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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槛绊了一下,扑跌在地,他顾不上擦伤,爬起来朝明亮街道的方向疯跑。
费尔沃医生计算距离,装作路过迎上前,桑坦洛直直撞进怀抱,他揽住那具瑟瑟发抖的身体疑惑,“神父?”
这个头衔仿佛咒语般让桑坦洛僵住,他缓缓抬起惨白的脸孔,瞪大眼睛,思维好似生锈无法正常运转一样,毫无半点礼仪可言叫出医生名字,“格劳斯?费尔沃。”
“很高兴你认识我,神父。”他将桑坦洛拦截进暗影里,“我看到你从那种地方出来,还以为看错了人。你受伤了?”
拇指轻扫桑坦洛破损嘴角,视线掠过他无法用衬衫遮掩的锁骨胸膛,医生浮现恍然大悟的表情,嗓音柔和低沉,“你是被迫的,上帝啊,我保证不会问东问西,也绝不会对其他人提起半个字,我希望你的身体没受到非常严重的伤害。”
桑坦洛还在颤抖,防卫似的护住小腹,摇摇头,“我……我……我……”他无法顺利讲出“我没事”这句话,“……警局,我需要去警局。”
“我陪你,强暴案允许有医师资格的人陪同。”
“不!有人死了!”
神父失去理智喊叫,医生捂住他的嘴,将他拖进更深的阴影,“嘘,冷静。”轻拍桑坦洛背部,医生声线愈发温柔,“带我去看一眼现场,我是医生,从不畏惧死亡。”
堕落吧,我亲爱的圣徒桑坦洛。
你的身体已遭欲火焚烧,你的信仰亦摇摇欲坠,罪恶将打开通往你心灵的路途,共谋会让爱情侵袭你灵魂深处。
此后每个白天,每个黑夜,占据你头脑的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天主。而是牵你的手行过血腥之地,替你收起布满精斑的床单,铺好洁白干净的替换品掩盖淫秽,编造谎言保全你地位的凡人。
归程医生买了两张头等舱的票,要来矿泉水,喂神父吃阻断药,毕竟不清楚那两个男人是否携带病毒,以及帕罗西汀,预防焦虑。
飞机起航,载着医生和他即将到手的情人返回慕兰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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