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当我们于年少时相遇(2 / 3)
芋翻进他的宿舍里叫他出来,拜托他的向导同学约他出去玩,他就是不见祝天泽。
即便他每夜每夜的听着那个mp3里的暧昧情歌,想象着一些漫无边际的内容。
他害怕极了。
他开始控制不住的经常想起祝天泽,内心悸动着、鼓噪着,像是有种子在厚实的土壤下生了根,但还没破土发芽。他不知道那个种子蔓延开多大,只知道自己心又酸又痒。
他问白泽自己到底怎么了。
白泽明显知道为什么,却别开了眼睛,冷哼一声,“我和祝天泽又不熟,烦人的家伙。”
司安暮很奇怪,“为什么不熟?整个塔里只有他能看到你啊,你的影像资料还是他给你画的,画了四个多小时,你都没动一下。”
“所以他烦人。”白泽留下这么一句话,散去了身影。
司安暮不解,既然觉得祝天泽烦人,为什么祝天泽每次来的时候,它都要现出身型?
仅仅因为要捉那只大猫吗?
但他很快知道了。
他十四岁了,终于要开始上哨向结合课程。
他知道为什么自己偶尔会在早晨把内裤弄脏,知道为什么只有祝天泽能看到白泽,知道自己内心那股酸胀的感觉来源是什么了。
他喜欢祝天泽。
上课时,老师专门问了问同学,有没有中意的哨兵?有的话现在就可以提交申请尽早开始匹配的,这样也有助于哨兵和向导稳固自己的精神状态。
司安暮第二天就提交了申请。祝天泽便和他分到了一间宿舍里,共同起居。
“嗯?怎么就我换宿舍了?”
司安暮淡淡地解释,“因为你还没正式入伍,那边的编制宿舍不够了,就把你分到这里。你不是想找对象吗?这栋楼里大部分都是向导,你满意了吗?”
“都是向导?那好没劲啊。”
“想回部队你就滚回去睡地板,看别人要不要你。”
祝天泽翘着二郎腿在床铺上晃荡着,没接他的茬,“终于可以不用听那震天响的呼噜声了。”他鲤鱼打挺坐起身,环顾四周,“哟吼,还有独卫?阳台?这是什么,洗衣机?!”
他拍了拍司安暮的后背,“跟着你还享福了。”
司安暮的心脏乱成一团,耳尖红得要滴血,张嘴正要说什么,就见祝天泽在阳台逗白泽。
“白泽,你什么时候能交互啊?你看司安暮都把我的精神体摸了那么多次,我一次都没摸过你,好亏啊。至少这角让我碰一下呗。”
白泽冷哼一声绕过他,到房间的另一个地方梳理自己的毛发。
祝天泽手脚麻利地掏出画板架起来,兴奋地大喊,“别动别动!这个光线这个形体,太棒了!那图也该更新一张了。”
白泽作势要起身,祝天泽赶忙使了个眼色,山芋垂头丧气地趴到白泽面前,耷拉着脑袋。
白泽冷冷地说:“不情愿就滚。”
山芋立马支棱起来,摇头晃脑地蹭着白泽的颈侧。
司安暮在那一瞬间,居然读懂了白泽的意思。
它只是想让山芋主动一些而已,它知道山芋不会走。
就像他。
他讽刺挖苦祝天泽,但也知道祝天泽不会走,他只不过想让祝天泽主动一些,像对待恋人一样对待自己。
可祝天泽把他当成弟弟。
——
事实真是如此吗?
祝天泽完全没这么想过。
他很早以前就喜欢司安暮了,甚至知道司安暮喜欢自己。毕竟只有他能看到白泽的模样。
可他也很清楚,司安暮作为唯一的神级向导,不可能和他这个普通哨兵结合的,两人实力等级差距太大。
他发自内心的自卑也让山芋无法在白泽面前挺起胸膛,总是想找个什么角落把自己普通的身型藏起来。
那明火辉映的祥瑞之光真的太过刺眼了,不是他可以握在手中的东西。
但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想去见司安暮,想把自己身边的好东西都送给他。
祝天泽给自己找了一个好借口。
让司安暮多见识些外面的好东西,他才不会轻易被别的哨兵哄骗。
司安暮躲着他了。
祝天泽想,或许是自己太烦人了吧。
可内心深处萌生的渴望和念想,少年怀春时的冲动和欲求总是难克制,他还是隔三差五翻墙找司安暮,乖乖写检讨。
他和自己说,这次再没见到,下次就不去了。
下次一直没来。
食言而肥。他觉得按照这个说法,大概早是一个三百斤的大肥仔了。
他知道司安暮要开始学习哨向结合的课程了,他也打算放弃了。老师会告诉司安暮,他这样的人配得上如何优秀如何耀眼的哨兵。他的喜欢只会变成司安暮的负担。
但他被调去了司安暮的宿舍。
他可太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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