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抢(2 / 3)
,咱家看见曲小公子被孔公子带出了宫。”
“去要人。”南皇后吩咐下去,自回坤泽宫。宫女撑着伞,为南皇后挡住好些雪。风变大,吹的人面皮生疼。
在这雪天里,曲临皎被搂住大半张脸,恍惚间在谁的怀里,支撑不住的眼皮盖住往日神气的眼,连带着五官变得无辜,半点看不出主人嚣张肆意的少年气。
邺都的雪下得不算早,曲临皎烧的意识乱飘,他好像,又回到漠北的大雪里。
白塔山就在眼前,曲临皎坐在雪地里,伸手接天上狂风卷下的鹅毛絮:“舅舅,你们什么时候去打仗?”
背对曲临皎的男人清楚这小子的脾气,“你们爷俩后天走,你还惦记打仗,到时候回不去舅舅可帮不上忙。”
“……哦。”闷闷不乐。
“我爹查出来,”他张望四周,雪地一片茫茫然,风大的辣眼睛,泪被冻住。或深或浅的脚印稀稀落落,一时分不清周围有没有人。
小公子站直,示意他附耳:“那个凸眉骨没眉毛,左眉毛有痣的黑脸将军,心里有鬼。”
诧异,平沙王来不及细问,营地号角促响,两人神色一凛,驾马速归。这对舅甥没走远,赶回去只看到燃烧的粮仓被大雪扑灭,焦黑中冒火星。
有条不紊的下达指令,曲临皎最终还是没能在漠北多留两天,在火烧连营的当晚,就被安排马车,连夜送出漠北。
路上追杀的敌人一茬接一茬,马车车厢浸进腥甜的血味,跑死了一匹又一匹马儿,派来的护卫尽数折在漠北,睡的昏沉,无知无觉,一觉醒来到了邺都。
不甚清晰的呼唤恼人的很,扰人清梦不得安生。恍惚间看到他的父亲,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噪声越发嚣张,曲临皎睁开眼。
“你醒了。”
青竹身影边,站个中年男子,渊渟岳峙。屋内陈设简单,香炉袅袅燃着,浸润他躁动不安的心。
“谢尽清,你怎么在这。”曲临皎躺着,扭头,没来得及问他身边是谁,迟钝的感受到刀割肉体的痛。
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谢尽清回答:“这位是族叔,近日正好在家休养,替你将腿接上。”一闪而过的不忍:“方才族叔简单看了,三个月内养好,半年内不得习武,一年内不得动武。”
曲临皎烧还没全退下来,他“啊”了一声。
“……困了。”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失望,他合上眼睛再睡一场,又睁开眼睛:“你救我做什么,谢……谢叔的诊金太贵了,我付不起。”
谢尽清笑了笑,他好像总是这么从容:“不用你付,养好伤就行。”
他这么说,曲临皎警惕地看他一眼。
谢尽清仿佛没看见,他对族叔说:“小叔,麻烦你了。”
“多大点事。”他挥挥手,示意谢尽清出去。“皇宫那边来人了,你去看看。”
曲临皎配合的接好骨,固定用质地上佳的材料。这位谢家极富盛名的“枯骨生”问他:“腿这么肿,骨折不要瞎动,积了太多淤血。”他拆掉绑不紧的固定物,在患处敷上活血化瘀的灵药。“晚间消肿,再绑上。”
“有劳谢叔。”他困极了,别过头自顾自睡觉。
隐约听到脚步声,之后是对话。
谢叔问:“皇宫那边怎么说?”
“他们要曲临皎。”谢尽清回答。
“……”
再之后是黑甜梦乡,他坠入名为“玉溪书院”梦境。
书院后头一座无名山,水草丰茂风景优美,曲临皎逃课的第一选择。
同往常一样,他来到无名山上野湖边,把埙吹的幽幽咽咽,活像深闺怨妇。
心里不得劲,捡起石头打水漂,水被拍的震天响,倒霉鱼儿白肚亮,倒是便宜了他。也不讲究,架起火堆点上柴禾,穿两只鱼烤的滋滋响。
香味传了老远,一只野猫闻着味过来,乖顺等曲临皎烤熟。
有脚步声。
悚然,条件反射般,鱼扔火里,踹倒石头堆,解开裤子正要撒一泡,手还没摸上裤腰带,他反应过来,这不是点火了老娘满院子追着打的自家后院。这儿是无名山,没人管他。遂心安理得拿出鱼肉,拍拍灰继续烤。
那野猫似乎通了人性,脸上写着“都这样了还吃,行行好吧给喵大爷”这几个字。曲临皎将半生不熟冒着热气的鱼伸到猫面前,眼看着快被扑上,又抽回来,如此反复。那猫被激起凶性,毛一炸一个猛扑,没扑到。
也不恋战,几下跳跃消失在草丛里。
这可真是个混账东西,谢尽清见他捡鱼肉逗了半天猫,看了一会,感叹道。
“这位,玉溪书院禁止明火。”谢尽清开口。
“哦。”充耳不闻,浑身上下写满了“关你屁事”。
谢尽清这会心情愉悦,有耐心:“此处不可明火,戒律写得清楚。”
还是一副恍若未闻的样子。
“滋滋——”
冷不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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