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叛徒(1 / 3)
平城外虞山之处,烟火连天,人声马嘶,遍地枪斧,尸体压积,血流成河。
西凉主帅方经过一场大战,夺得对军主帅人头,自己亦因胸前中了一刀,深可见骨,失血过多,落马于地。
只见他口吐鲜血,怒声对那在他得胜之时突然袭击的人道,“徐青,我向来待你不薄,你为何背主行刺?”
“将军,我实属无奈,将军见谅”,言毕,马上的人一刀稳稳落下。
一个人永远挣脱不了自己的家族和血种。也永远走不出他生活周围的人和环境。
陈关夫从小就为忠君报国而活,他的血液里流淌着忠君,他骨子里生长着报国。
他是为了忠君而生,亦是为了报国而死。
他为了西凉的天子可以慷慨赴死。
然而他的忠君报国,在那一刀下来之际,忽然变作了乌云压城之日,那秋月玉面的少年郎不舍的望着他,“将军,若非离本王而去?日后还能相见否?”。
陈关夫那一刻才晓得,原来,他是爱君的。
他是为了忠君而生的,是为了爱君赴死的。
“将军,您来了”。
见得人来,元宝赶紧迎上去。
只见一年岁约摸二十七八,身穿黑色紧身武衣,浑身肌肉的高大健壮男子走进院来。
那男子五官端正,粗黑眉毛,高高鼻梁,厚实嘴唇,坚毅下巴,一身凌然正气。一见便是那忠义稳重之人。
那人见迎,客客气气的拱手道谢,“劳烦公公”。
元宝笑笑道,“将军客气了,太子殿下今日还未下学,将军先喝口茶来”。
言尽,二人走进门内,看茶入座。
不一会儿,二人闻得院门处传来喊声,“太子殿下到”。
就见一年纪约摸十五六,通身贵气,头束金冠,身着黑金赤带紧身长衫的少年郎,脚踏云镜金靴,雅步而来。
少年止住那人喊声,迈步入院。
刚进得院,就见一人迎来单膝跪礼,“见过殿下,殿下万安”。
原来此人便是那西凉人称如玉公子的鸿德太子。
以往本该出现的起身,却是迟迟未得出现。
男子有些疑惑,却未动,只仍旧恭敬跪着。
男子未曾看见,但边上的元宝可是看得清楚。
只见太子脸上似有疑惑,一遍遍将那恭跪在地的男子从头打量到尾。
看着太子那好奇的目光,再看得男子毫无所觉的模样。元宝只觉自己心内一阵忐忑不平。
终于,太子开了口,使得元宝的忐忑稍平了些。
“将军起来罢”。
闻言,男子才稳稳起身。他方才跪了半晌,却是不见难色,面上一派平静。
起得身,男子便对身前的太子恭言道,“殿下,今日的练武先从拳开始”。
却,还未说完便被素来守礼的太子所打断,“将军,本王有一事相问”。
男子略微惊愕,道,“殿下有何问,臣定知无不言”。
一边的元宝见此,只觉得心内那阵忐忑要翻天了。
果然只见太子朝将军微微招手,将军附耳去听。
太子于将军耳边低语几句,将军猛间面红耳赤,严肃四看众人道,“是谁在殿下耳边扇这些歪风,脏了殿下的耳”。
只是将军的声音却是有些颤抖。众人只当将军气得狠了,将军可是皇上亲点的太子武教,有权对他们打杀,不由面面相觑,如履薄冰的鸦雀无声。
只有元宝眼最尖,晓得那位将军如此这般却是因太子殿下的凑耳低语。他还晓得,殿下此举定是刻意而为。
太子随意的手指了二人,道,“前日下学,将军未来,本王自练书之时,闻得此二人言说,心内疑惑,今日下学路上,此二人又告于本王,本王才来寻将军解疑”。
元宝只见男子闻言面上越发红沁,心内却是越发冰凉。
前日将军告假,殿下曾派此二人前去探望将军。偏是那日将军要事在身,离了都城。二人皆是新入之人,许是素闻太子仁和,归来便谎报已探望得毕。殿下也未曾责怪。那想今日翻了船。
“元宝公公”。
正心念间,忽闻人叫,元宝连忙看过去,只见男子满面赤红,手下已把那二人捉成一团,而太子殿下则平平静静站在一边。
“哎”,他连忙应道,“将军有何吩咐?”。
男子严肃开口,“劳公公把这两个脏污送去监御司”。
元宝闻言看向一边的太子,见得太子轻轻点头,才道,“奴才这便就去,来人,把此二人押好了,走”。
临走时,元宝看了一眼院内,只见男子面上轻松下去。
见此元宝不由心下叹气,这位将军枉是教了太子这么多年。竟不知太子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在那日其告假不来,徒让太子等了半日啊。
待元宝领人一走,院内只剩二人。
脏污已经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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