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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变故(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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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揣度,所以纯阳剑法使出来如行云流水一般,没有桎梏,他年纪不大,却实打实的依靠拼杀长大,因此剑招之中戾气纵横,毫无收势,并非点到为止的切磋。

邵明未料到颜子觉下手狠辣,连番架挡全无还手之力,颜子觉向来认真,对方既对自己的骨头如此自信,若不剔开瞧瞧,怎知所言非虚?人剑合一将人制住后,欲取对方命门之时,剑尖却失了准头。

半路杀出的是昆仑大师兄常平,若无他插手,话多的师弟身上真要被开个大洞,昆仑弟子岂能平白受辱,常平自然不会留有余地,一式快过一式,气势逼人,这昆仑剑法,快如狂风却姿式美妙,果然不凡。

昆仑剑法讲究以快取胜,纯阳剑法则是宠辱不惊,静待破绽,一击取胜。

在坟地里打起来的二人本就生得俊朗,长剑相接,衣袂纷飞,宛若天人,使这场厮杀透出诡异的美感,旁人瞧着两人旗鼓相当,唯有当事人才知道,并非如此。

昆仑剑法以快取胜,急攻不下,锐气便会大减,他知自己如此下去,必不长久,拆了百招,颜子觉呼吸未曾紊乱,尚有余力,常平不曾想到这稚气未脱的少年,竟真的是个高手。

若常平知道颜子觉未忙着取胜的原因,只怕要被活活气死,因为昆仑弟子行踪飘忽,昆仑剑法不可多见,颜子觉瞧着新鲜有趣,想看他使完。

待对方招式反复,便知常平仅仅学到此处,颜子觉剑招突变,但见剑影闪动,剑尖已及其喉,众人惊呼,常平蓦地后翻,狼狈躲过,后力未及,重心不稳半摔于地,颜子觉却不趁胜追击,反而向最开始与他对招的邵明刺去!

眼看那人即将命丧当场之时,颜子觉忽闻某物划裂空气,向他而来,为了躲避暗器而错过了时机,待再看仔细时,那气势汹汹袭来之物,竟是酒葫芦的盖子。

救人的是苏钰和颜子觉曾见过的酗酒老道,都说修为高深之人,草木皆可为刃,小小之物如此劲道,确实厉害。颜子觉对老道多有顾忌,收剑回鞘,携了苏钰转头便走,不忘丢下一句,“不过如此。”

苏钰从未听过颜子觉撂狠话,是个记仇的。

待二人离去,差点没了小命的邵明双瘫腿软,重重地跪倒在地,再顾不得师兄们训斥失态,方才颜子觉看了他一眼,好似在说此事未完……想到那些毫不迟疑的杀招,他顿时觉得寒意森森,冷彻心扉。

自入世修行以来,昆仑弟子们捉妖驱鬼,行侠仗义,可谓无往不利,更别说这样的生死瞬间了。常平在几人中年纪最长,修为最深,便以众人的大师兄自居,如今却被一向瞧不起的纯阳门人击溃,实在深受打击,再加上颜子觉毫不顾念同为修道之人的情分,痛下杀手,越发觉得愤怒。

老道士虽救了邵明和常平的性命,但浑身酒气,脏污不堪,实在有损修道之人的脸面,所以众人的道谢也都诚意不足,那老道士也不恼,嘿嘿笑道:“老道没什么天资,只在江湖瞎混,别的不知道,败家子倒是看了不少,祖宗辛辛苦苦创下盛名,享受着庇荫却不思进取,略有不如意之处,便无故泄愤,当真娇气得很。莫非真要把命送了,才知轻重?”

这番含沙射影的话,自是在说在场诸人了,众人的小师妹尹琼镜怒道:“方才我们已经谢过了,怎还摆起前辈的样子来教训人了?”

老道又是哈哈一笑,捡回了自己的葫芦盖子,也走了。

颜子觉弄死几个昆仑弟子实在轻而易举,却未料到老道人竟会来此,他先前施过咒术,未免留下痕迹被老道士察觉,只得待苏钰睡下后,外出消除。 好在“瘟神”已实实在在的化为妖物,虽没有神识,却本能的布散恐惧与疫病,便是没有咒法助长,亦无碍了。

老道士是个大麻烦,颜子觉很清楚对方的修为在他之上,任何异动都会看穿,若“瘟神”被他驱除,未能收入葫芦里,便是白费功夫了,但当着老道士的面,把葫芦的功效展示,便是明摆着告诉老道士,这一切全是他做下的。

颜子觉不怕被追究,但不想苏钰知道……他们虽互相喜欢,却不能相互理解。

他抬头看了看夜空,唯有一轮明月,明明是在同样的地方,曾经觉得海棠迷人,月光温柔,现在却只觉得惨淡,时不时的一两声乌鸦叫,更显得毛骨悚然,这里已不折不扣成了死域,阴间也不过如此。

俗话说,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当事人从不觉得此事做得亏欠,反倒是鬼怕他了。

颜子觉将尸体运出烧化后,冲着树上的身影作了一揖。“前辈,晚上好。” 对比自己强的人,颜子觉向来敬重,十分客气。

这是今夜刚刚离世的人,已病入膏肓,苏钰全力以赴也无法救回,他心神损耗过多,所以身后事由颜子觉来做,借这个缘故,亦可毁去先前设下的东西。

老道士见颜子觉发现了他,从树上跃至他身边,说道:“小道友天资极佳,前途无量,无论是修仙还是练武,都能有所建树,只是身上的戾气重了些,不过切磋罢了,何必向同道之人下杀手。”

“我们不是一路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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