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2 / 4)
在同龄人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
柳文博任职工部侍郎的时候不大爱说话,也不出风头,还喜欢抱着貂到处躲懒,曾经让工部尚书颇为头疼,但仔细想一想,既能入朝为官,至少是进士出身,高家的这个孩子其实文武双全。
“穆大人呢,还练武么?”柳文博与叶千枝相识就是因为打造赤霄之事,霜明剑材质特殊,叶千枝不敢消融,听闻柳文博出身霸刀山庄,特意向他请教,但两人都未见过,所以常常一起研究,混熟了之后,就成了朋友。
既明白前因,所以柳文博就想拥有这样一把名剑的人,武艺该不会太差,但他能输给叶千枝,该不是太好才对,要么是阴差阳错得到宝剑的,直到他亲眼见穆岁秋动手杀人,那般的干脆利落,要知道琴弦柔韧,若非内力浑厚,手上劲道刚柔并济,不可能如此漂亮的完成。
柳文博终于确认,穆岁秋三年前在比试中是故意输掉的。
“以后得空会练一练的。”或许柳文博只是随口一问,但燕梁却说过类似的话,他想让穆岁秋在闲暇之余练武强身,把从前的武艺捡一捡,他远在边关也放心些。
柳文博点点头,说道:“到时候我和叶千枝可以陪穆大人喂招。”
“我自己在家偶尔练一练就好,不必烦劳二位公子。”
即便穆岁秋磨破了嘴皮子,说叶千枝如同家中幼弟,而他与柳文博相差七岁,在他眼里柳文博就是个小孩子,燕梁还是该醋就醋。
燕梁和沈彦聊了很多,但其实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倾听,许多事沈彦无法和妹妹说,毕竟她有了自己的生活和追求,沈彦认为他这个兄长当得本就失败,实在不想自己那些烦恼再惊扰妹妹,才会在碰到燕梁的时候,将自己的内心的想法和盘托出,沈彦真是憋坏了。
既然沈彦直言相告,所以他问起八抬大轿的传言时,燕梁也说了,他对穆岁秋同样是认真的。
“厉害了兄弟,你……你……你怎么做到的?那可是长歌门的穆岁秋欸,穆岁秋穆大人啊。”沈彦把折扇一开,压低了声音挡住两人。“他那容貌来到长安若是不当官……若是不当个大官儿,哪里会有消停日子?鉴于种种难以言说的情况,他恐怕是朝廷大员里最洁身自好的人了,听说从不逛青楼,清心寡欲到跟苦修的和尚差不多。哎……大家都是男人,真不知道他怎么过的。”
沈彦比燕梁和穆岁秋小一岁,晚一年入学,但因为都是长安城来的子弟,所以常和燕梁混在一起玩,就因为这层关系,间接让燕梁认识了自己的大伯沈昊。他对穆岁秋那样乖乖上课的好学生,知道彼此是两个世界的人,平常都是不多看一眼的。
没好好念书的沈彦可不敢说他和状元郎是同窗,但怎么说也是故人,所以周遭的人议论起穆岁秋时,他也会多留心一些。对于穆岁秋向高官献媚,步步高升的那些下作流言,他的态度一向是不参与,不评价。
虽说美貌人人都爱,但长得好的人其实都挺惨的,他妹妹沈禾也算深受其害,还好他长得像父亲,不像母亲,但其实……错的根本不是他们。
沈家如果没有没落,还像爷爷和大伯在世的时候,那么沈禾和郑奇就是门当户对,两家婚事早成了,根本不用躲去长安城近郊的栖霞小筑,被人议论取笑,连孩子都不敢要。
归根结底,错误的并非那些长着漂亮脸蛋的人,而是那些心生歹念,想要迫害他们的人。
“老实说,如果你们两真在一块儿了,我反而松口气。像你这种在边关战场里求生的人,牵挂越多越好,自己懂得惜命,然后上头的人用着也放心,对穆岁秋也同理。”
沈家曾得到过荣耀,更因获罪败落,所以沈彦对此深有感触。“他爹妈叔婶全没了,就连跟在身边多年的老仆也死了,没有兄弟姐妹和家室孩子,上头拿得住他什么弱点?你们两个这样见不得光的关系,上头拿捏起来正好,不然他迟早会成为一颗无法掌控的弃子。”
燕梁瞥了沈彦一眼,见他说得一本正经,无比认真,忍不住笑起来。沈家兄妹两,这么多年了真是半点不变,不管遭受了多少磨折,自己家都成那样了,一个是讨不到媳妇,另一个是无法嫁给郑奇,但还是会为别人担心考虑。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见不得光?搞得我们好像在偷情一样。”燕梁一肘子顶在沈彦胸口,不过是轻轻一敲,却撞得沈彦骨头空响,疼得要死,这种武人之间的招呼,他可消受不起。
“差不多吧,今天长安城的权贵都要来,你敢当着他们的面说你喜欢穆岁秋,你们两是一对儿,然后非他不要,非他不娶,非他不可吗?”沈彦揉着自己被撞得生疼的骨头,见燕梁无话可说,又道:“是吧,不敢吧?你既喜欢他,怎会让他为难……这便上头最喜欢拿捏的弱点了,要真是个完人,才是离死不远了。”
沈彦所说种种,燕梁怎会不知?他自小便清楚这些,所以才想奔赴边关,在天寒地冻的雁门关,跟随沈将军与师兄师姐们一起抗敌,只为简简单单,保有初心。当恩师斩首于太原,沈老将军惨死时,他终于明白总得有人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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