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了(3 / 4)
,并且用中指探胎肩肩,不让脐带绕颈。
说起来很简单,但真正做的时候,却困难得多。当腹部受到第一次推揉时,容谨的嘴唇就被自己咬破了。“唔…”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尖叫呼声,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脖颈上青筋毕露。
每次推腹,都让容谨痛不欲生,他再也忍不住,痛叫出声:“啊——!”刚一进屋,蒋舒衍就听到阿谨凄厉的惨叫声,赶紧小跑进去,就看见稳公在床上推揉阿谨的肚子,厉声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看他似乎想将床上的常伯拉下来,林伯赶紧拉住他,“世子爷,老常是在给夫人正胎,夫人第二个孩子胎位不正,生不下来的!”
听见林伯的话他才勉强冷静下来,快步走到床边,颤抖着握住阿谨攥着床单的手,“阿谨,你受苦了!”
“阿衍…阿衍…”容谨低声唤着爱人的名字,产痛与推腹的疼痛已经将他的神智磨得有些不清醒了,他现在都有些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平安产下腹中的孩儿。
“阿谨,我在,我陪着你…”蒋舒衍已经泣不成声了,为了这两个孩子,自己的阿谨竟然遭了这么大罪。
推腹还在继续,容谨已经有些撑不住了,“呃…阿衍…疼…”
这时常伯说了句对二人来说犹如天籁的话:“好了,胎正过来了,俩孩子是两个胎盘,这个羊水还没破,快歇歇,吃点东西,第二个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听了这话,蒋舒衍的面色才好一些,又喂了他一粒李大夫制的药丸,寒露已经端了一盅大枣红糖姜水,递给世子,让他喂给夫人吃。
容谨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但他还是坚持着喝了小半碗红糖姜水,才算缓上来一点劲,李大夫怕他气力不济,还切了参片让他含在嘴里。
许是知道生身之人有了力气,腹中小儿竟也开始作动着想要来到这个世界。肚子很快就硬如盘石,又有一个孩子的开拓,第二个孩子很容易就挤进了甬道,挣扎着想要出世。
“呃…啊——!”随着容谨一声痛呼,大开的双腿间涌出一股暖流,羊水破了!羊水一破,阵痛再也没了间隔,而且越来越强。容谨随着宫缩不断挺腹向下用力。不一会儿孩子的头就被娩出来了。
“呼…呼…哈…”容谨痛得大口喘着粗气,“阿衍…”舒衍紧紧攥着他的手,似乎这样就能给他力量,“我在,阿谨,我在!”
听着爱人坚定的声音,感受着紧紧交握的手传递来的力量,另一只手怜爱的摸摸肚子,感受着腹中小儿旺盛的生命力,容谨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
“嗯…阿衍…呃——!”“啊——!”随着一声声痛呼,容谨觉得身下的憋胀感消失了,有什么滑到自己的股间。
“哇哇哇…”一声响亮的哭声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林伯大声的报喜声:“恭喜世子、夫人,是为小少爷!恭喜两位,儿女双全!”
寒露和谷雨赶着去东厢报喜了,两位稳公一个用温水洗净孩子身上的污物,另一个则在帮着容谨娩出胎盘。等到确定没有产后大出血的危险这次接生才算完。屋里还在收拾,立春和立夏将床铺收拾干净,换上熏好的新褥子和新被子,舒衍才抱着躺阿谨回来。
等一切收拾好了,阿谨抱着两个孩子轮流喂饱奶,这才抱去外间给国公爷看。
辅国公已经乐快得看不见眼睛了。龙凤胎啊,这可是龙凤胎!别说蒋家,整个阳京甚至整个徽朝都没有几例,这可是祥瑞啊。怕冻着孩子们,看了一眼抱了抱,就叫立春立夏抱回去了。
这次生产耗费了阿谨太多的精力和体力,这两天抱着孩子喂奶都是凭本能,等真正恢复精神已经是孩子洗三了。
虽然他还是下不了床,但还是精神奕奕的,在洗三结束后,辅国公宣布了两个孩子的名字,女儿叫蒋嘉曦,儿子叫蒋嘉昀。蒋舒衍给两个孩子起了小名,特别直白,女儿叫欢欢,儿子叫乐乐。就是希望他们能给家里带来欢乐。
产假有十五天,之后该去上衙了,虽然中午可以回来一趟,可孩子们毕竟还小,不得已,阿谨只好同意请奶娘,但只要自己闲在家时,他就自己喂奶,绝不假于他人之手。
今年正月,圣人终于在继位一年多以后改元了,现在是业兴元年。
此年五月,褚容谨他们这批恩科进士已经正式在翰林院度过了一年时光,为了荐拔人才,每年六月时翰林院都会进行岁考,其实就是皇帝出题让他们进行奏对,写成奏折呈上去,由皇帝挑选。今年皇帝出的题目是:徭役。
于是褚容谨这样进行了答对:“窃见圣躬,每存节俭,而凡诸营缮,工徒未息。正丁正匠,不供驱使,和雇和市,非无劳费。人主所欲,何事不成?犹愿爱其财而勿殚,惜其力而勿竭。今畿内数州,实惟邦本,地狭人稠,耕植不博,菽粟虽贱,储蓄未多,特宜优矜,令得休息。强本弱枝,自古常事。关、河之外,徭役全少,帝京、三辅,差科非一;江南、河北,弥复优闲。须为差等,均其劳逸。”(本段文字来源于《旧唐书·高季辅传》)
圣人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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