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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的剧痛静静躺到半夜。领班等不到人交班,找了半天没找到陈靖的身影,他去找老板告状。老板问陈靖之前给奚老板送果盘去了,一直没回来过吗?
领班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一直没回来过,可还是跑到花园里看了一眼。灯光早已撤掉,残花遍地,落叶纷飞,领班一眼看到躺在花园正中的陈靖,一动不动,像本就属于花园的点缀。“小陈啊,你怎么了?”他跑近一些问。陈靖虽然人有些忧郁,平时也不怎么说话,和同事关系很一般,但是胜在年轻,身材结实人高腿长,好端端的没道理会昏在这里啊。
领班一连问了几声没听到回答,心里一惊,跑到陈靖身边蹲下试了试鼻吸,十分微弱。领班颤抖了一下,哆嗦着手又去试脖子的温度,还好,虽然动脉的跳动十分虚弱,但是温度还在。
领班连忙喊人出来帮忙,没多久,救护车开了过来。
有胆小的客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到救护车的声音,想起前几天的酒店爆炸案,以为这家酒店也遭了殃,慌乱中报了警。警察来过后发现只是普通的斗殴,但是警都出了,第二天酒店老板免不了跑一趟警局。老板只能选择性实话实话,省略了冷眼看着人挨打无动于衷的事实,只说送了个果盘就再也没回来。下午,保镖中的一个主动到警局自首,自述动机是嫉妒陈靖得到了老板的赏识,一时情绪失控把人打伤。
喻升作为现场的目击证人之一,也被叫去例行谈话。他是单独过去的,谈话人是李春生。喻升没有任何惊讶,神情平静,语气平和。李春生手里拿着陈靖的资料,边问边记,多余的话一点儿都没说。例行问完后,十分痛快的把人送到门口。
李春生冷眼看着喻升被奚宁接走,回到办公室继续翻陈靖的资料:男,22岁,父陈富新,于三年前家中自杀,自杀原因为高利贷。另一份卷宗显示,陈富新的债主为本地黑恶势力郑衡,郑衡曾在陈富新自杀前不久拜访过陈家。陈富新死后警察也怀疑过郑衡,但是一个月后,郑衡被牵扯进更大的走私案,携款出逃了。
前些日子李春生的上司隐晦的向他提起过,南国警方发现了那个逃到国外的黑社会头子的蛛丝马迹,很有可能有一场硬仗在不久的将来等着他们。
一心只想过小日子的李春生突然有些迫不及待早日打响这一仗了。因为他发觉,陈富新的死也好,郑衡的出逃也好,意外都能和他最近邂逅的小寡妇联系到一起。
回酒店的路上,喻升突然提出要去医院看看。奚宁亲自开车,十分强硬的拒绝了他的要求,“一个尚未入职的小员工而已,就算死了也和我们没有关系。”
“奚宁,是你的人把人打伤的。”
“是他先自不量力的。”
喻升咬咬嘴唇,“奚宁,看一眼吧……”
奚宁将车停在路旁,“喻升。”
喻升看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奚宁……”
“你真的没认出来吗?”奚宁突然抓住他的肩膀,“会有人无缘无故捏着嗓子说话吗?你难道就没觉得那个身影眼熟吗?”
喻升被奚宁摇晃着,有些头晕,还有些耳鸣。“认出来”,谁?“眼熟”,确实很熟悉……奚宁还在滔滔不绝说着什么,眼睛发红,嘴唇张张合合,可喻升却什么都听不到,熟悉,熟悉,熟悉……
他听到机车发动的声音,黑色的钢铁巨兽如风一般穿过老楼林立的旧城区,越过凹凸的排水沟,载着车上两个少年腾起。东风吹起浅蓝色校服外套,柔顺剂的香气夹杂着野花的清香飘到空气中,飘进喻升鼻子里……
奚宁突然停了下来,他看到喻升脸上有两道清泪缓缓流下。
喉咙咕噜咕噜,发出后悔的低吼,奚宁越过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鸿沟,探过半个身子紧紧抱住喻升。
“喻升,喻升……我错了,对不起……”奚宁颤抖着手拍打喻升的后背。
昨晚觉察到那人的怪异后,奚宁找人将服务生的来历查了个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了当年陈家父子惹出的闹剧,以及闹剧的中心人物:那个抛弃男友,爬男友父亲床的婊子,喻升。
喻升坚持留下人时,奚宁面上不显,心中早已掀起惊涛巨浪:喻升一定是认出了人又念着旧情才极力帮人说情的。
可喻升的理由又是那么充分,连奚宁听了都不忍。
奚宁给了自己一巴掌,混乱的大脑终于冷静一些,他捧着喻升的脸前言不搭后语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认出来也没关系,想起来也没关系。你爱他吗?你还爱他吗?不要爱他,你看看我,看看我,喻升!”
喻升被迫看向奚宁,眨了一下眼睛,抖掉睫毛上本就摇摇欲坠的泪珠。
“我爱你,我爱你,你还爱他吗?”奚宁帮喻升擦眼泪,“不管你爱的是谁,我爱你。”
喻升摇头,“太久之前的事了,上次听说,陈……叔叔出事,还是寒假回家的时候。”喻升很快从那短暂的回忆中走了出来,一动不动任由奚宁帮自己擦泪。
“你还要去医院吗?”奚宁十分心虚的问。尽管喻升的话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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