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三胎药丸(1 / 2)
此次水患受灾的地方很多,死了很多人,豫州更是损失惨重,谁知豫州省总督不仅不思赈灾济民,还贪墨赈灾银两,封锁言路,朝廷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地百姓揭竿而起,总督又诬陷说是暴民动乱,朝廷派出钦差,允他看形势可出兵镇压。
结果到那里以后,钦差才发现是总督贪墨,引起民变。马上上书朝廷,可惜为时已晚,总督看情势不好,他手里又有不少兵权,于是铤而走险将钦差密折拦下,并且斩杀钦差祭旗,造反称王。
朝廷闻讯,圣人大怒,将豫州总督在京家眷及其九族全部锁拿下狱,谋反乃是诛九族的大罪,此事又是罪证充足,连审都不用审。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豫州总督所有在京家眷全部伏诛,且罪及九族,之后又着内阁、吏部严查,如此蠹虫竟存于大徽朝廷,必有人为他上遮下掩,那几日京城的地都被染红了。
之后又派征西大将军辖齐州、徽州、南直隶三地兵力征讨逆贼,遣安抚使安抚百姓。
蒋舒衍在卫所还有官职,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独善其身的,也在遣调之列。今日归家就是来辞行的,只有一个时辰时间,容谨帮他收拾好东西,只说了两个字:“保重!”
两人默默地坐在卧室里,让莲蓬和藕叶将深深抱来,一家三口享受着临行前的沉静。蒋舒衍什么也没说,只是在要走的时候狠狠的抱住他,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等我!”
直到到他走后,谷雨才出声:“夫人怎么不跟世子说这个好消息呢?”
摸着稍微有点弧度的小腹,容谨摇摇头,“何必让他去了前线还要为我担心呢?在他回来之前把我自己和孩儿照顾好不就好了!此去应该不会用太长时间的。”
所有人都以为这场战事会很快就结束,结果三个月过去了,仗还是没打完。
其实豫州总督早在朝廷发兵一个月之后就被征西大将军斩于阵前,只是豫州被他弄的乌烟瘴气,这次水患又有许多土匪占山为王,现在主要就是剿匪和安民。
容谨此时已经有孕七月有余,许是之前伤了胎气,孩子一直懒懒的不愿意动,他怕孩儿有事,就请来了李大夫。
李大夫诊过脉,“夫人放心,您身子康健,小少爷也胎息强健,没事的。”抚着高挺的肚子,容谨还是有些担心,“可是之前怀胎到这个月份都很活泼,为何这次…”
“每个孩子都有些不同,表现出的反应也不同。有的动得多,有的动得少,都是正常的,不必过分担忧。”
这就好!容谨放下心来。送走了李大夫,天色也晚了,容谨就睡下了。可这一夜却睡得并不是很好,一直在做噩梦。
“阿谨…阿谨…阿谨…”他一直能看见阿衍满身是血,不停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他想追上去,可肚腹沉隆,根本追不上,两人越离越远……
“阿衍!”容谨尖叫一声,腾的坐起来,“呃…嗯…”起得太猛,抻着肚子了,孩子开始不满地踢打起来,“唔…孩儿…是爹爹不好…是爹爹不好…”
看外面天色还暗,时间应该还早,但实在是不想再睡了,他怕自己会在做噩梦梦见阿衍出事。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天气渐冷,容谨披了件外衣,慢慢从床上起身,托着肚子在屋里走动起来。
一边走一边安抚还在作动的胎腹,这是孩子第一次动的这么厉害,他反而觉得有些欣喜。走了一刻钟,觉得腰腹有些吃不住劲才停下来,走回床边,靠坐在床上,等待天亮。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做噩梦了,从他上战场的那一天起,容谨就时不时的做这样的噩梦,只不过他从来没与他人说起过罢了。
每次做完这样的噩梦,容谨就再也不敢睡了,他怕……
此时此刻,谷雨就坐在屋外,咬着衣服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刚刚夫人的一声“阿衍”,谷雨就听见了,可夫人并未传唤,他觉得夫人不乐意除了世子意外的人看见自己的软弱。所以他一直在屋外无声的陪着,哪怕夫人并不知情。
自从夫人怀上这胎就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之前月份浅赶上水患,生生累得见了红,没过几天世子就上了战场,又开始每日担惊受怕,现在整个人都瘦的脱了相了。
他们几个心疼夫人,每每变着法的给夫人弄些他爱吃的,可是除了肚子越来越大,夫人身上还是一两肉都没多。
后来李大夫找来,说不能这样进补,如果把胎儿养的太大,到时候不好生,只好停止了进补。夫人就这样每天熬着,谷雨一想到这些,就忍不隹垂泪。
屋里容谨就这样枯坐到天亮,等要起身的时候,腰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只得唤谷雨来帮忙。腰上没力气自然不能硬起,只好先扶着夫人侧躺下,再慢慢帮他按摩腰部。
容谨隔着被子抚着即便侧躺也凸出一个明显弧度的肚子,轻声开口道:“谷雨,这些日子,多谢你…”
“夫人说什么呢!这些都是谷雨的本分,能把夫人伺候好才是谷雨的能耐!”按摩了一阵,先让容谨感受了一下,觉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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