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插叙相识(2 / 2)
家里,哪怕之前母亲和父王还算恩爱的时候也不过是相敬如宾罢了,哪里有过这样呆在一起唠家常的闲适时候。
想到这儿,岑琰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自己家真的叫家吗?褚容言在他爹面前能彩衣娱亲,而他在自己父母面前呢?从小时候起就学会了伪装,不让他们看出丝毫的情绪。
艳羡的吃完一顿饭,又见到了褚容言的双胞胎弟弟褚容丰,虽是一母同胞,长得也很像,但明眼人一看就能将两人区分开来。
褚容言满目温柔,而褚容丰则是眼含英气,从一个眼神就能区分出来。等休息了,岑琰还是与褚容言一屋,“子羽,你弟弟可跟你很不一样啊!”
“他从小就那副驴脾气,还是只顺毛驴,这么多年也没变过。不过他品行不坏,如果以后他言谈有得罪你的地方,别于他一般见识就是了。”褚容言给岑琰打预防针。
岑琰倒不觉得直言直语有什么不好,比起满肚子花花肠子的那些人,他更愿意和褚容丰这种有一说一的人打交道,那感觉,可是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啊!
因十分喜欢褚家的氛围,在这一年里,每到旬休,岑琰就会以各种理由留在书院,然后表现出一副可怜兮兮没人要的样子,褚容言就会心软带他回家。
一来二去的,就和褚家上上下下都熟络了起来,有时岑琰还会准备一些小礼物送去,相处得很融洽,褚家就好像他的一个避风港,能让他暂时忘了自己家里的污糟事。
到了腊月里,书院放假,在回家之前岑琰又去了褚家,准备玩两天再回去,褚家人也齐了,除了外任的大儿子,一家子都回来了,热闹得很。
因为褚容言染了风寒,就让褚容思和岑琰睡一个屋子,许是被褚容言传染了,岑琰半夜也发起了高烧,脸都被烧红了。
幸亏褚容思练武,人机警,听见炕另一头的岑琰呼吸不对,就起身查看,这才发现他也烧了起来,人都有些烧糊涂了。
屋里还有给褚容言开的药,他就赶紧在外间熬了一碗药,见他神志不清,就捏着下巴撬开了他的嘴,把药灌了下去,又拿了两床被子给他压上。
听着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褚容思才放心继续去睡,可也不敢睡死,怕还会再烧。第二天一早,岑琰醒来,就看见自己旁边趴着一个人。
想张嘴说些什么,可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喉咙疼的要命。听见动静,褚容思醒过来,手轻轻覆在他额头上,“不烧了,豫瑾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因他年岁小,褚容思就当他是孩子一样哄着,语气、动作都不自觉的轻柔起来。感受着额头上从那人掌心传递过来的温热,岑琰却有些想哭。
有多久自己没有被这么珍而重之的对待过了?自己母亲只知道心痛她死去的孩儿,而父王因自己是他唯一的继承人,对他更是一直都是疾言厉色的。
岑琰贪恋的在褚容思掌下挪了挪脑袋,许是病中脆弱,不成想真的哭了出来。褚容思一见他哭,就连人带被抱在怀里哄着。
褚容思一直是这样哄弟弟们的,怀里的少年比自己弟弟们还小,跟田田差不多大,他觉得就是小孩子,也没觉得有什么。
岑琰长这么大,在他的记忆里,从来没被人这样抱在怀里过,不禁感觉有些羞涩,可他实在是太舍不得那人怀里的温度了,于是就这样乖乖的躺在他怀里。
偷偷抬眼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自然,就知道,他是把自己当成他弟弟们了。许是那人怀里的温度正好,岑琰又睡了过去。
等他真正大好,已经是两天之后了,这两天里,他一直缠着褚容思晚间抱着自己睡,真的很舒服,他许久没睡的这么沉稳过了。
过完年就到了业兴二年,勤亲王看见儿子似乎长大了一些,可见这一年的书院时间没白白浪费,不过勤王妃闹了许久,他不得不退步,从今年起,他就不用再去书院了。
听到这个消息,褚岑琰稍稍有些失落,他还是贪恋那个温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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