爷的裤脚。
“爷,您罚我吧。”晏千俞认真看向路倦书,眸子中是从未有过的真诚与臣服。
……
“爷,好疼,呜—爷…”
烟头被摁灭在晏千俞的左手腕,空气中带着糊味。晏千俞下嘴唇被咬出血,看上去狼狈又脆弱。
他看着烟彻底在皮肉上熄灭,却没有听到路爷的回话。他悄悄抬起头,看到路爷又点上一支烟。
而后,那支烟又熄灭在方才被烫伤的伤口处。
“啊——爷,求求您,好疼—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爷—”晏千俞悲鸣,脸色惨白的吓人。
路倦书没有言语,既而点上了第三支烟。他看着面前少年痛苦却依旧伸着胳膊乖乖领罚的样子,将烟吸了一口,而后摁灭在烟缸:“去找人进行伤口处理,在我卧室门口等着。”
路爷没有具体吩咐,晏千俞犹豫了一下,让医生给自己进行冲凉和简单消毒,而后认真跪在路爷卧室门前。
第二天早上,他听到卧室门打开的声音,睁开眼向路爷问好。
“为什么不上药?”他听到路爷的询问。
“您没允许。”晏千俞很认真地回答。
当晏千俞听到一声很轻的轻笑时,他内心突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安稳。
因为他知道,他可以当路爷的一条狗了。
.
“咚咚咚…”门突然被敲响,将晏千俞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还没到下一位,等一下。”小护士吆喝着。
门被打开了。帘子遮住了来人,来人也很有礼貌地坐在椅子上等候。
晏千俞被小护士念叨着一堆注意事项,他驴头不对马嘴问道:“那请问,我今天还能进行肛交吗?”
小护士被患者的直白,以及不知所谓气笑了:“当然可以,祝您身体没事。”
晏千俞得到满意答案,然后冷静回嘴:“说的对,但是在亚洲,一分钟就过去了六十秒。据统计,在中国未婚先孕的都是女性。要是一个人每天节约一包烟钱,十天就节约了十包。谁能想到,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四年前只有十二岁?00后至今无人25岁!”
小护士惊呆了。
帘子外传来女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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