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章(2 / 2)
远方,背后蝉鸣声不休。
“你都不问我想干什么的吗?”江述年把玩着孟野庭的手指,好奇地问他。
“我看你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的样子,”孟野庭戳了下他的鼻子,后半句话放得很轻,“但是不管想做什么,都不能忘记我。”
他们吹了半夜的风,孟野庭指着天空给江述年讲天文知识,江述年听着听着就困了,头靠在他肩膀上睡了过去。孟野庭温柔地端详着他的睡颜,过了许久才抱着人回到车里,从后座拿出外套披在江述年身上。
只是第二天江述年到底还是感冒了,没多久额头又开始发烫,孟野庭给他量了体温,立马把他裹在被子里不许他下地,喂药冰敷一气呵成。
江述年享受着他的照顾,白天病怏怏的,晚上又生龙活虎地勾引孟野庭,说一直想知道发烧的时候后面会不会更热,孟野庭让他死了这条心,江述年就拿手臂抱着他的腰把他压倒。
孟野庭懒得跟他一句一句讲道理,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摸上江述年的性器,开始不留情面地揉捏。掐住脖子的力度一点点变大,江述年觉得自己就要窒息了,可下身却不由自主地挺立起来。
他痴迷地盯着孟野庭,不曾说过说一句不愿意,只是仰起脖颈好让他掐得更加舒服,完全信任的姿态全部落在身上人眼里,不久就在几近窒息的快感里喘着射了孟野庭一手。孟野庭没浪费手里一滴精液,全喂进江述年嘴里,把冰毛巾翻了个面,给他细细擦完脸才说:“行了,别给我无理取闹,快点睡觉。”
江述年闻言便把头埋进被子里,不多时又钻出来,朝着孟野庭说完“老公晚安”,才安安分分地闭上眼。
第二天早上江述年的热度就退下去了,他在床上闹了孟野庭好一阵,数落孟野庭在他生病时还要跟他对着干,孟野庭直接拆他台:“你不生病时我也没事事依着你。”一句话就让江述年哑口无言,只能对着他干瞪眼,又使小性子要让孟野庭帮他穿衣服,孟野庭直接把衣服丢在他面前,嘴里开始数数,让他在二十秒之内滚下来。
江述年哪敢真惹他,立马手忙脚乱地穿衣服,飞快地窜下床抱住孟野庭,拿嘴唇堵住他数数的声音,小声抱怨他老公太没人性。
“也就我能惯着你了。”没等孟野庭回话,江述年又得意道。
跨年夜江述年把孟野庭拉出门,亲手给他系好安全带,又故作神秘地给人带上眼罩,说要带孟野庭去个好地方。他难得全程安静地开车,孟野庭问他也坚决不透露半句。
江述年拉着他一路向前走,又小声让他摘下眼罩,孟野庭第一眼便看见江述年跨坐在一道墙上,朝他挤眉弄眼让他也上去。
周围的环境他再熟悉不过,不用几秒就认出来——这里就是孟野庭从小长大的福利院。他和江述年一样爬上墙,又轻手轻脚地翻进去,江述年带着他径直朝一棵树走去。
江述年小声说:“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
他见过小时候孤僻寡言的孟野庭,见过高中时被所有人仰望的孟野庭,也见过没有安全感的孟野庭。
而他的爱情,只靠孟野庭这个名字就足够概括全部内容。
每次江述年想起他,梦见他,总是首先记起儿时的那次初见,那时的他们萍水相逢,不经意地搭上几句话,那时的他不知道这对他的人生有多大改变,却为多年后的心动埋下伏笔,让江述年无法抗拒地爱他。
孟野庭从来都不是他的缺憾,而是他最圆满不过的圆满。
他们的故事在这里发生,在重要的时刻也该在这里见证——头顶苍穹辽阔,江述年单膝跪地,掏出口袋里的绒布盒,正中间装着一枚钻戒。
“孟野庭,我有时候真的很贪心。得到了你的人,又想要你的心,得到了你的好,又想要你的全部,”江述年自嘲地笑起来,目光不曾偏离他的脸,“我知道你经历过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可我还是想要尽我所能去拥抱你。”
“我想要全部的你,温柔的也好,病态的也罢。我想看见你每天高兴地笑,也想你粗暴地对待我,你可以对我实现一切阴暗的幻想,再给我你所有的爱。因为我爱你,我永远爱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所以……要是有空的话,可以跟我结个婚吗?”
孟野庭没有说话,又在他紧张的神色里低笑出声,蹲下身贴近江述年,“年年,你把我的台词说完了,让我该说什么好?”
一枚戒指被孟野庭从口袋里拿出来,他为江述年戴上,尺寸刚好,随后又伸出自己的手,万分认真地开口——
“我的回答是,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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