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蛮人踪迹（2 / 2）

榻与案间本来狭窄，将军高壮，进去几乎占满。再加上他弯腰，更是与天子靠得极近。

在外人眼里，二人这般姿势，着实有些道不明言不清的亲密。

而在外人无法看见的地方，将军因为弯腰胸前两团重重垂落，那厚厚的黑衣都绷不住那两物的重量。两团被将军的姿势挤压，往中间聚拢，把衣物绷得快要裂开。好似下一刻便要爆出。

而将军领口也因那二物之重往下松懈。可以窥探将军清晰的锁骨，以及里面两物挤在一起的一点深沟。

看了一晌，陈关夫猛然醒悟，此物为何。

他面上一肃，站起身对天子道，“陛下，此物乃蛮族敬拜的神，是蛮族之物”

蒋明德闻言温和的面上不由一凝，“这竟是蛮族之物”。

说毕，他收回那二物置于案上，同时对人道，“将军且下去罢”

“是”，陈关夫应声，转身退下。

不料，因那空间甚是狭窄，将要走出之际，忽然右脚绊到了案脚，他一时重心不稳，往后倒去。

混乱之间，陈关夫只闻得下面张候一声，“将军小心”，接着便听到两声惊吓之人的猛吸。

只见榻上天子与前无二的端坐，而将军却是倒坐在了天子的身上。

将军面红耳赤急忙从人身上起来，走至案下双膝跪地，“臣冒犯陛下，陛下罚罪”。

肥翘的臀部死死压在了裆部，骤然间又松懈。

蒋明德面色镇静，语气仍然温和，免了人的罪。“将军无心之失，勿要挂在心上，快起来罢”。

接着他面色严肃道，“蛮人之迹，此事甚重，爱卿务必重视，现便速去探案，至于关厢一事，亦是交付于你去查看，早日给朕答案”。

“是，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臣，也退下”。

随后，二人一同退下。

二人走后，元宝见得天子低头不知看何，遂疑惑出声，“陛下可是伤到了？”

蒋明德闻言，从那龙袍方才被人所坐之处，一块不显眼的潮湿上移开眼，平平道了一句，“无事”。

二人一道出得御书房，并身往宫门走去。

“将军，昨日闻得右将军说您已经康健，今日见了，果见将军精神尚佳。将军乃护国英雄，还望保重身体啊”。

“谢得张侍郎此言，昨日便是偶感风寒，不足挂齿”。

“听闻，昨夜将军宿在庆龙殿？”

“并非是探究将军私事。只是陛下与将军素来关系，人尽皆知。现陛下后宫无人，选妃之日也近在眼前。陛下昨日一举难免让人疑惑。我只是提醒将军，免得生出什么是非，将军勿要怪罪”。

“张侍郎所言，我心中尽已知晓，劳烦张侍郎挂念。但陛下所举，自有分措，只管听令便是，张侍郎切勿为我烦扰”。

失凤阁内，天子站在案前，手握朱笔，细致描绘素绢上的一处红圆。

利高站于书楼下，足下轻点，一跃而过十八高楼，入了阁门。

阁内，天子一身金丝勾凤的月白黄衫，清润和雅，龙章凤仪，俯身于案，致心于画，未曾抬头。

利高径直入得阁内单跪行礼。

“陛下，将军出宫了”，说毕，将二人对话一并言出。

蒋明德听得将军末言，轻抬长笔，却广袖明黄滚边沾了画料的朱。

他轻捻那点染了黄的红，与指尖那点同肤色层层晕染的朱红重叠。

“解药何时可有？”。

“回陛下，约莫三日之后”。

闻言，素娟上的画笔不停，往下拉过一个弧度。

“岂不是五夜早已过完？”。

“关厢煞是厉害，解药甚是难制，属下失职，陛下法罚罪”。

“快马加鞭，庆将军亦是耳聪目明之人，用皇家颜面之由召入宫来夜宿，瞒不了多久”。

“是”。

“今夜不必来守殿了”。

“是，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